董安安等待着下文,机舱里,梅尔贝里、尤瑟夫都在昏昏沉沉地睡着,灯光晦涩,朝阳透过一盏椭圆的舷窗打了进来,大卫冯感叹道:“多看两眼吧,这多么美的情景啊。”
董安安向外看去,朝阳喷薄欲出,染红了半边的云彩,巨大的太阳一点点向上挣扎着,大卫冯继续说:“我们的课题是一直试图通过一些符号来解读人类的未知秘密,可是我的理论系统始终有着难解的谜题,直到昨天,中国又出现了这个巨大的麦田怪圈,我们的课题,终于将有所收获了!”
他难掩着骄傲与兴奋,董安安看着他:“能跟您一起进行这样伟大的研究,是我的荣幸,可是我不太懂,麦田怪圈跟我们的研究,到底有怎么样的关系呢?”
大卫冯却继续着自己的故事:“直到昨天,我的朋友死了,他再也不用去替他的狗擦屁股了。”
“很遗憾听到这个故事,他是怎么死的?”
“因为他的狗死了,所以他也死了。”大卫冯的思维很跳跃:“我们在世界各地,发现了无数的麦田怪圈,这些怪圈,到底是恶作剧,还是在传递着什么讯息?假设在传递着什么讯息,又是谁,在向谁传递着讯息?”
董安安掏出了笔记本,打算记录下大卫冯的话,大卫冯摇摇头,“不需要记了,你的答案,都在那里了。”
他指向了窗外,顺着他的手看出去,穿过云层,大片的怪圈已经罗列在了那里,像是一张脸,正在急切地讲述着什么事情。
飞机开始俯冲,董安安又回到了自己的祖国,中国。
大卫冯的同学,中国某部某局陈局长已经在机场等候了,他热情地拉住了还没完全从飞机上下来的大卫冯的手:“大卫,我的老朋友,好多年没见了啊。”
接着,陈局长给了大卫一个拥抱,用力地拍打着大卫的后背,“今天要好好叙叙旧。”
大卫冯从老同学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我们要先去看看怪圈。”
陈局长摆摆手,“这个简单,一句话的事,我这就带你们去。”
凯恩斯文特矜持地同陈局长握了手,陈局长稍稍颔首,带着他特有的拘谨以及热情:“欢迎aa公司来中国考察市场。”
尤瑟夫用英语插话:“只怕他的互联网项目不能来中国落户吧。”
陈局长指了指尤瑟夫:“你这孩子,你爸爸还好吧?过一阵子还说要到你家的油田观摩学习来着。记得替我向你爸爸问好。”
梅尔贝里同陈局长握过了手,狡黠地眨着眼,“你不可能也认识我爸爸吧?”
“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荣幸。”
纽约大学的学生来自世界各地,其中不乏有些身份显赫人的后代,例如尤瑟夫,例如梅尔贝里,可是,并不包括董安安。
到了董安安面前,董安安弓着身子:“从前听过您来学校里讲课。”
陈局长点点头,大手一挥,“上车,走吧。”
几辆车形成一个小车队,开离了停机坪,大卫冯坐在陈局长的右边,陪着陈局长闲聊,陈局长问道:“咱们的同学现在都怎么样?前些日子,还梦见我们当年读书的情景来着,嘿,一晃,这么多年了。”
大卫冯摇摇头:“恐怕我了解的还不如你多,我这人,只是适合做学问。可是即便是做学问,也是觉得自己没有天赋,只能靠着努力支撑了,如果是你潜心做学问,恐怕这一行早就有天翻地覆的进步了。”
陈局长道:“我这人,浮躁,不如你,说说你现在研究的方向?”
大卫冯问:“你还记得我们那个同学么,那个话不多的,你的同胞?”
陈局长抖了一下,侧过身,“就是那个,姓什么来着?记得,很瘦,话不多,独来独往的,后来没有读完就不见了的,那个?”
大卫冯点点头,“是的,就是他,他有个猜想:其实地球上的一些神秘事件,都是有着自己的一套密码,可以通过系统的解读,来得出一个答案,现在,这是我的研究方向。”
陈局长眉头紧锁,“听上去,不太牢靠啊。”
大卫冯笑笑,掏出了一沓自己的研究资料,递了过去,“本来科学就是盲人摸象,希望能有漏船载酒的运气吧。你看,这是田纳西州在1956年出现的怪圈,它的特点是呈不规则形状,边缘有锯齿形状,从中我获得了第一个类型,a,这是利物浦77年的,这是墨西哥城78年的,这是堪培拉92年的,你看,这些怪圈的边缘,其实都有这个信息。”
大卫冯又抽出了一张图片,“这是中国的铁岭怪圈,出现在81年,我在其中找到了另一个特殊类型β,这个的规律是内嵌着疑似太阳黑点的东西”,他指着图上的一个点,“这些在。。。”
陈局长打断他:“一共有多少个类型模型?”
大卫冯不假思索:“一共有23个,这次在中国出现这个怪圈,是新型的,第24个。”他把所有的资料都递了过去。
陈局长接过了资料,耐心地翻看着,然后惊讶地扭过头看着大卫冯:“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远了?”
那些资料上,仔细地记载着各地的麦田怪圈现象,以及可能在表达着的意义,详实而扎实。
大卫冯谦虚地笑了:“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我能得到我要的答案。我有一种直觉,这个怪圈将是填充我理论的最后一环了,然后我的理论就能自圆其说了。我即将推开一扇门,这扇门的后面的东西,着实让我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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