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柴房出来便看见斋房的小僧气呼呼地往这边走过来。
“小师父这是往哪里去?”项白问道。
“项施主,唉,别提了。”小和尚说道,“我方才责问我那小师弟,问他是不是又用砒霜药老鼠,他死也不认,我前些日子把从他手里收起来的瓷瓶子也没了,八成是他藏起来了,我这回非得告诉方丈,翻遍整个普贤寺也要给他翻出来。”
“何时不见的?”
“就昨天早上,我一到斋房就发现不见了,八成半夜就让他摸了去了。”
“他那瓷瓶子什么模样,放在哪里?”
“就是个寻常可见的瓷瓶子上面有荷花鲤鱼,那日我从他手里收起来随手便放在斋房的窗台上,也怪我没藏好。”
“那岂不是人人都可拿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除了他谁会去动那个。施主,我不与你说了,我找方丈去。”
“好,多谢小师父。”
项白走了两步,恰见普贤寺北边的小门开着,看来那些柴火终究是挪走了,项白发现穿过小门便是尚府西角门,再走一走便是善德厅果然近便许多,忽然,他看着善德厅前的梅树愣住了,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不多时,他从善德厅走出来,快步向尚府大门走去,尚临州正在门口与陆续回乡的掌柜们道别。
“大掌柜。”项白轻轻一抱拳说道。
“项公子?”
“打扰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讲。”
“今日的案子有些地方不对劲,如今我已想清楚了。”
“案子不对劲?”尚临州愣了很久才问,“哪里不对劲?”
“这个等会儿再说,不过还烦请大掌柜帮我把刘夫人、小楼姑娘和普贤寺的李公子带来,哦,对了,李东的情况不是太好,带他的时候还请小心些。”
“哦!”尚临州笑了笑说道,“没问题,带到哪里?”
“还是善德厅吧。”
不多时,善德厅里便挤满了人,因为有许多原本发生走的掌柜们听说案子有变数便也好奇来瞧一瞧,以便回家后多些有趣的谈资。项白惊奇的发现胡小酒也在人群中间,就站在尚小楼的旁边,只见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嘀嘀咕咕同尚小楼说起悄悄话,也不知说的什么,但尚小楼看他的眼神却愈发惊讶起来。
项白隐隐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但刘阿娇和李东都已经到了,魏秋山紧随其后,看样子他的酒也醒了。项白只好暂且按下不提,将心思转到案子上来。
尚临州四下望了望说道:“人都到了,项公子请吧。”
项白略略点头,先一抱拳说道:“耽误了各位掌柜的行程,多有得罪。”
“你就别废话了,快点吧。”胡小酒翻个白眼,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好。”项白摸摸鼻子,转向刘阿娇正色道,“刘夫人。”
刘氏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半天时间,她像是忽然衰老了十几岁,脸上的光泽都暗淡了。
“时间有限,我直话直说,”项白说道,“其实,尚文辉不是你杀的吧?”
刘阿娇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而后镇定地说道:“是我。”
“好,既然如此,您告诉我,您是怎样杀了他?”
刘阿娇用她晦暗的眼睛又望了他一眼,波澜不惊地说道:“我恨他们,把砒霜涂到他们的碗上,我知道他会给我荷花碗,所以就留下那一个没有涂。”
“嗯,能不能更详细一些,什么时间涂的,怎么避开的人群?”
“大前天,也就是初七夜里,我趁着大家睡了,偷偷溜出来,我之前偷了临州的钥匙,就偷偷开了普贤寺后院的小门儿,在碗上抹了毒。”
“普贤寺的小门儿?”
“是。”尚临州说道,“项公子大概不知道,普贤寺北面有个小门,那扇门的钥匙除了方丈之外我也有一把,只是前段时间我的钥匙丢了。”
“哦,那的确是凑巧,因为那个小门我知道,我不仅知道还恰巧看到它被一大推柴火堵着,当时僧人正在把那些柴火挪开,那天是腊八,而刘夫人说的前一天,您即便是有钥匙又怎么能够通过呢?”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是为了脱罪!”围观的掌柜们说道。
“大家暂且不要激动,在下既然请各位来,就是为了抓出真凶。尤其是这几位,尚大掌柜、刘夫人、尚小姐还有李公子,之所以特地请来各位,是因为这几位全都有理由想要尚老爷死。”
项白说罢,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而特地被请来的几位脸上更加五花八门、异彩纷呈,除了刘阿娇还是一脸沉寂。
“太可笑了。”尚临州说完大笑起来。
“切,装腔作势。”胡小酒一声冷笑打断了尚临州的笑声。
“这事儿说起来的确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只是有的人想了没有做,有的做了没做成,只有一个人成功了。”
“他们都想杀了尚文辉,难不成是他们合谋?”魏秋山说道。
“只有一个成功了,你听不懂啊?”胡小酒翻个白眼。
魏秋山一脸茫然:“你怎么突然这么冲啊?”
“我乐意,你管不着!”说着又翻个白眼,对项白说道,“我麻烦你快一点,别耽误大家时间。”
“好,那我就一个一个说,我就先从尚小姐开始,因为你的事是一切的开始。”
尚小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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