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说好了,父皇也同意,那儿臣就不奉陪,先走一步。”刘彻吐了一口气道。
“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
“哼,为什么?你借故滞留宫外,不肯习读经书,以为朕傻么?朕要你留下来,粗习完一本书才能走!”
将手里的经书又重新举起,刘启津津有味看着,拍桌喝斥道。
对于太子的狡猾,刘启不打算忍让他了,小兔崽子总是挑战他的底线,还偏偏对这个儿子没办法,存心钻空子的人,堵都堵不住。
听到这话,刘彻又起心思了,先是装委屈的看着刘启,然后趁他不理会自己,拉着旁边的包桑退到一边,笑mī_mī道:“天禄阁字最少兄可能解答一番?”
对于太子,包桑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从边塞请援时,他碰到太子,对这个小时候没有注意的皇子,开始有了关注,而后几年更是时不时会说上几句话。
至于为什么时不时说上话,这就是刘彻故意的了,每次进宫见母后,他都会向包桑打探皇帝的行踪,而后小小的动作一番,从无例外……
“这……”
包桑刚想回答,一声怒斥传了过来。
“不许和太子交谈,让他随便找一本!”
苦笑不已的包桑,歉意看了刘彻一眼,又退到了汉景帝身边。
“暴君!!”刘彻嘟囔道。
“别愣着了,赶紧去!”
“……”
嫌太子找书慢,汉景帝亲自拿了一桑递给刘彻,而我们的刘彻很光荣的没读完。
然后,
书被带回去了,
第二天,刘彻顶着个黑眼圈,勉勉强强给刘启讲出了书的大意,直接去椒房殿补觉去了,没办法,只有这里既舒服又没有眼线……
睡过之后舒服多了,伸一个懒腰,刘彻吃惊的发现,好像母后一直床边盯着他。
“母后,儿臣不是说了么,不用管我,你怎么还在床边守着啊!”
“彻儿你一来就含糊的说要借母后寝宫睡觉,母后放心不下!”
从床边起身,苦笑着瞧向儿子,王娡担忧道。
见状,刘彻添油加醋的把父皇控诉了一遍,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听得王娡直翻白眼。
喝了杯水,状态满满,刘彻悠闲的在王娡面前转了转,突然一个可能窜出了他脑海,神色微变。
他怕的就是有人截胡了,思量下,向王娡问道:“母后,皇祖母近来有什么动作么?”
“彻儿你问这个干嘛?额,就是太后的外甥窦彭祖最近经常出入长信殿。”
“糟了!”
“什么糟了?”
“此处有妖气!”
“妖气?”王娡四处望了望,不知道儿子到底说的什么意思。椒房殿有妖气,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稀里糊涂的。
给韩嫣使了个眼色,来不及细说,刘彻解释道:“不是说椒房殿……”
窦彭祖在父亲窦长君与窦太后相认后,便像坐了直升机一般,平地而起,频频升官,最近更是出入长乐宫长信殿,深受太后信任。
此时他正得意地踏入长信殿,准备向太后禀告密谋的进展。
“好外甥,哀家差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大笑一声,窦彭祖挺直腰板,直言不讳道:“押解郅都的都是咱们的人,他活不到明天早上!”
“你办事,哀家放心!老窦家可堪一用的人不多了,你是长君的儿子,有哀家在,你注定要挑起大梁,这也是哀家让你多办事的原因,为了成功,注定要不择手段,可不能心慈手软!”
窦太后侧躺在椅子上,苍老的手搭在于手柄,淳淳教诲道。
“姑母你从侍奉先帝到今天,从未有过大差错,把大汉江山给稳固的蒸蒸日上,外甥早敬佩您了,您说了什么,外甥都记在心中!”
指了指胸膛,窦彭祖奉承道。
“那就好!”
不止皇后一脸迷糊,韩嫣同样也是如此,与刘彻同坐车驾上,他疑问道:“太子您去诏狱干嘛?看望郅都他么?”
“看望?本宫是去救他!”
韩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太子你是说太后会对郅都下手,提前杀了他,让咱们死无对证?”
“押他回来的是太后的人,一路上因为有郅都手下人陪同,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进了诏狱就不同了,到时候太后的人想干什么都没有阻止!”刘彻面带愠色,恨恨道。
“万一没事呢?”
“没事当然最好,但有一丝不对劲,都可能是让堤坝崩溃的主因!变数太多,这就逼着本宫面面俱到!”
太子果然不是庸才,韩嫣心中赞许。
到了中都诏狱,可狱卒怎么也不肯放两个人进去,躲闪的眼光被刘彻看在眼里。
果然有猫腻啊!
刘彻左手推开面前一人,右手抽出太子剑,剑指在场十几个如同惊弓之鸟的狱卒,一声怒喝,剑背将几个近一点的狱卒抽倒在地,剑柄横捅,背后偷袭狱卒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嘴角溢血,到地痛吼。
双方剑拔弩张,可都没有治对方于死地的意思,刘彻自然也不会下杀手,力度控制在合理范围,将狱卒们逼退之后,便带着韩嫣冲进了狱中。
疾速掠过几个狱室,刘彻在离狱门十几米的地方驻足,气的双手发抖。
他看到什么?
两个一脸凶相的狱卒,正用鞭子抽打着裸露上身的郅都。
郅都身上遍布几十条血痕,可他一声不吭,这些他用过无数遍的刑讯手段,今天却用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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