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宫凌睿走了进来,十八看看他身后,无人,看来是将林永霖打发了。
“何处对不住?”宫凌睿看看眼睛红肿的追风逐月,再看看拿着锦帕擦汗的尚文,有些诧异道“这么狼狈?”
追风逐月不情愿地扁扁嘴,瞪了十八一眼,尚文也看了她一眼,笑了,没说话。
“跑了?”宫凌睿似早有预料一般,问道。
追风点头,垂下了脑袋。
“且看着吧!”宫凌睿道“他们还会有行动,身上带了追踪香,还想逃?”
追风逐月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他,“小王爷,您的意思是……”追风问道。
宫凌睿嫌弃地看着他,道“你以为南陵四公子的名号真只是个摆设?”
“你们故意的?”逐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声音拔高了许多,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甚是委屈“你们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早有个准备,便也不会这么狼狈!”,说着,嫌弃地二指抓了一点自己的袖子闻了闻,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又痒,眼中又被刺激出了一眶眼泪。
她抬眼,身世委屈地瞪着宫凌睿。
宫凌睿本因珺亲王的离世心下郁闷,如今见她与追风这般,竟笑出了声,说了一个“笨!”。
逐月再看十八,见她一副平静无奇的模样,心知她定也是知道的,再想想,身上这玩意儿就是她做出来的,心中不免恼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撇开脸不说话了。
宫凌睿上前,拍了拍尚文的肩膀,问道:“如何?”
尚文摇了摇头“没想到针入骨缝是这等滋味,这若是刑罚的一种,对受刑之人而言定是桎梏之刑!”
宫凌睿俊眉瞬间拢起,转眸看向坐在床上的十八。
十八不笑了,低下了头,虽她每次受玉媚儿惩罚,都是有药理的冰针,但是那种感觉,如今想起来,都觉得骨缝疼。
尚文蹙眉,他只是开个玩笑,如今见宫凌睿神色,他也扭头看十八,见她垂着脑袋,他眉眼一蹙,道“难道?”
追风逐月也惊讶,方才那一针,尚文一个七尺男儿,尚且受不住,冷寒直冒,如今还苍白着脸色,而十八却经常受这种惩罚吗?
十八低笑一声,抬眼笑道“我是练功需要,冰针入体,会融于体内,不会如这般,卡在骨缝的!”
她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让气氛这般,但是站在她面前的四人,修为都不低,练功需要,他们尚可相信,但是冰针融于体内,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刚被打入便瞬间融化,而且……那冰针,定不会是一根。
“很疼吧?”逐月上前,看着十八,红了眼眶。
十八还未开口,她却“哇”一声,双手紧紧搂住十八,哭了起来。
“我未曾被小王爷带回来之前,每日练功都要赤脚在钉板上走,脚心被扎的皮开肉绽,一边哭着,一边被人拿着鞭子在背后赶着,不许下来,不许停步,那时候,我感觉死了比活着好,简直生不如死!”
“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悲惨的人了,谁知道,还有一个你,呜呜……”
十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都过去了,如今你修为不是不低?”,她看向追风,见他也紧蹙着眉头,看着她与逐月,立即使眼色,道“估计啊,要真动起手来,追风尚且不是你的对手呢!”
她冲追风眨眨眼,追风会意,立即附和道“是是是,你记不记得,每次我惹恼了你,都是被你打跑的!”
十八无奈看天,这两人平时办事情倒是利索,脑袋瓜子也不笨,甚至说是很灵片,怎么如今都像是锈透了一般。
谁知逐月竟不依不饶,哭道“那是你让着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真出手的样子!”
十八很无语,看看宫凌睿,再看看尚文,二人用眼神告诉她,女人无理取闹起来,他们无计可施。
十八深吸一口气,深深闭眼,,突然眉头紧紧蹙起,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哎呦!”
逐月立即放开了她,抓着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方才那两个贱……坏人伤了你”她紧张道。
“无事,无事!”十八抬手道“被你搂得太紧,一下子透不过气!”
逐月面色一红,跺了跺脚,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走到了宫凌睿身后站定。
十八敛了笑意,严肃起来,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们?”宫凌睿睨着她,问道。
十八心下咯噔一声,难道他知道了。
她故作不解地问道“告诉你什么?”
宫凌睿不语,一双眸子泛着锐利的目光,黏在她身上一般。
十八看向尚文,试图让他开口,尚文却也看着自己。
被二人这样注视着,十八心虚了,扭了扭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道“我本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你还少给我们添麻烦了?”宫凌睿反问。
十八撇撇嘴,的确不少,似乎从相识,他们的麻烦,都是她添的,或多或少,有意或者无意。
“当时幽冥宫禁地坍塌,是缪倾婷救了我!”她道。
这一句,倒是让在场的几人均是一愣,没想到。
“确切的说,是她与潇楚儿救的我!”十八又道。
四人不说话。
她看看四人,将前后之事一一说与他们,之事略开了缪倾婷与潇楚儿在坤黎为她放血之事,只说她们前去坤黎,是为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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