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天牢内,宫凌权一身黑色斗篷,与宫凌皓隔着牢门两两相望。
“五弟,你要帮我!”宫凌皓手扶牢门,满眼期盼。
宫凌皓下手害宫凌俊,宫凌俊决断反击,成王败寇,宫凌皓锒铛入狱,宫凌俊却也未让潇钧苛待了他去,除却栖身的牢房不离还有一个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流寇之外,无脚镣手铐加身,一日三餐虽不是山珍海味,却也非清汤寡水,身上的衣物也是每日送来干净的。
宫凌权看看宫凌皓,一眼,便将他从头到脚看遍。
再看看背对他们而坐的流寇,那流寇不吵不闹不生事,只是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摸索,捻住意蚤子或者虱子,他“嘿”一笑,很是欢喜,脖子一样,将捉住的虱子丢进嘴里,一张嘴绊得响亮。
见状,宫凌权恶心地蹙眉,收回视线,“大哥,你糊涂!”他沉痛道。
宫凌俊是何人,那是七岁稚龄便以狠辣果决名扬天下的人,铁手铁腕铁石心肠,虽从不招惹是非,却从来不怕事,饶是不得靖轩帝宠,却依旧权利深不可测,他人躲避不及的人,宫凌皓这是疯了才妄想拿他当年出生之事陷害于他。
结果呢?自酿苦果,自食恶果,如今被关在这刑部大牢,昼不见云端高阳,夜伸手不见五指,与这流民草寇关在一起,整日里还要忍着恶心劲儿。
最主要的,还是如今,他不得不出手,要吗将他捞出来,要吗,直接断尾,不被拖累。
宫凌权看着仪容依旧的宫凌皓,再看看那流寇,一时不知宫凌俊做此次安排究竟是为何,好吃好喝好穿地供着,却将他与这疯癫之人关在一处。
宫凌皓似乎看出了宫凌权的心思,回头看看依旧自乐的流寇,狠狠拍一掌牢门,恨恨开口道“都是他搞的鬼,将这么一疯癫腌臜之人与我关在一处,让我吃好喝好穿好,却不给我睡好!”
“你知道他有多可怖吗?”宫凌皓指着流寇向宫凌权抱怨道“半夜磨牙打嗝放屁,甚至睡着就起身四处走,说梦话,喊打喊杀,白日里却安静的和一个死人一样!”
“我甚至怀疑,他是他故意放进来恶心我的!”
宫凌皓说着,将手从缝隙里穿出去,抓住宫凌权的衣袖“五弟,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将我从这里救出去!”
不等宫凌权开口,他又着急道“暂时不出去也可,来日方长,你先将我从这里弄出却却去,或者将他弄出去,我不想与他在这里,如此下去,我迟早会疯!”
说着,指着一旁的流寇。
宫凌权本想拒绝宫凌皓的请求,要从宫凌俊的地方将人弄出去,除非宫凌俊放手,否则,饶是他执掌一方生死,手段狠辣之程度,与宫凌俊不相上下的临安王,也休想成事,何况宫凌皓还是靖轩帝亲自下令下狱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但是宫凌皓画风一转,只想与这疯癫流寇分开,此事却也不难办,再下狱,靖轩帝再怒极,到底未夺了他的身份,未贬也未废,他的皇子之尊还在。
“大哥放心,我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只是此事如大哥所言,的确非一朝一夕之事,你是父皇亲自下令下狱,我们要小心筹谋,不可大意莽撞。”
“我知!”宫凌皓点头,双手似是要将牢门的木柱捏碎,瞪着一双眼,恨恨道“若非那夜他恰进了红楼,我那蠢笨手下破绽百出,如今再这里的人,早是他宫凌俊了!”
“你究竟,为何要对他出手?”宫凌权开口问,他如何也想不通,宫凌俊从来都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主,他们之间,如何会结了梁子?
宫凌皓一声低喝,“若非他,雪儿不会嫁给宫凌轩,只为一妾室!”
“左丞相府庶女,海雪?”宫凌权蹙眉。
“容月儿想将雪儿嫁与他为侧妃,做她在他府中的眼线,他与黎远,尚文不近女色,这襄南城谁人不知,只要是进了他宫凌俊府中的女人,无论是各府为了和他扯上关系,还是容月儿送进去做眼线的,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便是一个活蹦乱跳之人,数日便成了个活死人,或疯或傻,无一完好!”
“他宫凌俊府中不需要女人,大可拒绝,为何要取人性命?”
“海雪尚在!”宫凌轩开口。
宫凌皓一声冷笑“是,雪儿还在,却被算计到了宫凌轩的床上,但是名烟不在了!”
名烟?宫凌权听到这个名字时,眉目紧拧。五年前宫凌俊带兵在南御敌,容贵妃却在靖轩帝耳边吹枕边风,为赏四皇子,将薛宰辅之女薛名烟指给他为妃。
说来也可笑,宫凌俊不在京中,成亲时,薛名烟一人抱着一红花,拜天地。
事后宫凌俊并未有任何表态,依旧带兵御敌,两个月后,薛名烟自请往南寻他,靖轩帝不允,薛名烟趁夜独自上路。
“他将四皇子府管理的如铜墙铁壁,如何不知名烟出府往南寻他!”
“名烟被流寇劫去,他明知却不出手去救,让她生生被糟蹋,吊死在黑风崖!”
宫凌皓说着,面目狰狞起来,狂躁不安。
宫凌权大惊,宫凌皓心喜左丞相庶女海雪,他是知道的,当初太子生辰,虽那夜之事靖轩帝压下,但是他在宫中的探子还是报了给他,他当时便想到宫凌皓,却不成想,他心中所慕的女子并非一个海雪,原来薛名烟才是第一人。
“流寇,流寇,可恶的流寇,该死,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宫凌皓如被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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