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晚听见十八的声音,不知为何,本来悬着的一颗心,定了下来。
她缓缓转身,抬手扣住月沛的手腕,月沛一惊,手腕一颤,看向林微晚,难道她知道饿了什么,此时,是要拿她是问了?
“下来!”林微晚冲十八招招手,月沛才知,原来林微晚扣住自己的手腕,是想借着她的力道稳住身子。
十八一笑,捧着贝烛下台阶。
崛起贝烛,十八看看周围,再探头看看台阶下的密室,问道“太子妃发现了密室?”
“并非我!”林微晚摇头“是四皇子发现的!”
“四皇子?”十八拔高声音,故作惊讶“哎呀哎呀,这可是不得了了,四皇子发现太子殿下的密室,会不会窃走殿下什么密事?”
闻言,本来心下安稳的林微晚,不知为何,心中又烦躁起来。
“太子妃还是下去看看吧!”十八顺势开口。
“你赔我下去!”林微晚说着,朝着十八抬手。
十八看看月沛,一眼意味深长,随即,冲林微晚笑道“好!”,便一手托着贝烛,一手扶着林微晚,二人一前一后,侧身下了暗道台阶,月沛立在原处看着,微微眯眼,这个晚知不除,她迟早栽在她手中。
月沛握了握手,转身出了暗道。
林微晚虽不蠢笨,却不及宫凌俊一般,于丝毫中发现重大,面对满地黑灰,她只是嫌恶地皱了皱眉,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嫌恶地后退一步,踩上了暗道最后一级台阶。
“这些,都是何物?”她蹙眉问道。
是被你们算计致死之人的遗物!十八心中愤怒,看着满地黑灰,也蹙了蹙眉。
“或许是大火烧下尽的纸灰!”十八盯着地面,很是淡然地开口。
“纸灰?”林微晚沉声,随即双目瞪圆,“定是太子珍视之物!”
“却俱毁于一场大火!”
“娘娘该是庆幸,所幸这场大火,将此处烧成满地灰烬!”十八笑道。
林微晚沉目,瞪着十八,太子府失火,太子珍视之物被毁,她竟然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该是庆幸”?
“若此处保留完好,或许此时,四皇子便不是这般离去了,或许,明日皇上下令查的,不再是太子府走水之事,而是太子府密室之事了!”
林微晚一听,满脸惊愕,她想到的,只是太子所重之物尽数被毁,但是能让太子藏在密室中的,定是不愿现世之物。
“你说的不错,是我思虑太少!”她道。
十八一笑,抬手扶住她,慢慢向外走,“太子妃并非思虑太少,只是关心则乱,之想着太子所重之物被毁,太子定不悦,才会少了思虑!”
林微晚不说话,慢慢抬步向外,心中却对十八赞赏一番,虽如今她依旧不信她,但是此人心思细腻,想他人所不想,思他人所不思,虑他人不虑,若好好利用,定会成为自己一得力助手。
她未想将十八养成心腹,她心中清楚,利益之下的各取所需,本就没有信任可言,便不可交心,交心便是交代,便是无法交代。
她想着,只要利用好晚知,给她所要的富贵荣华,面她受容月儿迫害,便可。
二人出了密室,月沛正在着急地来来回回走着,时不时地向密室口看一眼。
十八心中冷笑,这姿态,真是可惜一个好的戏苗子。
“娘娘,您可出来了,您要是再不出来,奴婢就要去喊人了!”月沛三两步跑到林微晚身边搀住她。
十八松开了林微晚的手,随在她身后,却见沐清棉匆匆而来,身边随着一婢女。
十八微眯眼,这个婢女,会是昨夜那个吗?
昨夜那婢女她不曾看清容貌,只听得她的声音,如今,要用何法,才能让她开口说话?十八心中盘算。
“妹妹听闻姐姐下了密室,便赶来看看!”沐清棉开口“姐姐如今怀有身孕,还是小心为上,殿下如今不在府中,姐姐腹中孩儿若有个闪失,殿下岂非后悔,没有照顾好他?”
十八扯扯嘴角,睨一眼沐清棉,此人真是一张巧嘴,故意将话说成这样,是想说明什么?宫凌轩只看重林微晚腹中之子,才对她一改往日嫌恶之态?
“咱们女人哪,特别是这高门贵府的女人,靠的不就是一张脸和一个肚子吗,若肚子不争气,迟早会遭了男人的厌弃。”
“所以妹妹也得加把劲儿!”林微晚看着沐清棉平坦的小腹道“妹妹进府,几乎专房独宠,也该有动静才是!”
“太子府不比外面,无论是侧室还是通房,从不用饮避子药,妹妹却一直无信,要不要找个太医为妹妹把把脉,开些房子,好怀上!”
“哦,我忘了,殿下如今治理水患在外,少则两三月,多则半年之期,也不会回京,妹妹若想怀上,恐怕得等些时日,刚好这些日子,好好调理身子!”
“不,不用!”沐清棉一听林微晚要请太医为她诊脉,本想回击的话,出口便成了低声下气的“不要!”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此时音颤的厉害。
“姐姐言重了,这子女之缘,从来都是顺其自然,姐姐造化好,与这孩子缘分早来,是姐姐的福气!”
“若太医诊脉便可怀孕,那太医便可被供上神龛了!”
林微晚似笑非笑看着沐清棉,没想到一向飞扬跋扈的她,竟也有如此低声下气之时,只是……方才提到让太医来时,为何她那般紧张无状?有端倪……
林微晚微微眯眼,打量着沐清棉,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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