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不见了?”宫凌俊抬眸,看着顺子,凉凉开口。
宫凌睿蹙了蹙眉,并未说话。
最近十八每晚等到珺亲王睡熟,都会为他施针,宫凌睿不想她与珺亲王正面接触,是以,每晚此时,都会用专门的药物让珺亲王早早睡去。
十八为珺亲王施完针,宫凌睿都会让厨房炖了药膳,珺亲王一份,十八一份,但是今夜顺子去给十八送药膳,却不见她人,在院子里找了好久也没有寻到人的顺子急了,匆匆跑来,人未到,声先至地大喊“四皇子,小王爷,晚知不见了!”
十八从来都是易容修容,就是宫凌睿与宫凌俊,也未曾见过她的真容,顺子更不可能见,但是十八自从被尚武“打死”之后,宫凌睿与宫凌俊也未曾将此事告诉顺子,是以,顺子根本不知道晚知就是十八。
“四皇子,小王爷,您们说,会不会是容贵妃知道了十八在咱们腹中,将人抓走了?”顺子苦着脸问。
因为不知道晚知与十八其实是同一人的顺子,只是觉的这个其貌不扬的婢女,有时候让小王爷吃瘪的手段,和身上偶尔散发出的流里流气的性情,与十八很像,但是他们容貌又不一样,最重要的,十八是男子,晚知却是个身段玲珑的女儿身。
珺亲王府向来少有女人,就是婢女,也只是在珺亲王身边伺候的几个,和厨房几个厨娘,而宫玉兰院,自从十年前小王爷回府,除却将军府的缈倾婷小姐和七公主之外,便不许女人踏足。
当初小王爷将晚知安排在十八的住处,顺子还诧异,小王爷这是开窍了还是脑袋坏了,竟然将一个女人弄进府里,而且还住在玉兰院。
但是很快,顺子却高兴了,十八醒后,见他便笑眯眯唤他一声“顺子哥”,他会激动地心肝颤颤。
“小王爷,您说话呀!”顺子见宫凌睿不说话,着急道“若容贵妃知道晚知这些时日是在咱们府上,您与四皇子又与她不对付,定会将晚知当做细作,晚知若真被她抓回去,恐是凶多吉少!”,顺子着急的都要落泪了。
“你是觉得珺亲王府的守卫不中用,还是觉得爷这玉兰院是任何人相互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自家的厨房门?”宫凌睿挑眉。
顺子一愣,珺亲王府看似只有几个府卫,但是是外松内紧,小王爷可是将王府打理的如铜墙铁壁,别说隐士暗卫,就是机关阵法,处处都是,不是王府中人,的确是有来无回,或者是竖着进来,横着也出不去,当然,像四皇子与小王爷这样武功高深到变态的人,另算。
“主子!”适时追风轻身飘落门口,微微颔首,端的是严肃恭谨。
“嗯~”
宫凌睿看着一身黑衣蒙面的追风,哼了一声。
“西苑阵法机关有被毁的迹象,似有人闯入!”
宫凌睿眸光一眯“人呢?”
!”
宫凌睿不说话了,方才还说呢,此时便有人闯入了!
他冷冷一笑,外部的阵法机关和隐士暗卫未发现异常,只有内院的西苑有动静,此人,并非从外部进入,而此时,十八又不在……
“去看看!”他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抬步出了门,看的顺子心中一颤,小王爷似乎好久都不曾这样笑过了,真是骇人。
“四皇子,您不去看看?”顺子看宫凌俊还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端着茶碗喝茶,开口问道。
“你主子去便好,此处毕竟不是我四皇子府!”
顺子想了想,觉得宫凌俊说的有道理,于是也抬步匆匆撵着宫凌睿而去。
但是宫凌睿走了一段路,又不走了,直接回身往回走。
“主子?”追风诧异,主子为何又不去了?
“回去,吃碗茶再来!”宫凌睿似乎心情很好,看着追风讶异的眼神,笑道“急什么,老虎已经入了笼,难道还怕跑了?就再让她再得意一时,反正迟早笼门是要关上的,她逃不掉!”
这女人还真是好算计!宫凌睿心中思忖,难怪她当日肯冒着性命之忧拔毒,之后昏迷半月。
但是之后他与宫凌俊都探过她的内息,根本不可能昏迷那么多日,太医说她身体亏损太过,究竟是她自己对自己下手以得他们之信,还是真如太医所说,她是意外亏损?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当初昏迷,是有目的的,正如宫凌俊所说,假借被他掳走,还是在尚文和宫凌皓等人亲眼目睹下,好让容月儿相信,一方面,她与宫凌俊有瓜葛,但是敌是友,却不得而知,另一方面,让容月儿知道,她交代的事情,尽数是毁在了她死对头宫凌俊和宫凌睿的手中,而非她晚知无能,而容月儿清楚,她的这两个对手,手段有多高明。
后十八醒来,他故意以照顾珺亲王相留,她也不推拒,而是顺水推舟,想必这些时日,包括早前在玉兰院的九个月,她早已将珺亲王府府卫,隐士,暗卫,机关阵法摸了个十有八九吧,今日终是耐不住性子,动手了?
太子生辰宴当晚,刺杀珺亲王的那伙人喊着让他把东西交出来,珺亲王醒后,宫凌睿亲口问过,他们要的东西,但是珺亲王却不告诉他。
后来他以要大张旗鼓地查他遇刺之事威胁,珺亲王才告诉他,那些人所要之物,不过是半幅水墨丹青画。
“既然知道他们所要之物,定然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他当时是这样问珺亲王的,但那时珺亲王满面痛色,摇头不言,他也不再追问。
如此想来,十八夜,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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