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是你不提,我倒是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说这话时,陈墨还露出一个坏笑,看得在场的几人顿时一阵气结。
他刚才还说是带若雅回来,明明是来到这里唯一的一件事情好不好?如今却又说差点忘了,这简直就气死人不偿命啊!
若不是这人有若雅的消息,当然,更重要的是其颇有一番厉害手段,那几个守卫早就冲上去揍他了!
“嗯,只怪小女子及几位师侄失礼,这厢再次向道友赔礼了。”说着,南荣凌兰竟然再次深施一礼,让陈墨也不禁老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虽然你说你是南荣凌兰,但口说无凭,我还是需要确认一番。这样吧,你说一些有关若雅的事情,若是能对上,我便将她交给你。”其实,陈墨已经把南荣凌兰的相貌投映给了若雅,看到久别的师父,小丫头此时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若雅是我唯一的弟子,当年她刚刚突破到筑基期……”随即,南荣凌兰便讲起与若雅有关的一些事情,当她讲到若雅久别未归,直到后来确认她失踪的时候,那声泪俱下的悲伤,让陈墨不禁大为动容。
当然,看到这一幕,若雅更是嚎啕大哭,在断剑中连呼“师父——”。
此时,陈墨也收了恶作剧之心,说实话,他虽然并没有太过计较刚才那几个结丹期修士的态度,但终归还是有些不爽,所以才又小小地刁难了一下。
不过在南荣凌兰看来,这个耳东做得也没错,这毕竟关系到若雅的安危,让她说一些与其有关的事情确认一下,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根据若雅对我说过的一些事,你说的这些倒是与之相符,既然如此,那你便是南荣凌兰无疑了。”陈墨说道,这番话也让南荣凌兰心头一松,含着泪不住地连连点头。这个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陈墨心头不禁一软,甚至都有些后悔刚才有意刁难了。
“那,若雅……”南荣凌兰小心地试探道,她不敢太过直接地要人,生怕再惹恼了这个年轻人。
“她在这里。”说着,陈墨从怀中取出断剑,双手托着递向南荣凌兰,以示对她、对若雅的尊重。
看到这一幕,南荣凌兰不禁愣了愣。
此时,她身边那几个护卫却不禁面色大变,一股浓浓的恼怒不由得升了起来,他们以为这个耳东是在恶作剧,竟然拿一把断剑就说是若雅,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
不过,为了不惹怒此人,以免再让事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他们选择了隐忍。
“道友这是何意?”南荣凌兰一边接过断剑,一边疑惑地问道。
“此剑中,有若雅的魂魄!”陈墨郑重地回答。
闻言,刚刚接过断剑的南荣凌兰不禁娇躯一颤,双手一抖之下,差一点就将其掉落到地上。
“什……什么?道友的意思是,若雅……若雅成了剑灵?”南荣凌兰紧张地问道。
此时,她的心中满是心疼,那个乖巧懂事的小若雅,那个与她情同母女的孩子,竟委身于断剑之中,这二百多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也可以这么说吧,据若雅所说,她曾经遇到过一次极为严重的危机,当时幸亏有这柄断剑,不然的话,她早已形神俱灭了!”陈墨将若雅曾经说起过的那番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番话,听得南荣凌兰又是大为心疼,泪珠儿再一次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地落了一地。
“我的雅儿,你受苦了!”南荣凌兰轻抚着手中的断剑,不由地悲呼道。
片刻后,她那双早已经通红通红的眼睛看向陈墨,带着一丝乞求的语气说道:“耳东道友,我可以和雅儿说几句话吗?”
此时,陈墨才想起来,为了以防万一,来之前他在断剑上施加了几道封印,这些封印是综合了他对阵法的领悟而自创的,以南荣凌兰的本事根本无法破解,其神识自然也就进入不了断剑之中。
也不多话,陈墨用手轻轻在断剑上抚过,那些封印便烟消云散,再无半点阻隔。
露出一副感激的表情后,南荣凌兰迫不及待地将神识探入到断剑之中。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几人不禁大为紧张,生怕断剑中会有什么危机。毕竟这个耳东先前从未见过面,他从哪里来的也不得而知,本来还想盘问一番的,但此人明显不是善与之辈,若是把他问恼了,怕是又会再起什么波澜。
此时,断剑之中已是一片悲戚之声,那副久别重逢后的场面,让陈墨不由得默默将神识退了出来。
他见不得这种场面,看着她们哭,他的心情也极为压抑。而且,人家师徒二人终于在二百多年的分别后再次相见,他在一旁也显得多余。
找了块石头坐下,陈墨老神自在地拿出一坛子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他也没弄个下酒菜,片刻工夫就是一坛老酒下肚。
紧接着,他又取出一坛,一仰头又是一坛见底!
这一幕看得那几个守卫不禁一愣——即使修真者酒量都不错,但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喝酒的,简直就跟喝水一样!
许久之后,南荣凌兰的神识终于从断剑中退了出来,虽然与若雅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但毕竟不能一直呆在里面,在抱头痛哭了一番之后,她还是依依不舍地退出神识,并再次向着陈墨一拜。
“多谢耳东道友,能让我师徒再度重逢,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厚报!只是,此时我不便露面,否则可能会给父亲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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