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之术,并非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即使是同一个穴位,补与泻所产生的效果却天差地别,而补多少、泻多少,更是要因人而异,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这也是陈墨为什么没有将针灸之术传给那些茶博士的原因之一,没有丝毫基础的他们,学一些简单的养生健体之法自用也就足够了,想要学医救人,虽然说不是不可能,但也是事倍功半。
以陈墨时间的宝贵,他也只能找些聪敏好学,有一定基础的郎中来教,此后,这些弟子再去开枝散叶,将这门犹如艺术一般的杏林瑰宝发扬光大!
只是,在众多茶博士都在忙着习练五禽戏和八段锦的时候,其中有一个眼眸清澈的少年,其目光却时时不离陈墨手中的银针,与此同时,他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手也在随着陈墨的施针而有规律地微动着……
这番“小动作”,别人看不到,陈墨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又治完几个病人之后,陈墨脸上的笑意渐浓,他转头看向那个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神医,我叫许瑞。”少年躬身回答。
“嗯,好名字,来,你过来试试。”陈墨微笑着说道。
闻言,不仅是许瑞目瞪口呆,一旁的众人也都感觉有些突然——这个孩子刚才并没有拜神医为师,如今神医的徒弟们还未曾施针,怎得就让一个孩子先上手了?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陈墨鼓励地看着许瑞。
重重地点了点头,许瑞走到陈墨近前,接过他递过来的银针,手法极稳地开始下针:百会、大椎、肺俞、肾俞、命门……
只是,每一次在他下针之前,陈墨都会先问上一句,得到许瑞的回答后,若是满意,则让其直接下针,若是有所偏差,则会当场指正。
很快,许瑞便将所有需要下针的穴位全都按照记忆和陈墨的指点一一下针完毕。
随着最后一枚银针刺入到病人身上并进行了一番补泻之后,许瑞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别看针灸只是控制一枚枚银针,看似轻描淡写,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但实则却是极其考验内劲,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
不得不说的是,那个病人倒是心地极为不错,见众人把他当成“实验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配合地任由许瑞将一针针刺下,虽然有时因为他的手法生疏而颇为疼痛,但却从未发出过一点声音。
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新手是在依样画葫芦——看上去有模有样,但要想达到神医的医治效果,却并非一日之功。
接下来,许瑞又在陈墨的指点下医治了两个病人,随着一枚枚银针刺下,他的手法也越来越纯熟,而且,只要是陈墨纠正过的问题,他便绝不会再犯。
对于这个机灵、沉稳的少年,陈墨不禁越来越喜欢。
“许瑞,你可想拜我为师?”当许瑞将第三个病人的针全部下完,陈墨笑着问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听见神医有意收自己为徒,许瑞不禁惊喜交加,立刻便跪下磕头!
同为师徒,但一声徒儿,却与另外几个郎中弟子有了极大的区别,都说“师徒如父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话虽这么说,有些师徒间的感情却并未达到亲如父子,甚至有些品行不良的徒弟还会做出欺师灭祖的行径。
而一声徒儿,便是愿将自己与师父的关系当作父子一般。
虽然陈墨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老,但之前已经有小水叫他爸爸,对此,他倒也并不感觉怎么别扭。
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陈墨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详细讲解,众郎中很快便将这套方法烂熟于心,随即陈墨便又让他们实践了一番,并在一旁悉心指导,很快便让他们真正掌握了操作方法,觉得再无问题后,便让他们回到各自的医馆,尽最大努力治病救人。
此次授业时间虽短,但本次瘟疫过后,陈墨打算将完整的针灸之术传授给他们,并且借由他们之手,将这门医学瑰宝发扬光大!
夜幕降临,但急于求医的病人却并不理会这日夜交替,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即使夜再深,风再冷,他们也不愿离开。
对此,陈墨又让人去买了一批棉衣被褥,免费分发给在外等候就医的百姓。此举一出,又是赢得一片感恩之声!
来此医治的百姓,大部分都是身染瘟疫,由于早已得到了神医免费发放的口罩,虽然咳嗽不断,但有了这层防护,旁边之人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其实也根本无需担心,大家得的都是同一种病,再怎么传,也根本就无所谓了。
而即使是没有染上瘟疫之人,也可以免费领到口罩,为的就是切断瘟疫的传播途径,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由于另外几家医馆,也就是陈墨刚刚收的几个徒弟开设的医馆,纷纷开始用刚刚学到的这套方法免费给百姓施治,所以济世医馆门外的长队这才没有再继续变长,但是,也只是没有再变长而已,继续加入到队伍里的病人和得到医治的病人勉强达到了一种平衡,保持不增不减的状态。
就这样,陈墨和许瑞师徒二人共同忙了三天两夜,这才让门前的队伍开始有了变短的迹象……
经此一事,济世医馆耳东神医的名声也就此鹊起,成为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这个世界的人们,信仰都比较单纯,甚至往往有些盲从,比如青都的流月庙,便是青允国为流月宗修建的寺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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