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道友还真是健忘啊,我叫陈墨,当年若非我运气好,恰逢那个叫百里东的来找你麻烦,恐怕我早已经命丧当场,被你斩削成一堆碎肉了。”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来,陈墨的语气越来越冷,到了最后,已经咬牙切齿。
“那一次没能杀了你,也算你命大,没想到今天你竟又自己送上门来,那便别走了!”常存也是被那虐杀的一幕冲昏了头脑,他也不想想,如果自知送死,陈墨又怎么会跑到他的面前来?
“还想杀我吗?那好,今天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此话一出,陈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冷笑。“对了,这两年多来,你们觉得那些水的滋味如何?”
“是你下的毒?”想起那些死去活来的日子,常存的目光不禁一寒,语气也变的冰冷起来。
“没错,一直没能力杀你,可又不想让你好过,便融三岔五来找你收点利息了。”
“啊!啊!啊!你给我纳命来!”终于找到罪魁祸首,常存的眼中已经几乎要冒出火来!
随着他的吼声,一把飞剑“锵”地一声从他背后闪出,直奔陈墨眉心刺来。
与此同时,一个无形的结界也迅速笼罩,似要将陈墨包裹在内。
“还是那些伎俩吗?现在对我无效了!”说着,陈墨的身形诡异地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常存的身后。
那把飞剑随之刺空,“唰”地一声从原本陈墨站立的地方飞过,钉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怎么可能?这……这是瞬移?”看着陈墨瞬间消失,急忙寻找下又从身后发现了他,常存一脸的不可思议,与此同时,一种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感觉,让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算你还有点见识。”说话间,十五把飞剑同时出鞘,剑尖齐刷刷地指向已经瞠目结舌的常存。
“陈……陈道友,以前是我莽撞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看见陈墨的瞬移,又发现他能够驾驭如此多的飞剑,这两种能力无不表明,如今的陈墨早已远非当年,甚至远远胜过自己。
战意,刹那间荡然无存,常存转瞬间便换上了一副讨饶的嘴脸。
这一幕,让陈墨不禁一阵皱眉。
原本,他也想如同当年常存对自己那样,一点一点地将其虐杀,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性,但对于这种十恶不赦之徒,也没有什么好手软的。
但是,如今见对方跪地求饶,陈墨的心却不由得一软,与生俱来一般的那种仁慈,将他心中原本浓烈至极的杀意,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折磨了他们师徒两年多,虽然与之有着血海深仇,但也已经抵消得差不多。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终究没有下杀手,而是出回飞剑,打算就此离去。
只是,陈墨还是阅历太浅,就在他飞剑刚刚回鞘的那一刻,他却没发现,刚才已经钉进大树里的好把飞剑,早已经暗暗地松动,此时已经调转剑身,再一次疾速向着他的眉心射来!
与此同时,常存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要毕其功于一役,在陈墨疏于防范的这一刻,一剑毙敌!
说是迟,那时快!
那边飞剑划过一道流光,只不过眨眼的工夫,便已经刺进陈墨的眉心,并一透而过……
见状,常存不由得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当他看见陈墨眉心的剑洞,确认自己偷袭成功的时候,不禁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点,不知道兵不厌诈吗?对敌时竟然收起飞剑,不是找死么?哼哼,看你还怎么在暗中给我下毒,看你还怎么瞬移,看你还怎么用那么多飞剑指着我!跟你常爷斗,你还太嫩了!”说话间,他已经向着陈墨的“尸体”走去,他要好好搜搜他的身,看看能得到些什么财物。
毕竟,这个叫陈墨的小子如今修为了得,说不定遇到了什么不小的机缘,身上的灵石和法宝应该会有不少。
可是,就在他刚刚迈出一步,另一只脚刚刚抬起来的时候,陈墨的声音竟又突兀地响了起来:“常道友,谢谢你的指点,兵不厌诈,我记下了。”
“你……你怎么没死?”看着陈墨眉心的剑洞,常存不禁有些傻了。
只见那剑洞非但没有流出那怕一滴血来,竟反而迅速收拢,恢复如初。
“你很想让我死吗?”刚刚这一剑,彻底击碎了陈墨刚刚升起的那份仁慈,他冷冷地质问常存,并迅速凝结出三十九枚冰针,每一枚冰针里,都蕴含着一种毒素。
虽然大多数是透明的,但却有几枚蕴含着极为霸道的毒素,无法收敛起它们与生俱来的绚丽颜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究竟还是不是人?我明明一剑刺穿你的眉心,我刚明明看见你的眉心上有一个通透的剑洞,可是……可是你为什么没死?而且,血呢?洞呢?天啊!我看到了什么?你……你……你……”说到最后,常存竟张口结舌,“你……”了半天也没再说出第二个字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死,那我也就无需再妇人之仁。”说话间,三十九枚冰针一闪而过,带起三十九缕细密的风丝,直奔常存而去!
下一刻,这三十九枚冰针分别刺入常存的三十九处穴道,或痛、或痒、或酸、或麻、或木、或胀,或热如烈焰烹骨、或冷如寒冰入髓……
这种无数煎熬于一身的感觉,让常存感觉生不如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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