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杨菁要急了,栾飞不由得也哼了一声,满脸鄙夷的看了一眼杨菁,很是鄙视的说:“你个蠢女人,你懂不懂兵法啊!亏你平时看起来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原来也是个急功近利,不懂得韬略的人!要是造反,真的如你这样的玩耍,恐怕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咱俩就都得歇菜!”
杨菁听了,不由得嘟囔了一声:“你才蠢女人呢!”但是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毕竟,栾飞能说出这番话,至少可以说明,此时此刻栾飞是真心实意的为造反一事而谋划的。如此一来,自己与栾飞就在大的战略方向上是同一的,两人唯一有争议的,只不过是实现目标的途径了。而只要目标一致,那么手段究竟如何,自然是可以坐下来慢慢的商量了。
正是本着这个觉悟,杨菁看了一眼栾飞,笑了笑说:“那你且说说,我怎么急功近利了?直取东京城,怎么就不可取了?”
栾飞听了,看了一眼杨菁,冷冷的说:“你自己倒是说说,大宋的官家,这些年来,就很得读书人以及天下百姓的心。如今,大宋又刚刚打赢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仗,这时候,大宋的威望,可谓是如日中天。这时候,如果你我直接率兵袭击东京汴梁城,且不说攻取失败了会怎样,即便是真的一切顺利,攻取东京城成功了,但是那又如何?到时候,你我真的能够凭借区区万人,控制整个天下的局势吗?不,恰恰相反,你我将会瞬间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成为天下人眼中的叛逆,陷入人人喊打的境地。到时候,你我想要继续支撑下去,都不能够。”
杨菁听了,不由得一愣,但随即便缓缓的点了点头。她也绝不是没脑子的人,只不过刚才太疯狂了,因此有点急功近利了,这才想出那么个直接干脆一劳永逸的办法了。如今,经栾飞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要是真的直接攻打东京城的话,即便是成功了,恐怕自己也随之陷入十分被动的境地,到时候失去先机的自己,也必将迅速走入败亡的。
念及于此,杨菁不由得看了一眼栾飞,徐徐的问:“既然如此,那么依你说,咱们该当如何才好?”毕竟,栾飞既然提出了直取东京城的弊端,那么想必栾飞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计较了。两个人认识了这么久,杨菁对栾飞的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顿了顿,杨菁又接着似笑非笑,半是玩笑的口吻说:“你总不能要咱们继续在这个四战之中困守?或者,直接学宋江那样,猫在梁山泊,借助这里的地利条件便利,然后当山大王吧?”
山大王虽然好,但绝非长久之计,对于这一点,不但杨菁明白,栾飞更明白。
因此,坐困梁山泊,也绝非栾飞心中的好的选择。
当下,栾飞看了一眼杨菁,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坐困梁山泊,我做山大王,你做压寨夫人,虽然日子很快活,但也是过一天少一天,这样还不如选择乖乖的交出兵权,然后回乡下隐居呢。”
杨菁听了,点了点头,两个人都不是甘于平庸碌碌的人,在梁山泊当山大王的日子,是断然不可取的。
栾飞看着杨菁,接着说道:“因此,我的意思是,你我即刻起精锐之师,昼夜兼程,直取大名府。”
杨菁听了,不由得一愣,盯着栾飞,问:“直取大名府?”
栾飞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正是,大名府才是我们王霸之业的真正起点!”
杨菁听了,不由得怦然心动,望着栾飞道:“愿闻其详。”
栾飞便侃侃而谈起来:“大名府背靠燕云之地,再往北便是苦寒之地,这一带都是辽、金的地盘,可以说属于化外之地。这些化外之地的百姓,之前没有受过大宋的一点的恩惠,对于大宋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化外之民,全都畏威而不怀德,我等豹营之前战力强悍,已经深深的让他们所折服,因此一旦我这一万精兵进驻,必然会赢得他们的拥护。如此,我们便可以说有了一个稳固的后方,只需要谨守南边的门户,那么就可以避免陷入两线作战、多面树敌的窘境,如此,我等可以说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到时候,你我就可以从容的发展自己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再做他图了。而从大宋的角度来说,燕云之地本来就是刚刚收获的,开国上百年,燕云之地一直都在外族手中,因此死磕玩命夺取燕云之地的主观意愿并不是太强烈。两相对比之下,我等可以有个真正的立足点。”
杨菁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望着栾飞,接着说:“接着说下去。”以她对栾飞的一贯了解,栾飞肯定还有其他一系列的理由来直取大名府的。
果然,栾飞接着说道:“第二,我豹营之前在大名府驻扎过,对于那里的山川地貌很是熟悉,如今再次袭击大名府,自然是轻车熟路,也省却了许多路途不熟悉的困境。”
杨菁听了,点了点头,接着问:“还有呢?”
栾飞道:“第三,我等如果直接攻取东京城的话,那么叛逆之人的罪名,可谓是彻彻底底的坐实了,到时候,天下人都会众口一词的骂我们、攻击我们。但是反之,如果我们攻取大名府的话,只要我们巧妙的运作一下的话,未尝不可以争取到足够多的天下人的人心呢?”
杨菁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随即脸露喜色问道:“哦?那我们要如何争取天下人的人心呢?”毕竟,杨菁也不傻,自然知道要想夺取天下,那么人心这玩意,就显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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