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栾飞望着完颜宗敏,叹了口气,徐徐的说:“完颜先生,你有所不知,在你看来,完颜宗训被刺杀身亡,你们女真人觉得很是难以接受,是不是?”
完颜宗敏听了,点了点头。
我们女真人对这件事当然难以接受了,我们虽然现在穷了点,但是可都是战斗民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的窝囊气?完颜宗训,那可是我们女真人出了名的勇士,却这样稀里糊涂的在你们大宋的国土里,被人当街给行刺身亡了,这不但是对完颜宗训个人的侮辱,更是对我们整个女真族的赤裸裸的侮辱。
栾飞却收敛笑容,满脸严肃的说:“其实,你错了!这件事,我们大宋比你们女真人还愤怒!”
完颜宗敏听了,不由得一呆,完颜宗训是我们女真人,又不是你们大宋人......
栾飞似乎看出了完颜宗敏的心思,盯着完颜宗敏,一字一顿的说:“我说的没错,你也知道,我们大宋乃是礼仪之邦,既然如此,那你觉得我们大宋能够容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如此影响十分恶劣的外交事件吗?”
完颜宗敏听了,不由得一呆,呆呆的看了看栾飞,似乎隐隐明白了过来。
“不能容忍!”栾飞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演说家似的,极富煽动性的挥了挥手臂,然后看着完颜宗敏,笃定的说:“我们大宋乃是礼仪之邦,绝对不能容忍影响如此恶劣的刺杀事件!这不但是对你们女真人的侮辱,更是对我们大宋的国家尊严的赤裸裸的挑衅!”
完颜宗敏听了,呆呆的望着已经几乎要疯狂的栾飞,不由得呆住了。
此时此刻,完颜宗敏好似浑然忘记了刚才对栾飞的种种的不愉快,反而还浑身隐隐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
栾飞精神亢奋的说:“完颜先生,说的难听点,也不怕你生气。别说完颜宗训是来跟我们谈判的使者,即便那完颜宗训乃是我们大宋的仇敌,我们大宋要是杀他,也会光明正大的杀他,绝不能做出这么卑鄙龌龊的事情,更加不能容忍任何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以任何卑劣的手段,伤害完颜宗训的!所以,这个刺客竟然胆敢当街刺杀完颜宗训,是我们大宋断断不能容忍的!即便,你们女真人想要放这刺客一条生路,我们大宋也是断断不会容忍的!必定要将那刺客绳之以法,诛杀殆尽!”说完,深深的望了完颜宗敏一眼,徐徐的说:“完颜先生,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完颜宗敏听了,仿佛瞬间回过神来,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忙说:“某明白!”
此时此刻,完颜宗敏望着栾飞的身材,是那么的高大伟岸,浑然没有了刚才那种愤慨,反而还对栾飞充满了欣赏。
尤其是想起刚才自己对栾飞的种种的误解,完颜宗敏更是觉得愧疚不已无地汗颜,极端愧疚之下,完颜宗敏觉得就这样有点良心难安,于是一时情动之下,忍不住伸出手来,握着栾飞的手,激动而又略带颤声的说:“栾公子,刚才真是过意不去,某对你多有误会,言语上对你多有冲撞,还望你能够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这么个蛮夷之人一般见识。”
栾飞听了,满是逼格的看了一眼完颜宗敏,不由得暗暗笑了,这家伙这番道歉的话,说的倒是诚意满满的,不说别的,单是这家伙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竟然不惜自称自己是“蛮夷之人”,光是这份态度,就很是端正了。
要是不是对女真人先天性充满了愤恨的话,栾飞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一时冲动之下忍不住与这完颜宗敏真诚友好的握手言和的。
只不过,一想到历史书上那女真人对汉人所造成的种种的伤亡,栾飞依然笃定的认为,对于豺狼,根本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仁慈,否则就是对整个民族极端的不负责任。
想到这些,栾飞刚才心里好不容易有点的仁念,瞬间一扫而空,接着而来的,依旧是把忽悠进行到底,不把这家伙坑的尸骨无存不算完。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把完颜宗敏连带着骨头一起嚼碎的打算,但是面子上,栾飞却很有一个奸臣恶贼的基本素质,反而笑吟吟的望着完颜宗敏,徐徐的说:“完颜先生,你真是客气了,我也年轻气盛,有些话说的不大妥当,在说话的方式方法上没有太注意,因此给你造成了一定的误会,让你产生了一些误解,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所以,你刚才那样对我,也不全然怪你,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完颜宗敏一见栾飞竟然态度如此的虔诚,不由得对栾飞的好感更加增大了几分。
当下,完颜宗敏心情澎湃之下,望着栾飞,徐徐的说:“栾公子,有你这番话,你这个朋友,我是肯定交定了,就怕你嫌弃我是个番邦之人,看不起我这个人,不肯与我交朋友呢。”
栾飞听了,当即哈哈大笑着说:“完颜先生,你这是说哪里话?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一眼就看得出来,完颜先生乃是个实诚人。咱们朋友相交,贵乎知心。至于什么种族什么的,那不过是个符号罢了。只要你我兄弟情投意合,便是好朋友好兄弟,哪里有那么多的穷讲究?”
完颜宗敏一听,不由得大喜过望,颤抖着握着栾飞的手,语音也微微发颤的说:“栾公子,既然你如此说话,那以后某可就认准了你这个朋友了,以后,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兄弟有一句话吩咐,某便是水利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这番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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