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栾飞依然在逼格满满的摆出一副傲然的姿态,想要把那耶律猛哥给震慑住呢。
结果没想到,耶律猛哥很是不给力,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了。
这一跪,可算是彻底把栾飞搞懵圈了。
栾飞呆呆的望着耶律猛哥看了片刻,随即才恍然醒悟过来,原来这丫的是怂了啊。
什么狗屁的辽国勇士,什么之前张牙舞爪好不嚣张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不过是欺软怕硬之徒罢了,如今面对着绝对的强势,这不瞬间就怂了下来?
想到这些,栾飞的逼格更加爆棚起来,傲然的微微仰起头,睥睨的看着那耶律猛哥,淡淡的说:“耶律先生此举何意?何故行此大礼?”
耶律猛哥望着栾飞,虽然他心里很不爽,虽然他很是不愿意对这栾飞小儿下拜,如此也太有辱自己的身份了,但是没办法,为了大辽的江山,即便是比这更沉重的屈辱,自己也要承受啊。如果真的能够用这一拜,为大辽换取一线生机,耶律猛哥觉得还是值得的。
打定主意后,耶律猛哥便拼命收起了心中的屈辱感,望着栾飞,很是真诚的说:“求栾公子给我辽国指点一条生路。”
不远处,早有人把这一幕快速汇报给了童贯。
童贯此时正坐在屋里回味刚才那整个过程呢。
大家同样是宋人,怎么彼此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
况且,自己乃是堂堂的太尉,权势熏天,圣眷日隆,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岂是那栾飞小儿能够比拟的?
结果,那栾飞小儿偏偏能够把那大辽的使者耶律猛哥给吓唬走,而自己面对那耶律猛哥的恐吓,却束手无策,这是不是有点太难以接受了?
想到这些,童贯就觉得心里难受,于是他此时就坐在大厅里,干脆什么也不作,就坐在那里暗暗的回味着栾飞与那耶律猛哥交涉的每一个细节,希望从中能够学习借鉴一二,这样下次自己单独面对那耶律猛哥的时候,也就不会如此的狼狈了。
但是,童贯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是永远也学不会的,比如底气,比如勇气。
童贯此时正坐在那里慢慢的品位呢,结果属下进来如此这般一说,童贯顿时惊呆了,险些惊掉了下巴。
这究竟是什么节奏?那栾飞小儿还真要逆天了不成?那不可一世的大辽使者耶律猛哥,竟然在外面对栾飞小儿下跪了?
童贯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望着那属下喝道:“不准妄言!大辽使者乃是何等的身份,岂会贸贸然对那栾飞小儿下跪!”
那属下听了,哭丧着脸说:“太尉大人,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一个字的虚妄之处。要是有一个字是假的,还请太尉大人治罪!”
童贯听了这话,不由得呆住了。
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品人鉴言的本领还是很高超的。
如今,童贯一听那属下这么说,立即判断,属下还真的没有撒谎,那耶律猛哥还真在外面朝栾飞下跪呢。
但是童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便二话不说,腾的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朝外面走去。
他要亲眼见见这一传奇的一幕。
毕竟,自大宋建国以来,我大宋对辽国可是低声下气当小媳妇好多年了,即便是辽国的使者来见我大宋的皇帝,也从来没有下拜的道理。如今,那辽国使者耶律猛哥竟然主动向栾飞下拜,那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闻。
童贯要亲眼见证一下这个传奇的时刻。
当下,童贯快步走出,远远看去,顿时惊呆了。
他分明看见,那大辽使者耶律猛哥果然朝着栾飞跪在地上。
而且,好在童贯出来的够快,要是再晚一步,自己还真就错过了这一划时代意义的一幕了。
因为,童贯出来的时候,亲眼看见那栾飞正扶着那辽国使者耶律猛哥缓缓的站起来。
童贯呆呆的望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不禁摇了摇头。
栾飞望着耶律猛哥看了看,耳中听着耶律猛哥的话,不禁淡淡一笑说:“耶律先生开什么玩笑?辽国朝野人才济济,我栾飞不过是一介宋人,岂能指点你辽国一条生路?”
耶律猛哥听了这话,二话不说,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
这一下,周边那些人都不淡定了。
他们身为宋人,自打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有不止一人告诉他们,宋人在辽国人面前是丝毫没有地位的,一向都是低三下四当小媳妇的命,辽国人在宋人面前不但飞扬跋扈,而且还恣意敲诈勒索。
自打他们参军以来,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宋人在辽国人面前没有尊严的这一点。
对于这一点,他们在暗暗痛苦的同时,也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命运的安排。
甚至,有不少人曾经暗暗的埋怨,为什么自己生而为宋人,而没有生而为辽人呢?
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的低三下四了。
所以,这些年来,这些人可是没少的自怨自艾。
即便是这次,大宋屯驻大军准备一举收复燕云之地,他们有些人的内心深处,依然恐辽症泛滥,对于战事的前途并不看好。
结果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亲眼看见不可一世的辽国使者,向栾飞下拜。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这些人顿时就不淡定了,不少人都红光满面,浑身热血燃烧起来。
虽然,那耶律猛哥并没有向他们下拜,但是他们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严。
在他们看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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