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了栾飞的这番话,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之前,他只是一心一意想着要如何剿灭肃清林冲的这支土匪,根本没有考虑这么多复杂的问题。
如今,一听栾飞如此的分析了一圈,立刻意识到,原来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
这要是最后剿匪一圈,老百姓反倒遭了殃,然后痛骂自己,自己岂不是成了好心办了坏事?
想到这些,县令叹了口气,望着栾飞问:“那不知道栾公子有何见地?”
此时,他似乎已经浑然忘记了栾飞的身份,只是一心一意想要赶紧先把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掉呢。
栾飞望着县令,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徐徐的说:“为今之计,自然是想办法招降,不战而胜,这样才是真正的良策。”
县令听了,不由得一呆问:“招降?如何招降?”
栾飞徐徐的说:“如今呼延灼率领官军围困,给林冲也造成了相当的压力,这种情况下,也正是咱们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好时机。所以,要是适时派人去招降的话,林冲十之八九会投降的。”
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得沉吟了半晌,忽然笑了,抬起头来,望着栾飞道:“那如此看来,这招降人选,也算是非栾公子莫属了?”
县令忽然明白了过来,自己与栾飞非亲非故,这栾飞忽然主动上来帮忙,岂是单纯的好心来帮助自己?自己才不信这扯淡的逻辑呢。
所以,县令有理由相信,这栾飞今日之所以来此,恐怕十之八九都是为了这招降林冲。而之前的那一番危言耸听的话,不过是为了铺垫而已。
想通了这节,县令自然就半是揶揄的口吻质问去了栾飞。
栾飞听了,虽然明知道县令已经看破了自己的企图,却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淡淡一笑,很是干脆的说:“没错,要是知县大人没有别的合适的人选的话,那栾飞倒是愿意乐意效劳。当然,知县大人要是有合适的人选,甚至知县大人诚意满满,亲自上山跑一趟,栾飞也是无话可说。”
县令听了,暗暗打了个机灵,让本官亲自上山去劝降?开什么玩笑?那林冲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万一他恼怒起来,直接把本官给宰了,本官死的岂不是很冤枉?
想到这些,县令望着栾飞,悠悠的说:“我县城人才济济,通晓纵横之术,能够游说的说客,也是有几个人的。”
栾飞听了,笑着说:“如此再好不过,那就劳烦知县大人选贤任能,派人亲自上山去走一趟好了。”
县令冷冷的看了一眼栾飞,这小儿如此的有恃无恐,真是可恨。唉,自己就看不惯这小儿如此得瑟的模样,但是看眼前的这局势,还真要不得不忍受这一切呢。谁让如今局势摆在这呢,要是派人上山去劝降那林冲,且不说有没有这样的说客,即便是有,又能如何?这些人都对林冲一点都不了解,愿意不愿意上山,还是两码事呢。而驱赶甚至强迫本来不愿意干这件事的人非得去,这种赶鸭子上架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后果,县令太清楚了。
这点觉悟,县令还是有的。
想到了这些,县令又看了看栾飞,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栾飞道:“栾公子要是上山的话,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说动那林冲投降吗?”
栾飞笑了笑说:“不是十足的把握,是十二足的把握。”
县令听了一呆,心里忍不住想,你哪里来的这么自信?那林冲既然是土匪,肯定也有个性无常的一面,万一一句话说的不到位,那林冲恼怒起来要杀人,看你怎么应对?要知道,林冲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他要杀的人,又有几个能够脱险?
当然,这种话,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怎么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万一栾飞忽然怂起来,不肯上山,自己去哪找这样的炮灰呢?
栾飞当然明白县令的这点心思,却不肯说破,毕竟自己之前已经招降了林冲,所以这一次上山去招降,当然是十二分的把握了。可笑这县令还暗暗的在小人之心的鄙视自己,也是让人醉了。
县令想了想,觉得栾飞勇气可嘉,还是值得勉励的,便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栾飞,徐徐的说:“栾公子,你为了蔽县,而只身潜入险地,真是难得,本官佩服不已。来呀,拿酒来,本官要亲自为栾公子践行。”
栾飞暗暗鄙视了下县令,你这举动算是几层意思?好像我这一去,乃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似的。但是既然人家县令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自己实在没有回绝的道理,栾飞笑了笑,看着县令倒满了酒,递过来酒碗,便端起酒杯,与县令喝了一杯酒,笑着说:“知县大人放心,栾飞此番前去,必将一往无前,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县城拔掉这颗毒瘤!”
县令点了点头,这番话不管是真心也好,虚情也罢,但是却至少说的满满的正能量呢。
栾飞望着县令,徐徐的说:“知县大人,我这此番前去,要是成功了,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知县大人允许。”
县令听了说:“请讲。”既然栾飞如此的勇气可嘉,那么答应他点什么,也没什么。
当然,要是要求太离谱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栾飞听了,深吸了一口气,徐徐的说:“栾飞要是真的招降了这林冲,那么反正如今北边即将战事焦灼,栾飞预计领着林冲等人径直到北边与辽人作战。而此番与辽人作战,事关重大,关系到能否收复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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