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当然有勇气了,他别的勇气虽然不行,忽悠人的勇气还是有的。
当下,栾飞望着张公公,笑了笑,一言不发的坐在张公公的对面,然后笑吟吟的说:“特来向张公公请安。”
张公公头也不抬,淡淡的说:“口是心非。”
栾飞愣了愣,没等说话,张公公接着说:“安既然请了,那就退去吧,老奴倦了。”
张公公明知道栾飞的来意,但他也知道栾飞也是个十分难缠的家伙,所以他虽然笃定自己肯定能够坚守原则,但他实在是不愿意忍受与栾飞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场景。
既然如此,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干脆堵住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给对方一个闭门羹,让对方赶紧滚蛋呢。
这样,至少大家都落了个清静。
栾飞愣了愣,这老家伙,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吧?你就不想想,小爷能吃你这一套吗?小爷现在要是拂袖下车了,回头你到了东京,跟那赵佶有什么说什么,对于老子本来岌岌可危的境地,岂不是雪上加霜吗?到时候,小爷万一有了个三长两短,跟谁说理去?
张公公正闭目养神呢,却见栾飞丝毫没有下车,微微一愣,看来这栾飞小儿的是非得要赖着不走啊?
哼,既然如此,老奴且看看你能忍耐到几时?
念及于此,张公公索性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不一会工夫,就听见微微的鼾声响了起来。
栾飞见了,差点雷倒,这老太监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望着那张公公看似祥和,实际上却欠抽至极的表情,栾飞气急之下,忽然之间恶作剧发作,悄悄的爬出车厢。
张公公隐隐听到动静,微微眯起了眼睛的一条缝看去,暗暗好笑。
他倒是唯恐被栾飞察觉自己没有睡着,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但他的脸上,分明显露出了一副祥和的微笑。
栾飞并没有下车,而是爬到了车辕子上,低声跟车夫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车夫听了,满脸疑惑的看了看车里面,显然有点难以裁决。
那边,杨菁隔着车帘始终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场景呢,一看这阵势,不由得心里一凛。
她凭借着这段时间对栾飞的了解,隐隐意识到,栾飞这是要使坏呢。
只是不知道,这次栾飞又要使出什么花招来坑那张公公。那张公公一把老骨头了,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栾飞竟然敢来坑他?这要是一个火候把握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但事已至此,杨菁也没法阻止,况且她也无法笃定栾飞真的是要坑人。
而且,这时候她一旦上前阻止,搞不好栾飞直接就势把她给拉下水,到时候可就更加的麻烦了。
栾飞交代完车夫后,笑吟吟的重新钻回了车子里,然后笃定的坐在那里。
张公公感觉到栾飞回来了,便也不睁眼看他,反倒微微发起了鼾声,以表示自己已经睡得很熟了。
至于栾飞那小儿刚才爬出去干什么去了,张公公虽然凭借着多年的经验,觉得有点古怪,但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栾飞还能怎么的自己?既然如此,只要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栾飞就定然拿自己毫无办法的。
张公公想得主意倒是很好,正常情况下,他的这番主意势必会大为奏效的。
只是可惜,这次他遇到的是栾飞这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张公公还在故意做着美梦呢,忽然之间觉得车身剧烈的颠簸了起来。
张公公微微诧异了下,还以为是车子临时走到了某处路况不好的地方,也就没当回事,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呢。
但是渐渐的,张公公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了,这车身颠簸的越来越厉害不说,而且还颠簸颠簸的没完没了。
想那张公公一大把年纪,老胳膊老腿的,又常年养尊处优,再加上他自幼净身,注定身子骨不怎么好,如何能承受这样的颠簸。
这一下,张公公再也顾不上装睡了,赶紧睁开眼睛,爬上前两步,掀开车帘问:“怎么回事?”
车夫满脸的委屈:“这段路途路况不太好。”
张公公“哦”了一声,满脸郁闷的退回了车里,忽然转念一想似乎不对劲,自己来的时候,可没走过这么差劲的路况呢,怎么回京城的时候,却走了一段这样的路况?
张公公正暗暗怀疑着呢,一看那栾飞闭着眼睛正在那养神呢,显然着颠簸不平的路况对栾飞一点影响都没有,联想到刚才那栾飞出去跟车夫嘀咕了两句,张公公瞬间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揪起栾飞的衣领:“你......你好阴险......”
那边,杨菁等人也饱受路况颠簸之苦。
扈三娘好歹是武将出身,常年骑惯了战马,倒也能忍受一些,不过她倒是担心杨菁的身子骨,一边扶着杨菁,一边皱眉的说:“怎么路况忽然之间如此的差劲,也不知道要继续折腾多久呢?”
杨菁只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她听了扈三娘的话,忽然阵阵冷笑着说:“还要折腾多久?这就要看你的栾弟弟什么时候能逼那张公公就范了!”
扈三娘听了,愣了愣,随即隐隐明白了过来:“妹妹,你的意思是,这路况是栾飞故意选择的?是为了逼那张公公就范?”
杨菁笑着说:“你以为呢?”随即咳嗽了两声,接着皱着眉头说:“亏他脑子里都装些什么玩意,怎么能想出这么离谱的主意?想那张公公一大把年纪了,这要是再颠簸一会,不是得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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