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花荣想破头皮,也没想到,那杨菁虽然年纪轻轻,又是一介女流,其心机之深,竟然不在任何一个男子之下。
所以,花荣这次被彻底忽悠了,是吃亏在不了解情况上面,具体来言,就是他根本不知道栾飞、杨菁这对奇葩,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要不然,以花荣的精明,岂能被这对年轻人如此的忽悠?
当下,花荣一经“确定”他的宋江哥哥不在栾飞手里的时候,顿时有一种万念俱灰,好像周边所有的地方都在天旋地转似的,猛的里,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栾飞见状,心里没来由的一动,但随即就面色如常。他虽然很怜惜花荣,但却知道,这人已经被那宋江给迷得着魔了,除非自己肯与宋江化敌为友,否则这花荣注定是自己的大敌。而自己,是断乎不可能与那宋江化敌为友的。
既然如此,自己怜惜花荣,又有何用?
想到这些,栾飞忽然没来由嫉妒起宋江了。
那宋江,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黑三郎,究竟何德何能,竟然凭借着阴谋诡计,与那毒辣至极的手腕,竟然把花荣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给搞得如此膜拜,好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对他的邪教教主一样的膜拜,这还真是叫人嫉妒的发狂呢。
当下,那花荣一口鲜血狂吐完毕,看了一眼栾飞,却一言不发,惨笑一声,然后拨转马头,徐徐而去。
一个人,一匹马,走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格外的孤寂。
花荣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何去何从,只能任由着那坐下马胡乱而去。
栾飞远远望见,不禁摇了摇头。
杨菁呆呆的望了望,回头看着栾飞问:“你为什么要骗他?”
栾飞笑着说:“怎么?动了恻隐之心了?”
杨菁摇了摇头说:“恻隐之心还真有点,就是觉得这人看起来很可怜而已。”
栾飞表情骤然冰冷,反唇相讥道:“可怜?”呵呵一笑。
杨菁望着栾飞问:“你这副神情,是几层意思?”
栾飞冷冷一笑,把那花荣在青州与宋江一起坑害秦明的举动讲了出来。那花荣如何为了宋江而不惜与上司刘高反目,如何被秦明设计将他与宋江一起擒住然后押往青州,却在路上又被燕顺等强盗给劫夺了。那花荣得救后,又如何配合宋江把那秦明坑害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合家老小尽数被那慕容知府杀了个干净。然后,为了拉拢秦明,花荣又是如何舍弃了自己的妹妹,把妹妹嫁给了那秦明。
如此这般一说,果然那杨菁听了,越听越震惊,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万万想不到,那花荣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壮举”,尤其是为了拉拢一个秦明,竟然先把人家合家老小坑害的死了个干净,然后又让自己的妹妹嫁给人家,单是这种事,就够耸人听闻的了。饶是杨菁自诩心狠手辣,如今也被花荣、宋江这二人所干出的事情给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杨菁方才长呼了一口气,喃喃的说了句:“疯了,都疯了……”
栾飞知道她所说的是那花荣,膜拜到宋江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便望着杨菁道:“那如今,你还觉得那花荣值得可怜吗?”
杨菁听了,面色陡然一冷,寒着声道:“这样外表光鲜,内里却烂透的人渣,便是万箭穿心,也死不足惜!”
栾飞点了点头。
杨菁望着栾飞问:“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不干脆想办法干掉他,而非要骗他?”
栾飞摇了摇头说:“他刚才乃是万念俱灰的心态,这种情况下,最是容易不管不顾破罐子破摔的时候,想要夺取他的性命,势必会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但是,我的豹营战士却仅仅两千人,每个人的生命都很珍贵。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让我用一个豹营战士的生命,去交换他花荣的性命,我都舍不得!既然如此,倒是不如先随着他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萎靡下来。那时候,恐怕区区一个乡野的农夫,也能轻松的拿下他!”
杨菁听了点了点头:“有道理,你就为了彻底击垮他的信心,让他彻底万念俱灰心如死沉,所以你才故意骗他宋江没在你的手里?”
栾飞听了一呆,随即说:“我什么时候骗他了?”
杨菁听了一呆,随即微微变色,盯着栾飞喝问:“你把宋江放了?”
宋江这个囚犯,是多大的功劳,杨菁再清楚不过,她可以把很多其他无所谓的功劳分给呼延灼等人,但是生擒宋江这个功劳,必须要留在豹营,所以如果栾飞真的把宋江放了,或者交给了别人,杨菁肯定要跟栾飞玩命的。
栾飞听了,却淡淡一笑说:“宋江那么重要的人,我哪里舍得轻易放了他?还指望着他来给我豹营两千将士换来赏赐呢!”
杨菁听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我就说嘛,连我这个监军都知道宋江对豹营意味着什么,没道理你这个军事主官不注意这些。
但是问题随之来了,杨菁满眼疑惑的看了看栾飞,问:“那你还说宋江没在你的手里?”
栾飞听了,诡秘一笑,舒展开自己的手心,然后望着杨菁笑着说:“你看看,宋江可没在我的手心了吧?我又不是如来佛祖,手掌通天,宋江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我的手心里栖身呢?”一边说,一边眨了眨眼睛。
杨菁一愣,随即明白了过,轻轻啐了口:“无耻!”她实在想不到栾飞竟然跟花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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