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柴进在江湖上的名望都摆在那,大家虽然心里都把柴进当成一个凯子,当成个可以忽悠的长期免费饭票。
但是至少在表面上,谁提起柴进,都要竖起大拇指,大加称赞一番。
不论柴进提出什么要求,大家表面上都要抛头颅洒热血,为柴大官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虽然,以柴进的身份与地位以及涵养,不大可能让别人替他抛头颅洒热血。
但是,至少大家在表面上都对柴进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让人认为柴进不论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坚决落实了。
至于柴进主动邀请他们喝酒之类的要求,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论柴进跟谁在什么时候发出邀请,大家都会毫不犹豫痛哭流涕感激涕零的答应的。
但是偏偏,今天的栾飞竟然很不懂规矩,很不上道。
这小子好狂!
柴进身后的一干人首先受不了了,一个个怒目而视,瞪着栾飞。
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敢驳了柴大官人的面子。
念及于此,一群人好像比栾飞驳了自己的面子还要愤怒,一个个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栾飞。
看那架势,似乎恨不得立刻生吞活剥了栾飞似的,好像栾飞刨了他们家的祖坟似的。
甚至已经有个长须大汉冷笑一声怒道:“这小子好狂!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外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也冷笑一声说:“敢不给柴大官人的面子,就是不给我们的面子!”
又有一个半边脸上有着一道长长刀疤的汉子喝道:“这小子真是活腻了!”
这三个人一番鼓噪,一群人纷纷摩拳擦掌,甚至有一干人已经抽出了刀剑,看样子就要因为这事,一拥而上要把栾飞剁成肉泥似的。
宋英、杨三见状,纷纷凝神戒备起来,双手也各自按照腰间的兵器,时刻准备一场群殴。
虽然,这次要以寡敌众,但两人都是艺高人胆大的人,平时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已经做好了与这群人打个痛快的准备了。
栾飞却显得很淡定,满脸玩味似的望着柴进。
栾飞观察柴进的时候,柴进也在审视着栾飞。
他本来以为,自己身后这干人这么一鼓噪,栾飞势必会陷入慌乱、愤怒等等。
然后自己就可以趁机喝止住众人,从而在栾飞面前充分展现自己的能量的。
事实也似乎正如预期所料,宋英、杨三也确实濒于临战状态。
但柴进还是失望了。
原因无他,他最为关切的栾飞,竟然看起来无动于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反应,让柴进大为失望,更大为吃惊。
他实在没想到,栾飞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心神。
看来眼前这人身怀绝技,是个极其不简单的人。
柴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沧州是天下各路江湖好汉的集散地,所以每天各类消息也都在这里快速的传播着。
不论江湖新进崛起个什么人物,都会第一时间传播到柴进的耳朵里。
但什么时候,江湖上竟然崛起了这么个了不得的年轻人?
柴进陷入了沉思,暗暗琢磨着,忽然心念一动,盯着栾飞问:“你不姓孙,姓栾?”
栾飞心里一惊,擦了,我的名气竟然都这么大了?
望着柴进那充满疑惑的眼神,栾飞心念一动,知道柴进心里还是不能笃定,所以就在试着询问一下自己。
栾飞心里琢磨着,他此时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就是栾飞,倒也无所谓。
但是,自己此行,还是想要在暗处行事的,以免被梁山泊贼寇探知行踪,到时候宋江把坏局的恶果嫉恨在自己身上,然后给自己在郓城那边招来太多的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栾飞刚与柴进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自称自己是孙良的原因了。
念及于此,栾飞觉得还是继续掩饰身份进行到底吧。
栾飞便淡淡一笑,一副波澜不惊,懵然不懂的样子问:“姓栾?柴官人在说什么?”
柴进一怔,饶是他见多识广,无奈栾飞演技太深,柴进愣是没看出栾飞在满嘴胡话呢,还以为栾飞这番话发自内心呢。
当下柴进不禁踟蹰了一下,要是眼前这人不是传说中的江湖上近来新崛起的年少英俊栾飞的话,那会是谁呢?
不过,大宋天下广博,江湖上就不缺青年才俊,据说那栾飞,本来也是个忽然崛起的英雄人物呢。
所以,这孙良也是忽然崛起的青年才俊,似乎也合情合理。
柴进便呵呵一笑说:“不知孙公子师承何处?何方人士?”
栾飞笑了笑说:“栾某另有要事,就此别过。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定当亲自到柴大官人庄上拜会!”
柴进一怔,这谈话看来是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自己问人家师承何处,人家直接回复说自己另有要事,看来对方是摆明了不愿意与自己聊下去了。
念及于此,柴进心里不禁大为失落,登感颜面尽失。
自他独立执掌家门以来,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不给他面子呢。
即便是那宋江,江湖上何等的名气,来了我这里,也是客客气气的说话,礼数备足。
眼前这少年,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柴进叹了口气,一时之间怅然若失。
这时候,身后那一干人见状,便再次纷纷鼓噪起来。
看样子,只要柴进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刻一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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