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跟以前不同了。”宁长秀幽幽的在她背后说道。
柳清听了这话,不知怎的,竟有些想笑。
以前的柳清是张牙舞爪的。
将自己的自卑、脆弱都紧紧地包裹在蛮横里。
现在的柳清还是学不会示弱。
但就像今天,遭受了这种绝望的境地。可冷静下来还是在考虑着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做法。
“你以后收敛一些罢。”宁长秀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柳清蹙眉看着宁长秀,什么意思?
宁长秀摇摇头,歉然一笑。
柳清莫名其妙。
果然还是那个不着调的死书生。
柳清哼一声,径直去了。
宁长秀等她一走将通往后院的门锁了。
只要柳清回到柳家,整个柳府知道这个消息。他就安全了。那帮人还不得急着堵上那个洞。
想了想不放心,又将家中重的物什都挪过来抵在门窗处。
忙完了这些,宁长秀坐下来又开始收拾这位大小姐捯饬自己弄乱的房间。
宁长秀丝毫没有发现有个黑影在院子角落里站了很久,久到似乎将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忽而似乎一眨眼之间,黑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庭院还是那个庭院。
柳清站在自家门口,没有半分踌躇,坚定傲慢的砸着门,就像是几天前的她一样,就像是她只是有事出门晚归了一样。
很快门开了,开门的婆子惊讶也狐疑着跑去禀告了两位当家主子。
很快柳清不费吹灰之力就跪在了何氏的院子中。
柳石宜在屋中,发话要教训这个不将父母放在眼里的逆女。
柳清心里很清楚,柳石宜是被自己给吓到了。
“混账东西!不就是将她手中掌管中馈的钥匙交还给你,她竟然这样使性子!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一天一夜!她一个女孩子就不怕遇到些什么事?”柳石宜还有话没说出口。
若是真的遇上什么事,他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前朝余孽砍的。
何氏也觉得这个女儿被养的太任性,但她总不能这么说,于是道:“好了老爷。清姐儿刚回来,别让跪着了,让她进来瞧瞧,可有受苦呀。”
柳石宜就是等着台阶下呢,板着脸点点头。
于是柳清就被叫进去继续跪着。
何氏上上下下将柳清看了一遍,除了穿的是男装以外到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也不开口,陪着柳石宜看柳清跪着。
大半夜的,方姨娘的院子中,方氏听闻婆子来报说是柳清回来了。
急忙让人去找赵氏,自己拿了钥匙急匆匆去开耳房的门。
半响之后,一声凄厉的叫唤:“子行啊!是哪个天杀的下的手!”随后方氏似乎闻到了一股甜香,她以为自己脂粉抹多了,没有放在心上。
许是方氏声音太刺耳,方子行头晕欲裂的竟然醒来了。
半响之后,他搞清楚了状况,心下发了狠。
他转过身对方氏道:“姑妈,你敢不敢陪着我赌一把。这次咱们若是不能趁机将柳清这丫头掌握在手里。那咱们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方氏一向听自己这个侄儿的,就指望他了。问都不问就胡乱点头答应了。
方子行匆匆换了衣服,和方氏一并去找何氏,路上碰见赵氏。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到了主院。
方氏人未至,声先到。
“夫人!夫人!我对不起大小姐啊。”方氏哭着就给跪下了。
柳清默默地向着一边挪了挪。
方氏哭完,又用一副悲悯的神情看向柳清:“清姐儿,对不起,对不起啊。你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你将来可怎么嫁人啊。”
柳石宜一听这话,真是青筋暴起,“方氏,你个做长辈的,哭哭啼啼,一点样子都没有!站起来说话!”
往日里。方氏是十分惧怕柳石宜烟气自己的。
可自打听了六十一的心思,方氏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谨慎就是个笑话,哪里还回去在乎?
方氏将方子行一把拽住几乎是用按得跪在了柳清旁。
“子行,你来说吧。”
方子行有意无意的向着柳清这里瞟了一眼,那眼神里恰到好处的贪婪和迷恋让上首处的柳石宜和何氏看的一清二楚。
到底是多年的原配夫妻,惊疑中默默对视了一眼。
这时柳清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跟方子行这样一个恶心的人跪在一起。
方子行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姿态却是恭敬的:“这事,我本不想说的。可清儿是女儿家。到底面子薄。还是由我张这个口吧。”
方子行抬起头一脸的坚定,在柳石宜惊惧的眼神中缓缓说出了诛心之言:“我与清儿已经私定终身,昨晚已经燕好……”
啪的一声,柳清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
方子行一脸的愧疚:“清儿你打得好。是我不对,我不该情难自禁。”
“不要脸。”柳清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人。
“清儿,你,你当真?你昨晚去了哪里?是不是跟方子行在一起?”柳石宜惊骇的连自己身为一个父亲的正常反应都忘了。
满脑子是自己的一百零八种酸爽死法。
柳清心知这种时刻自己绝不能慌乱,决不能自乱阵脚。
无畏的辩驳是没有用的。
柳清于是走到何氏面前跪下,恭谨道:“父亲,母亲。这是绝没有的事。昨晚上,女儿一时想岔了,只觉得父亲母亲都不疼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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