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眼前仿佛掠过一道黑光,身子发起抖来;幽姐更是惊得身子一挺,咬牙道:“什么?是谁干的?!”
领班犹疑地说:“有兄弟认识,说qiáng_jiān小洁的那个人,看上去像什么徐公子,在店里闹过事....”
“我x!”幽姐狠狠地骂了一句;小洁就是去年跟徐翔吵架的那个公主,真没想到,徐翔竟然还留在海都,而且还敢带人做这种事!
幽姐咬牙切齿,愤怒地差点把手机摔了;我觉得难以置信,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小洁、皇家礼炮、去砸店还敢当众强`奸,这个人一定是徐翔无疑!
“草他娘的!”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马上想到,徐翔的目的应该是报复我和幽姐,没想到碰巧我们不在,他就泄愤砸了店,还强了小洁;这个天杀的畜生,他一定不得好死!
幽姐快速交代了几句,然后连头发都不吹,就那么湿漉漉的,马上去套衣服。
我惊问:“姐,咱们去贝露丹迪吗?”
幽姐穿上文胸,然后一边拿小背心往脑袋上套,一边果断地说:“不,先去阳明医院,小洁是个好姑娘,她出了事我必须为她负责!”
我点点头,小洁确实是个好姑娘,她来自海都附近一个贫困县,家里特穷,还有两个弟弟。
她为照顾弟弟,高中没毕业,就来海都打工,赚了钱几乎全供他们上学,自己正值最美好的年纪,却连条像样的连衣裙都舍不得买。
明年,她大弟弟就要参加高考了,她的苦日子也看到了一点希望,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来不及感叹,我七手八脚地套好衣服,跟幽姐上了车;幽姐加大油门,猎豹车呜呜地吼着,风驰电掣一般,很快就到了阳明医院。
进了医院,幽姐和我直奔急诊室,二楼领班和两个平常跟小洁很要好的公主都守在门口,两个小姑娘正急得团团转。
幽姐连忙叫了那领班一句,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问:“医生怎么说?小洁有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领班三十七八岁了,也鼻青脸肿,他见过风浪,比较镇定,压低声音说:“老板,医生说小洁失血太多,很危险的,他们调了许多血袋来,现在正在尽全力抢救。”
“多久了?”幽姐又问。
领班看了一下手表:“送进医院到现在,三十七分钟。”
幽姐咬着牙,点点头。她又问起,监控电脑有没有被他们砸掉,领班摇头说没有,幽姐就不再问了。
等了一个小时,幽姐比任何人都着急,她时不时地凑到喷砂玻璃门前,歪着脖子,透过门缝往里望;后来,小洁的两个朋友实在害怕,躲在墙角捂着脸哭,幽姐便过去安慰她们,她那时完全是一个成熟刚强的大姐姐形象,但我却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颤。
“哎!”我心里长叹了一声,我和她的关系,酒吧里当然早已人人皆知,但我们从不敢当众露出亲昵;但是,现在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走过去,握住幽姐的手:“姐,你们都不要担心,小洁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
幽姐其实也正需要别人安慰,她眼圈有点泛红,点着头,跟着说:“对,小洁为人那么好,我很喜欢她,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此刻,我们彼此相望着,我感到一股由衷的感动。
其实我早已知道了,幽姐不让这些姑娘出台,是因为她太善良,她后悔自己过去因为穷和意外,而失身红尘,所以格外爱护她们,不愿让她们学了她。
而现在,小洁出了这种事,她一定特别自责;其实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谁也不会想到,徐翔还留在海都,而且会把报复的手伸向她们。
又过了好久,医生们才出来,他们摘了口罩,满脸都是可怜和无奈。
我的心立即一沉,两个姑娘不禁痛哭起来,幽姐嘴唇都变白了,走过去问:“大夫,小洁她怎么样了?”
一个女大夫沉痛地说:“很对不起,玻璃瓶碎在了小姑娘子宫内,我们全力抢救,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伤势太重,生育功能恐怕会受到严重影响,而且,她精神深受刺激,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那两个女孩本以为小洁死了,一听她保住了命,顿时又破涕为笑;幽姐听到“生育功能”几个字,身子不禁又是微颤,不过她也露出笑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往那位大夫手里塞;但是,那位大夫很坚决地拒绝了,她说阳明医院是正规医院,不收礼,又说小洁伤的实在太重,还是留着钱给她买些营养品吧!
大夫们走后,小洁随即被两个护士推出来,麻药的药劲还没消失,她仍然睡着,面色苍白,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幽姐赶紧打听,要把小洁送到哪个房间,一个小护士说,是七楼的集体病房;幽姐立即摆手说不,要送进单人病房,花多少钱都不要紧;两个护士不禁愣了一下,她们感受到了幽姐的气场,不由自主地答应了。
安顿好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半了,小洁仍然没有醒;幽姐从床头的茉莉花上,里摘下一片花瓣,用手指头捻着,正在这时,那个领班又打来电话,告诉她,警察已经取完了证人们的笔录,下一步该怎么办。
幽姐沉吟了一会儿:“先让别人都走,你留下等我,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幽姐对二楼领班和两个姑娘交代几句,让他们好好照顾小洁,随后带着我,开车赶到贝露丹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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