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极度不可思议,一个善良、清高、美丽的大学女老师,背地里却跟周文龙这种人有染!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我一阵难过,刘华的裙子一动,周文龙的手好像滑到了她两腿之间,刘华颤了一下,圆圆的屁股蠕动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我简直可以想象,周文龙的手在她两腿间做什么。
刘华忽然站了起来,白裙子从前面被撩起,双腿也分得更开....我实在无法再看下去,离开门前,轻轻地快步跑下楼去。
出了医院,我开始狂奔起来,心里好像灌满了苦药水,沿着黄昏的大街一直跑下去。
跑了好久,我来到一个街心公园,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一个巨大的问号,在我脑中盘旋着:“为什么?为什么刘华也是周文龙的情妇呢?”
我并不爱刘华,但我很尊敬她,我对海都经贸大这所学校早失望了,权贵当道、小人横行、充斥着歧视和潜规则....
但刘华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干净、正直的女人;她应该是这所学校,乃至这座城市的光明面的代表才对,可谁知道,背后的她更为肮脏,她竟然是一个黑社会老狗养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原因大概不外乎两个:一个是钱,另一个则是,她也有把柄抓在周文龙手里。
会是哪个呢?我真想去问问她,我必须去问问她,否则我的脑袋非憋炸不可!而且,一个多月没上学,也没请假,这时真的非去见见她不可了。
我叹了口气,先回到乡下照顾幽姐,跟她商量了很长时间,第二天,我坐车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径直去办公室找刘华;她一见到我,顿时愣住,脸上布满古怪和沉重;身边有别的老师,她隐晦地说:“俞凡,你终于来上学了。失踪了一个多月,学校领导都为你着急死了。”
我看见,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善良;我却露出一抹悲笑,不是为我,而是为她:
“嗯,刘老师,昨天傍晚我去医院看一个朋友,碰见一个人特像你,你说巧不巧?”
刘华颤栗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丝丝恐惧;她愣了一会儿,才说:“真的?确实很巧....你跟我来,失踪了这么久,咱们必须得好好谈一谈!”
刘华比我还着急;离开办公室,她把我带去了学校北边一个小区,小区很旧,里面是一栋栋七八十年代的筒子楼。
到了西北角一栋楼前,她打开生锈的铁门,低声说:“这是我家,轻一点,我老公在睡觉。”
“带我来她家谈这种事?”我很诧异,蹑手蹑脚进门,换上了拖鞋。
左右一看,屋里的家具和电器都是老式的,但干净明亮,一尘不染,跟刘华朴素正直的气质挺配的;我来到客厅,她已经坐在沙发上,正给我沏茶,她的手一直在打颤。
我连忙走过去,轻声说:“刘老师,我不渴,我就是想问清楚昨天的事。”
刘华一言不发,继续沏茶,我看到她眼角隐隐泛红;茶沏好后,她给我倒了一杯,颤抖着捧给我,这时,她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光,泪水就快忍不住了。
我接过杯子,却果断放在大理石茶几上,单刀直入地问:“刘老师,你肯定也知道了,周文龙是被我打的;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华擦了擦眼泪,痛苦地说:“好,我告诉你,你跟我来。”
她带我走到卧室前,将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声音极低地说:“里面是我老公,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凑过去往里看,卧室里有一张大床,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躺在床上打点滴;那男人可怜极了,头发老长,脸瘦的棱角毕现,神情呆滞,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傻笑。
“植物人!”
我心里一沉,顿时明白了八九分,刘华肯定是为了给老公治病才委身于周文龙的。
我不忍再看,挪开了目光,刘华非常悲伤地看着我,那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心情沉重极了,愧疚地向她道歉;刘华擦掉眼角的泪水,满怀爱怜之色,朝老公望了一眼,然后把门轻轻关好,带我回到客厅。
走到沙发前,她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了,脊背一软,瘫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愣愣地瞅着茶几上灌满了黄色苦茶的玻璃杯。
我坐到她身边,轻声问:“刘老师,你丈夫到底得了什么病?”
“脑瘤。”她表情空洞地回答。
我吸了口气,得癌症对每月只有几千块钱的工薪阶层来说,简直太恐怖了。
我感到鼻子酸酸的,想起一句话“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个个不同。”
生活其实对每个人都很残酷;刘华看上去总是那么体面、知性,可谁知道,她竟然也承担着这么沉重的负担呢?
我又问:“听说,他也是大学老师呀,难道没有医疗保险吗?”
谁知道,这句话却攻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她的泪水,像决了堤一样,顺着粉红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哀声说:
“医疗保险?都被他们学校扣下了!他生病前,在一所私立大学工作,可一查出脑瘤,他们学校就把他开除了...至于医疗保险,他得病后我们才知道,学校根本没给他交...我们一分钱都没拿到!”
“...真的么?”我吃惊极了,尽管知道,现在的大学都很卑鄙,但卑鄙到这种毫无人性的程度,也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刘华痛苦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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