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不断哆嗦,脑袋里的血一直往外流,视线也变得模糊。
幽姐害怕得拼命挣扎、尖叫,却被徐翔死死按住,他舔着嘴唇殴打她,叫她老实点准备挨草,围着我的三个打手都大声淫笑着看戏。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了幽姐眼神,她是那么哀伤和绝望!
我顿时心里像过了电,猛地爆发了生死之际的潜能,我扬拳狠狠打在右侧打手的裤裆里,他惨叫一声,浑身颤抖,捂着裤裆弯下了腰。
我一把抢过他的狗腿刀,趁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对着他们的小腿各砍了一刀。
狗腿刀非常锋利,我感到刀锋结结实实砍在了骨头上,“噗”“噗”两声,鲜血从像泉水一样往外喷,他们疼得抽搐起来,也瘫倒了。
看到这突然发生的血腥一幕,徐翔吓呆了。我望着他狞恶的脸,爆炸似的大叫一声,硬站起来举刀朝他扑去。
徐翔吓得扭头就跑,但被褪到膝盖的裤子绊倒了。
我扑到他身上,举起刀就要砍他的脑袋,忽然听幽姐疯狂喊道:“小凡,快住手!”
我不禁一愣,幽姐顾不上穿衣服,扑过来抱住我的肩膀:“傻小子,你真杀了他,一辈子就毁了!”
一瞬间,我的理智恢复了些,杀心顿时消失,但我不解气,用刀背狠狠砸徐翔的脑袋,幽姐先红着脸拾起撕烂的连衣裙围在腰上,挡住了重点部位,然后拦住我:“别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我也没多少力气了,就停了手,幽姐紧紧搂着我,黑着脸骂徐翔:
“姓徐的,今天我饶你一命,你如果不想你这两个部下流血流死,就赶紧架着他们俩滚蛋!不过这一页没有揭过去,今天这事,以后我一定找你算账!”
徐翔狼狈的抬头一看,那两个打手流血流的脸都白了,他也害怕,丢下一句:“姓白的,你等着!”
他匆忙爬起,穿好裤子,先拎起裤裆受伤的那个人,一记嘴巴把他打醒,和他一人扶一个,四个人离开了幽姐家。
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急促声音,他们是真走了。我看着幽姐,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雪白的病房里,外面天光也亮了,一圈厚厚的纱布裹我脑袋上。
幽姐正坐在床头,她换了件黑色长风衣,漂亮的脸蛋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睫毛一颤一颤的,正在和睡神做着斗争。
见我醒了,她顿时来了精神,抱住我的脑袋,欢呼一声:“小凡,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姐姐了!”
我微微一笑,稍稍动了动,疼痛立即像潮水一样席卷全身,后脑更是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幽姐用力摸着我的脸,柔润的嘴唇靠近我,感激地说:
“小凡,医生说,你昨晚创造了个体力上的奇迹。幽姐太感谢你了,今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姐姐,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姐姐也给你摘下来。”
我见她笑了,心里不禁一阵暖:“幽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没事,你没事就什么都好。”
幽姐身子一颤,眼睛慢慢瞪大,放在我脸上的手也僵住了。
我知道她误会了,不禁尴尬地说:“幽姐,我没别的意思....”
话还未完,幽姐忽然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她竟然调皮地笑了一下,伸过嘴唇在我脑门“啵”了一下:
“傻弟弟,姐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但你就不能别解释,给姐留一个浪漫的幻想空间?”
说这话时,她竟然有点像个小女孩了。但我没有谈过恋爱,在女人心这方面是个地地道道的蠢蛋,傻傻地说:“不不,我是怕幽姐你生气....”
幽姐细长的手指轻划着我脸的轮廓:“傻弟弟,幽姐怎么会生气,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帅,给姐幻想一下,是姐占便宜了....”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我确实长得不错,五官甚至跟幽姐有几分相像,但我太土了,刚来海都时还穿着我妈缝的土布鞋,站在这个时尚繁华的都市,活脱脱的一个小民工。
我不敢把幽姐的话当真,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连忙说:“幽姐,电话给我,我得给辅导员打个电话,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考试周了...”
幽姐体贴地说:“放心好了,我已经替你请好了。”
“嗯?”
“你们学校学生处的李主任跟我很熟。昨晚送你到医院后,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你是我表弟,出了点交通意外,要请几个星期的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李主任?”我脑中浮现一个很猥琐的老男人,又矮又胖,戴个大眼镜,据说他特别好色,已经潜规则了好几个女孩,学生中没人不恶心他。
但这时候当然容不得我任性,考试先放在一边,如果学校知道我昨晚动刀跟人打架,铁定会开除我,那样我就真完了。
想到这一点,我更感激幽姐了,跟她又聊了一会儿,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一看,脸色立即沉下来,走出了屋门。
幽姐走后,我观察了一下病房,是个陈设高档的单人间,几乎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雪白的被子上印着“天京市第一综合医院”几个红字。
这家医院全国有名,据说从黄牛手里买个号就要三四千块钱,我正在替幽姐心疼,自己的二手诺基亚手机忽然也响了。
我吃力地拿了过来,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个清脆的女声传过来:“你是俞凡?”
“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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