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脚猛地踹在了谭少卿的胸口,我惊呼一声,谭少卿吐血倒在了地上,白色衣襟上满是鲜红。
夜祁将我揽入怀中,拿起我的手,用袖子擦拭,淡淡一字:“脏。”
谭少卿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你放开我的斓曦!”
“你的斓曦不在这里,她是我的夫人,谭小小。”夜祁一字一顿错,字字冰冷有力,下巴微扬,明明差不多的身高,看谭少卿的时候,却有高高在上具有压制性的俯视感。
痴人总为无情苦,那是我一段不存在的感情,我也没办法。可对上谭少卿悲伤的眼神,我心里莫名的难受:“祖宗,我真的不是苏斓曦,您不要在执着不误了,就算我上辈子真的是苏斓曦,可此生已经不是了,我就是我,我是谭小小。”
谭少卿眼眶红润,原本就因冲破酆都关押禁止受伤,现在伤上加伤身体已经很虚弱,但仍旧坚持:“你是斓曦!你就是我的斓曦,是我亲手把你的魂魄……”
“闭嘴!”夜祁突然震怒,一把掐住了谭少卿的脖子,我听见了谭少卿脖颈发出骨头的脆裂声,吓的全身哆嗦了一下。
我从未见过夜祁在外人前动这么大的火,心跳都乱了,生怕夜祁跟在酆都囚牢时候一样,把我祖宗的皮给扒了:“祖宗……祖宗您别说了,走吧!”双手紧张的抓着夜祁的胳膊:“你放过他好不好,他好歹也是我们谭家的祖宗,他就是太爱一个人,钻了牛角尖。”
夜祁似乎思考一会:“你心疼他?”
“没……没有,我只是……”我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合适的词:“可怜,是可怜他!”
“哦?”夜祁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根本看不出对我的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掐着谭少卿的脖子举起,又狠狠的摔在地上。
“斓曦……我是不会放弃你的!”谭少卿硬撑着爬起来,吃力向我挪动一步,颤抖的手抓住我的胳膊。
夜祁声音清雅淡漠,却透着杀意:“不放?”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处了一把刀,就往谭少卿胸口刺去。
“夜祁不要!”我来不及多想,猛地挡在谭少卿面前,将谭少卿撞翻在了地上。
刀尖就在我锁骨下方,突然良辰出现,将我一把拉开,大惊:“少君夫人您疯了,竟然替其他男人挡刀,您可知道这是什么刀!一刀下去可是要绝魂的!”
黑无常也冲上前,表情震惊,‘噗通’一下跪在了夜祁脚下:“少君夫人本性纯善,见不得谭公子魂飞魄散,并非有意跟您对着干,请您恕罪!”
空气似乎一下子沉寂了下来,气氛紧张,我吓的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夜祁紧紧握着刀,眉目神情不动半分,声音依旧清雅淡漠很是悦耳:“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是我祖宗,如果他因我而死,我对不起谭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我爷爷,对不起我死去的父亲,我……夫君,可以放过他吗?我求求你了。”我心慌的厉害,声音都开始颤抖,感觉只要说错一个字或者让夜祁有一丝不满意,我就可以跟祖宗双双归西了。
夜祁握着刀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只有这样?”
我一看有戏,咬了咬唇,抱着死活试一试的心,厚着脸皮:“我……我吃醋故意气你算不算?”
夜祁:“嗯?”
我双手摸上小腹:“听说你跟别的女人跑了,所以……”
我还没说完,夜祁就把刀仍在了地上把我打横抱起,转头吩咐良辰:“按夫人说的办,放。”
出乎意料外答应的痛快让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那我爷爷……”
夜祁:“会没事。”
我:“那刘家的人……”
夜祁:“阳寿已尽,劫数难逃。”
我:“那……”
夜祁好像有些不耐:“日后再说。”
我天真的以为,是改天再说的意思,谁知道,被他按床上翻来覆去折腾日到天亮。
中午的时候我才睡醒,夜祁已经离开了,我腰酸背疼全身都散了架。
拿起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给夜祁发短信:已经日后了你倒是说啊!
夜祁回复:说什么?
我:你昨天是不是因为跟女人跑了心虚所以才答应那么爽快的!
夜祁:因为你吃醋,因为你终于肯主动叫我夫君,因为你是我夫人。但,女人的事情,我不清楚。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暖意。
刘爷爷家里成了头版头条的灭门惨案,尸体已经残缺不全,还是从互相口里跟胃里发现的人肉,也成了一个悬案,我家这栋楼也成了口口相传的鬼楼。
爷爷跟王伯伯被带回派出所问话,都说去呆没多久就离开了并不清楚。
快晚上的时候我接了一单同城急送的生意,买的东西不少,光桃木剑一下子就要了二十把,去店里取货的时候爷爷不在店里,邻居说下午的时候给附近外语学院的一群学生哭着求着请走了。
好巧的是,我送货的地点也是这所外语学院。
车停到4号女生宿舍楼下。
订货的女生住在四楼,走廊上很安静,没有人经过,更确切的说,是死气沉沉。
我抱着两打箱子货,路都看不清楚,前面视线给遮挡的严严实实,小心翼翼的歪脖子抻头往前移动。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旁边有一个人影跑了过去,正巧最顶上的纸箱子歪了,我赶忙:“同学等一等,能帮我扶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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