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手,他们谁赢谁输没有预料,但是他怎么跟他出手。
莫高懿脚步一转,走回客厅,坐在了他的对面。
管家跟着坐下,看了眼那一脸沉着的老者,起身拿过离开。
客厅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而来,一点点刺激着两个人的感官。
然后离开的管家回来,手里提着医药箱。
伸手拿过他的胳膊,管家有些不忍心,看着他发白的脸色。
从中枪到现在少说也三个小时,可大少爷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并没有做任何的处理,只是随意的拿过手帕把伤口包住。
手帕连着伤口的血在一起。
管家拿过剪刀将手帕剪开,薄唇紧紧地抿着。
撕开他身上的迷彩衣,管家看着那子弹壳嵌入的地方,“tac-50。”
闻言,老者的眉头轻拧一下,他的观察力一向敏锐,能够一枪射中他的,绝对是潜伏已久的。
莫高懿没有出声,知道伤口被撕开,子弹被取出。
中枪手术在医院应该算是大手术,可是在鄂凤堂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了,只需要一把剪刀,一根针,一串银丝线,一个镊子。
甚至于连一个专业的医生都省了。
管家从年轻时就跟着他,见过这里的无数人受伤,久而久之包扎的技巧比专业医生还要高明许多。
直到伤口被缝好,纱布缠住出血的地方。
管家将带血的棉球扔在垃圾桶里,提着医药箱离开。
随着垃圾袋被管家提走,血腥味淡了许多。
整个过程,莫高懿没有出声,咬着下唇将看着子弹被取出,而一直坐在一侧的老者也没有出声。
面色惨白,一脸虚汗,莫高懿躺在沙发上。
身上流出的汗从伤口处溢过,疼的胳膊都不能动。
“在这里,这是必须上的一课。”
最终老者起身来,看着他留下一句话离开。
莫高懿看着头顶的白昼灯,双眼眯在一起,手指紧紧地握起来,任凭那伤口随之裂开来。
那远程的狙击手,四面八方而来。
原本消灭了对手,他们沉浸在短暂的喜悦里,自是放松了警惕。
那一枪是真真地打过来,不给任何的冲击力落入她的手臂。
他知道,这一课是他给他上的。
血淋淋的一课。
“所以你为了气我就报复星辰?”
记忆被打断,那是老者的声音响起,冷清无比带着质问,掺和着祠堂里的静谧。
莫高懿恍然失神,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受了伤会白脸的少年,他已过了而立之年,马上将要四十岁。
沉稳老练已经超越了老者。
“报复,气你?”
莫高懿只觉得这是万分搞笑的话,他用得着因为要气他而去做如此幼稚的事情。
“不然呢?”
他带领鄂凤堂的弟兄,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却连眉头都不皱,曾经面对自己无数兄弟在眼前倒下,他们都说他冷血无情,再好的兄弟换回来的都是他一句“好生安葬”。
是,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冷血的。
只是在那一刻,看着她倒在自己的眼前,胸口的血不断的往外溢,他的心口不知觉得痛了下。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修炼一身的法宝都没有用。
他也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用ròu_tǐ做成的让你。
他不是钢铁侠,不是没有知觉,没有心痛。
他一直不在乎星辰,甚至于很少跟她说话,更是不要提去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他们还不如部下相见的机会多。
可是那一刻,星辰从祠堂的门口冲进来,抱住了他。
他的枪落下的位置是多么精准,比尺子测量过都进准百倍。
他开枪无数,又怎么会打错人。
可是,他就是打错人了。
他的枪本来打的是莫高懿,却落在了星辰的身上。
他用自己开出的枪给自己上了一课,原来他也是会心痛的。
只是之前都没有遇到。
当星辰倒在他的脚边,虚弱的手指伸向他,努力的抓住他的裤脚。
那么吃力。
“爸爸,不要...不要...打他!”
那是星辰最后留下的话,之后她便晕了过去。
他当时想一枪毙了星辰,被一个男人那么伤害,竟然还为他说话,哪里是他的女儿。
一点都不像他。
“当初那一枪想打的是这里吧!”
莫高懿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对着他发问,身子又是朝前走了一步,站在他的面前,手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
那一枪落入胸口,他便是会倒下。
也许就会长睡不起。
“对。”
老者没有否认,当时确实是想要他的命。
那是他的女儿,怎么能任由着他去欺负。
他真当他是死了的吗,所以他气疯了,把他叫到祠堂,一枪要崩了他。
可是,星辰为什么会出现?
莫高懿的嘴角扬起笑意,“可惜星辰出现了。”
那便是纠缠在他们中间的问题,星辰跑了出来,抱住了他,挡住那一枪。
若是没有星辰,是不是他已经死了?
他不知道结果,但是他知道在星辰抱住他的那一刻,他的心颤的好厉害。
他以为自己对星辰只有报复,只有玩弄,可是当星辰就那样的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他的手,以至于全身都是颤抖的。
莫高懿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天的祠堂,血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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