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
但感觉上像第一次坐,无处不拘谨,放不开,索性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讲话。
陆廷铮也没找话聊,一直专注的开着他的车。
车内唯一的声音应该是行驶了不到十几分钟后陡然响起的他的手机铃声。
因为坐在他身侧,想忽略那断断续续的声音都不行。
“她已经搬走了。”
“行程不明。”
“你确定还要继续找下去?”
“……”
黎昔发誓,她真的没有想要偷听这次的通话,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每一个字都凝下心神去倾听,到最后她终于非礼务听,那是因为,她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那是江丞。
陆廷铮一直静听,没讲什么话,只在最后淡淡说了声,“就这样。”
就这样……是哪样?
黎昔恍然若失的想着,连他跟她讲话的声音都没听清。
“你去哪儿。”他将车停在了一处泊车位,目光透过她看向马路栏杆外的湖水,湛蓝的沉静。
黎昔迟钝的唔了声,向着四周望了眼,随即开始解开安全带,“就这儿吧,挺近的。”
陆廷铮目光落回她身上,没问,但是询问的意思。
“真的不用了。”说完,她几乎是不等他再讲下一句话的功夫里已经下了车,带上车门后冲他挥手笑了笑,“麻烦你了,谢谢。”
他在车上坐了会儿,最后朝她轻点头便驾车离开了。
他走后,黎昔一直站在原地朝他走的方向看着,恍若失神,看了很久才茫茫然的拿出手机拨通米雅的电话。
“米雅,你能帮我打听一件事么?”
*
仿佛春天一到,时间就过的很快,转眼夏至了。
在这季节交换的数月间,秦牧很罕见的一直呆在秦宅里没有出去过。
每天睡到中午起床,时间掐的很准往往是在秦母她们下楼吃午饭前下来过个早,然后在秦母们下来前吃完上去,完美的时间差,让他错过跟她们碰面的机会。
当然,秦母也有主动去敲他卧室的门,想跟他谈一谈心。
往往敲开了门看见的是他大喇喇躺床上睡觉,空调也不开,窗户全开着,身上只着一件短t恤,被子也不盖就这么暴露在外。
无论风雨阴晴,一直如此。
“小秋,你今天来正好去找你大哥聊聊天,我怕他在家给拘坏了。”秦母才用过早餐就看见珍姨带着前来往望老爷子的何秋往别墅里走。
何秋是她未过门的小儿媳妇,加之何秋处理圆滑,擅于处理与长辈间的关系,她对何秋还是挺满意的。
何秋进来后虽然言明自己用过早餐了,最后还是推拒不了秦母的意思,喝下小半碗珍姨端上来的燕窝粥。
“我去找大哥聊天?”瓷白的碗才放下,何秋便拿帕子抹了抹唇,言语间,有几分意外与犹豫。
秦母见状,不由微嗔,“怕什么,你现在是阿宪的未婚妻,已经算是半个秦家人了,阿宪这段时间一直跟他爸出差不在家,你也知道我跟牧子有代沟,怎么都聊不来,你是年轻人,何况之前也一直跟阿宪他们一块儿玩,跟牧子也较为熟悉,名义上也算是他妹妹,他对你不会甩脸色的。”
何秋默然听着,一语不发的将抹过唇的手帕子放到桌上。
珍姨马上将手帕收走。
秦家擦手脸很少用纸,都是用纯棉的手帕,触感柔软且干净,用过的手帕一般都会扔掉重新换新的。
“小元,你到楼上看看牧子醒了没有,他平时总要睡到十一点多才起来。”话毕,秦母几分无可奈何的对着何秋淡笑,“你看我今天在楼下坐了大半天,就是在等他下来用早餐时跟他说说话。”
何秋闻言看了一眼楼上秦牧的房间,房门紧闭,她比秦母更清楚,秦牧不会下来,因为他跟秦母无话可说。
秦母又坐着等了会儿发现秦牧一直不下来后才略失望的叹了口气,待看见何秋还坐在她面前时眼中又亮起了光,摸起她的手轻拍道,“小秋,你就替我上去跟他谈谈天吧。”
“我?”何秋还是有些不大愿意。
“他爷爷病危后他就再也没出过门,到今天已经有快三个月了,也为难他这个往日成天不回家玩惯了的,偏偏家里除了他爸他弟他爷爷大多全是女人,也没有能跟他谈天消遣的伙伴。”
“……”
“小元年纪倒是跟他差不多,但小元怕他,珍姨年纪又大了,虽然他跟珍姨关系不错,可叫珍姨去跟他谈心也有点怪怪的。”
“……”
何秋从秦母带着殷切的语气中明白她是必须上去走一走了。
面前这位衣着讲究而富态的中年女子以后将是自己的婆婆,是除去秦宪以外在秦家的最大仰仗,还没过门,但凡能争取到她对自己的好感,何秋都不会拒绝。
尽管……
她乖巧懂事的起了身,宽慰似的反握住秦母的手,“那我就上去看看大哥,说起来,我也有好几个月没跟他碰过面了。”
秦母就知道这个知事的女孩儿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笑中透着满意与喜欢,叮嘱了几句便将她送到楼梯口,“要是他说话太冲你就出来,不必委屈自己坐在那儿。”
何秋回了她一个请她放心的笑,回过头去时,眉却凝上。
她不该……见他。
*
紧闭的房门实际是虚掩着的,但敢推开的人,怕是除了秦母外再无别人。
秦宅里的人都是深知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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