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牧的妈妈听别人说不能吃太凉,对小孩身体不好,后又大补鹿茸人参,结果补过猛了,牧的身体又怕冷又怕热,小的时候,大人小孩都没少受罪。长大后,牧身体好了很多,但也每年有一次来势汹汹的感冒。
现在牧在韶关,看他烧得稀里糊涂的,我真慌了,送他到医院他不肯,光吃药根本压不下去,叫韶关的同学或亲戚帮忙送牧回去,韶关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我们家族在韶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只会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谁能帮我?
当服务员把体温计拿来,量出的温度39度多时,我更慌了。
我对牧说,你在发烧,我们去医院吧。
牧喘着气说,没有,我只是喝醉了,你瞧你多紧张,我就知道你还爱我,你把自己变得刀枪不入似的,可你眼里明明有我,这种感觉骗不了我。你心里装不下别的男人的,我了解你。尘儿,你今晚别走了,明天我们一起去你父母那,把事情都挑明了,他们会理解我们的。
我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对一个喝了那么多酒又发着高烧的人,我都不知道牧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我说,那我们喝点解酒的药总可以吧。
牧说,不需要,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我不需要酒醒,酒醒了,你就走了,今晚你得陪着我。
我说,陪,我今晚陪着你,今晚我不走了,你先喝药吧。
我起身去拿药,牧一把抱住我,你就是我的解药,解了我十年的相思病,你知道吗?第一天我见到你,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晚上,我痛快的哭了一场,可我心里是多么高兴,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找过你,可我没找到,我以为我真的弄丢你了。可你回来了,不是吗?你还是我的尘儿,直直的长发,齐齐的刘海,大大的眼睛,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你还爱我不是吗?刚才你都主动吻我了,明天等我酒醒了,我会和丹解释清楚的,我等你,等你把事情解决了,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不道德,百年之后,就让我下地狱好了,你这么善良,一定会留在天堂的,可是你在天堂,我在地狱,我怎么找你。
我看牧说得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眼睛红红的,大口的喘气,我知道是烧得太厉害了,赶紧去洗手间拿毛巾给他物理降温,牧抓住我,不让我走,我说,我不走,只是去拿下毛巾而已。
牧还是扯住我的衣服,别走,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哎,这个话唠。
我只好坐在床边,跟他说,我今晚别走,我答应你,但你明天怎么都得回惠州,你真的生病了,发着高烧。你叫一个朋友或亲戚过来接你。
牧还是说,我没病,我不走。
我只好耐着性子说,你真的生病了,都发高烧了,烧傻了,我就真不要你了。
牧开始笑了,说,那你得告诉我实话,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
我说,可以,今晚你提什么要求条件,我都答应你,但你必须吃药,然后叫朋友来接你回惠州。
牧拉着我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告诉我,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我点了点头。
牧说,你敷衍我。
我说没敷衍你,是想你了。
牧说,哪里想?
我大吸一口气,眼泪在眼眶转动,不知怎样说,牧又问,哪里想我?
我说,心里想。
牧问,还有呢?
我说,心里想还不够吗?
牧说不够,你原来你不是这样说的,你原来怎么说,现在怎么说?
我抬头看天花板,咬住自己的嘴唇,忍住自己的眼泪。我说,我说了,你就必须听话,吃药然后叫你朋友来接你回去。
牧说,可以。
我说,心里想,睫毛想,眼睛想,鼻子想,嘴巴想,头发想……
牧说,还有呢?
我说,没有了,原来的标准回答不是这样吗?
牧说,还有十二指肠想,然后牧自己爆出几声怪笑。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说,这下,总可以了吧。
牧说,不行,太便宜你了,还有标准的下部分流程还没有走完呢,总得表示一下吧,要甜蜜一点哈。
牧邪邪的笑,指着他的额头,下巴,左脸右脸,手指所到之处,必是嘴唇所到之处,这是以前牧吻我的标准动作,最后是俩鼻子碰在一起,轻轻的划过,俩嘴唇再盖个章,就算是完美结束了。
我扭不过牧,只好从了他,最后盖章的时候,牧一下子就抱住我,唇舌深而缠之,怎么亲都不够似的,也感觉到牧身体的变化,我推开他,牧抱得越发紧了。靡靡中听到,牧说,尘儿,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我说,好了,闹够了,该吃药了。
牧不松手,眼神却变得有些异样,似乎看到些许凌厉的光,说,尘儿,不许离开我,永远不离开我。
我说,闹够了该就吃药了,年后还有一个多星期的年会够你去折腾的。
牧似乎没听进我的话,只是反复的说,不离开我,说,我要你亲自说。手指甲都快嵌进我的肉里,我说,你弄疼我了。
牧开始松开我,却突然不吭声了。
想想他还醉着,病着,小孩脾气似的,我尽力让自己变得温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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