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是个生活上很精致的一个人,这点是遗传了妈妈的。不仅把自己收拾得很光鲜,也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他今天连外套都没有脱,就直接上了床,从后面抱着我的要,温柔低语一声:“宝贝,睡吧,你也接着睡。”
我闭着眼睛,轻轻回应着他:“嗯,睡了,超困,晚安。”
威笑笑,把头埋在我脖颈处,双手温和有力的环抱着我。我静静的听着威有规律的呼吸声,我试图让自己也继续睡着,但心里不听使唤,人完全清醒了。
以往,只要闻着威身上熟悉的味道,抱着他暖暖的身体,我很容易放松,很容易静心,也很容易进入梦乡。可今晚我开始睡不着了,我开始翻来覆去的想着我和威这十年,知道彼此的不易,我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和威走下去。不用理会姜一牧,他是我无法解开的一道谜底,也或许他本就是爱情的恶魔。
什么是爱?谁能说得清道得白呢?两情相悦的幸福,背后总有自我牺牲的悲壮。包容是爱,宠溺是爱,暗恋是爱、依恋是爱、nuè_liàn也是爱……我们每个人都深深的陷入爱的漩涡。期待着、享受着、回味着、追忆着。
如果有选择,为什么不选择威包容的,宠溺的依恋的爱,而非得要去选择nuè_liàn。
威给予我的爱,倾注了他所有,我相信即使随着岁月流逝,他的爱都一直会温暖着我陪伴着我。
当听到威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睡着。我微微轻轻的转过身,睁开了眼睛,借着床边的小灯,静静的看着他。
威真的是累了,好像睡得很沉。眉头舒展着,带着满足和幸福。而牧却不同,回国后,鲜有几次看到他半睡的模样,都是眉头紧锁,似乎有无尽的心事压抑着。不过像牧这样的城府和工于心计,连旧爱初恋他都要算计和报复,又怎能做到心里的恬静。
我伸出小手摸着威的脸,被他刚萌生出来的胡茬刺得痒痒麻麻的。我摸着他浓密的眉毛,深邃的双眼,直挺的鼻子,很用心的看着他。可牧的影子不知为何时不时的出现着,交替着。
我下意识的甩甩头,控制自己不去想。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的下决定:我要好好的,全身心的,专心的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算了,还是不回深圳了,留在法国吧。牧的爱与恨,与我何干。
早上我醒得比较晚,睁开眼的时候,威已经醒了,但仍保持着惯有的动作,一脸阳光的看着我:“宝贝你醒啦?做恶梦了吗?看你一直锁着眉头,睡觉都不放松。”
我点点头:“梦见了大雾,找不到方向了。”
威戳戳我的脸,扬着浓眉问我:“不是海啸就是大雾,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凝视着威,用手捏住他胸前的衬衣纽扣,突然闪现出那么一句话,幽幽的问:“威,假设有一天,我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你会怎样?”
十年前我曾经问过牧同样的一句话,牧说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来。可十年了,他并没有找我。甚至在第五年他已经不在原地等我了。
我不怪他,毕竟我曾经叫他不用等我,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威笑笑,嘴巴抿一抿:“你的脑袋瓜子怎么会有这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一定要回答。”我坚持。
“如果等我们活到八九十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约好一起去天堂,如果你先行一步,我也会马上紧跟着你走的,这是老年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结局。当然也有可能,像我们的爸爸一样,虽然妈妈走的时候,他的求生yù_wàng不强,但为了他们的孩子,为了我们,他还得坚强活着,现在不都在说逝者安息,生者坚强吗?不管我们俩谁先走,或许都会为了我们的孩子,为对方好好的活着。”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继续拨弄着他胸前的纽扣,慢慢的说:“威,我不是说我们年老以后,我是说现在,假如说现在。”
威抓起我的手,深情的看着我:“尘儿,一定要说吗?”
我认真的点点头。
威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声音低沉寂寞:“尘儿,你知道吗?自从高三你离开家,去了韶关以后,我的胸口一直隐隐作痛。我觉得我开始失去你了。得知你和鸣在一起后,我左胸口痛得更厉害。我知道你找到你的另一半了,我们俩走得越来越远,我们的可能性越来越小。我那个时候,觉得是我的抗压能力太小,受不老挫败和打击。胸口的疼痛,是心里因素造成的。后来我去了日本留学,那种心痛压抑,患得患失依旧存在。经常会觉得胸口闷,我担心我的心脏是不是有问题,还专门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的心脏很好,很健康。”
我静静的听着,威眼神专注的凝望着我,伸手晚起垂在我脸庞的发丝,温柔的将它们塞在我的耳后:“直到你来到了巴黎,看着你站在我的眼前,自此以后就没有心痛的感觉,特别是听到你第一次说jetaime,我的心脏似乎重新注入了新的血液。后来我看圣经的书,我明白了,为什么?”
我傻笑问:为什么?
威迥然的眸子看着我:“尘儿,你真的不懂吗?圣经里说的,男人和女人。”
我抬起满是疑惑的脸注视着他,缓缓的摇摇头,我要威给我一个他的答案。
他轻笑,温柔低沉的说:quot;《圣经》说,上帝在创造男人的时候,因为看见男人很孤独,上帝趁阿当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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