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知道我爱玩爱闹的个性,他一到愚人节就会特别提防我。不过我知道牧特别紧张我,我也不敢随便跟他闹着玩。
当牧再次扬手叫服务员加酒时,我知道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声音开始飘,牧今晚喝得也不少,声音也开始有点飘,我连忙摆手:“不能再喝了,我们都开始醉了。”牧举起空杯,对着服务员说:“再来一瓶,为了社会主义经济建设。”
说完这句,我们俩再次爆笑,服务员也跟着我们傻乐呵。
服务员加酒的时候,牧故意用手指压下倒酒的瓶口,服务员手一抖,满满的灌了我一杯,我大喊:“姜一牧,你居心何在,给我倒这么满,这是红酒,要慢慢品的。”牧笑着说:“我也给自己灌满总行了吧?”说着,也满满的倒上。
我不依,叫服务员加杯,我喝一杯,牧喝两杯。这次轮到牧不依,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喝两杯?你居心何在,是不是趁我酒醉了,沾我便宜?你妈妈都说你喝酒很厉害的,曾经放倒了你父亲单位的两位大领导,搞得全局都知道骆家小女儿喝酒是女中豪杰呀。”
“奇怪了,我妈妈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呀,还说你喝醉了酒,像你爸爸,没心没肺的爱笑,一个劲的说好话。”
我白了牧一眼:“那你就一个劲的给我倒酒呀,想我给你说什么好话”。
牧嘿嘿的笑:“不用,只要你多笑笑,多说话就行,多点暴力我也无所谓。”
我又暴力的掐了他一下:“那你喝那么多酒干嘛?
牧用手戳了下我的额头:”我喝醉了,挨床就睡,能干嘛,你以前不是都知道吗,倒是你,喝个半醉,精力旺盛得很,能把屋顶掀翻?”
我说:“那是十年前,现在你酒量上来了,鬼知道你的色心是不是也上来了。”
牧挑挑眉:“要不今晚试试?”
我对某人的无耻行为,只能翻白眼表示无语。
不过,今晚的灯光、今晚的红酒,今晚的哭哭笑笑,打打闹闹,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从未像今晚这样的放纵自己,随心所欲。
或许是过久的压抑,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发现已经有些不能自控了。基于十年前对牧的了解,即便现在我俩的身份比较特殊,牧步步为营的态势,但我心底还是信任他的,不管我清醒的还是醉的,我相信在牧身边还是安全的,他会呵护我的。
或许骨子里面这么想,所以,但牧豪气云天的说要带我去音乐厅听音乐时,我没有拒绝。我们十年前唯一的一次去听音乐,是去广州的星海音乐厅,那晚的美好令人回味无穷。交响乐团带来的艺术盛宴,还有牧带来的惊喜和柔情蜜意,这种幸福让人眩晕。
深圳音乐厅就在深圳书城旁边,我喝得真的有点高了。走路有些踉踉跄跄。牧搂着我的腰,我掰开他的手好几次,他又肆无忌惮的搂了上来。最后没力气掰,只好随他了。
其实有时喝醉酒的感觉很好,整个人轻飘飘的,现实生活变得跟梦境一样朦胧,所有的痛苦、隔膜和芥蒂都消失了,最主要是你醉酒的时候,身边有那么一个懂你心疼你呵护你的人,不管你怎样疯怎样闹,你都会觉得很安全,很随意。而此时身边是牧,即便过了十年,我还是信任他的。
但尴尬的是,在如此高尚的交响乐盛宴中,我居然睡着了。
更尴尬的是,我自以为高度信任的牧,不但没把我送回红树西岸,而是在市民中心附近找了间五星级酒店。我头脑有过半的清醒,但身体已经不受控了,想站稳都已经很难了。所以最后变成了,在电梯里时,我整个人差不多都挂在了牧的身上。我心里暗暗叫苦,回国后所有的努力今晚可能就毁于一旦了。
一出电梯,牧就直接把我抱了起来,牧也步子不稳,走进房内时,踢到床脚,两个人重重的摔了下来,牧压在了我身上,全身像火一样烫。牧目光灼灼,情欲铺满了整个眼神和身体,牧急促的呼吸热热的气息蔓延到我的颈脖,丝丝痒痒。自那日麻将后,我的身体好像也被牧唤醒了,这是一种难以启齿的难堪和尴尬。这一切都是危险的信号,丁点星火,立马就犹如干柴烈火,迅速将彼此点燃。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牧,牧如大山般坚实纹丝不动,我用近乎飘忽的声音警告他:“牧,你怎么可以带我来酒店,枉我这么信任你,你今晚不许碰我,否则我明天就消失,再也不回来了,你去洗个脸先。”
牧没有说话,仍压着我,紧紧的抱了我几秒钟,才松手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去洗手间用毛巾,帮我洗干净脸。然后面对面,靠着我躺下,牧用手指轻轻来回划着我的嘴唇,带着轻飘的醉意温柔的说:“虽然我很想要你,但是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用强,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能看见你比什么都重要。我只是没力气把你弄回家了,我也喜欢呆在酒店,酒店有很多我们美好的回忆,尘儿宝贝,你不记得了吗?”
洗脸后,人稍微清醒一点,但仍在朦胧的酒里,牧的声音磁性低哑很好听,我没有回答牧的问题,而是用手指,摸着他的眉毛,摸着牧清隽的脸庞:“牧,你的眉毛真好摸,真舒服。我们以后不可以这样出来吃饭,听音乐会,更不可以来酒店开房,这样做会伤害威,伤害丹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这样,我会很生气的,永远都不搭理你。”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会却听到他均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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