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闭关了?怎么没有告诉过我?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张晓百爪挠心一样地猜想着,但是又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是等!
时间如同乌龟爬一样慢,真正是度日如年啊。她发疯似得连续拨打那个打不通的电话,但是,除了更重的担心和失望,有什么用呢?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这样的确定煎熬得她寝食难安。一直到八月十七日,才联系到张堡的律师沙皮诺,正式得知车祸的消息!
“果然是出了意外!这下可好,谁也别争了!”
张晓此时觉得自己有些大智大勇起来!她甚至来不及太长时间的悲伤,就接连升起解脱的轻松感!她从此再也不必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屈身生活在一种由敬仰而起的扭曲的崇敬和爱恋之下,让她左右不得伸展,远了不甘心,近了怕挨打,还要生些其他女人的闲气!这下,大家谁也别争了!
车祸是怎么回事?他的那些身后事怎么办?那些遗产得多少人想弄到手?虽然她不完全相信,但张晓还是意识到要马上行动!因为手快的人太多了!
她擦干了眼泪,倔强地安慰自己说:
“师父才不会死!不会死!他会复活的!我要做的是有备无患!”
八月十八日,张晓和杜和家联系,但是杜和已于三天前就得知了张堡遇难的消息,她对阎庆新早知消息不告诉她而感到恼怒!我是他的秘书,我也是代表国际z功总会的,为什么不先通知我?妈的!这是明摆着打心眼儿里没看得起我!原来最大的对手在这里!以前我还是小瞧了!
张晓生来要强!二零零一年后才参与z功事务的她,就怕那些资历老的z功人员看不起自己。
“老板走了,我该怎么办?”张晓心里反复掂量着:
“我一直是和他并肩作战的!z功的管理权非我莫属,我就是代表国际z功总会的。过去老板是不允许家人参与z功的,现在就派人去鸡西要杜和的授权,我是代表全门来行使权力的!另外,我必须提醒杜和,是阎庆新把师父害死的,不要听她的话,拿她当好人!”
一马当先的张晓根本没有考虑请杜和及家人来处理张堡的后事,她以为,无论于公于私,她都是张堡的直接代言人!
当杜和又一次接到报丧电话,才确信大儿子真的死了!虽然这个张晓她并不认识,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开这种玩笑!她心也慌起来,这可咋办?毕竟是母亲,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伤心地哭起来。她哭大儿子,更哭自己!这都是啥命啊?自己辛辛苦苦生养了五个孩子,这最有出息的大儿子说走就走了!
突然,她猛地停住哭声:“我儿子还有家产呢!我儿子的家产一定少不了!我也有份啊!先不告诉刘艳,等等再说。”
自从儿子离婚后,本来就不待见刘艳的杜和更对刘艳母子冷眼相看。儿子是干大事业的人,身边也有了其他女人,再说自己也不缺孙子。
无论如何,家里死了人也不能就这么悄没声息的吧?杜和忍着悲痛,让家里人搭起了灵堂。但是,仅仅三四天,就给撤掉了。因为面对大量涌上来的z功弟子,她觉得手足无措!
杜和对张晓所代表的总会不让她去美国甚为不满,她大骂张晓:
“你不懂人事啊,张堡死了,我是他妈!最有权力安排他的后事。不让我去美国,你们想霸占他的财产,做梦!说啥张堡的死跟阎庆新有关,有证据吗?没等外面怎么样,家里就先打起来了,不嫌丢人啊?”
几天后,张晓再次联系杜和,在二人谈到张堡遗产时,张晓说:
“现在总会没有钱,他死后一点钱也没有留下。”
杜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我儿子在国际上许多国家都有公司,会没有钱?又是总统,又是董事长的,怎么死后连个棺材板都没有?说什么没钱,糊弄鬼呢?!”
杜和一顿抢白搞得张晓灰头土脸,张口结舌。
“我就是不能让你们得逞。还想糊弄我?寻思我老糊涂了吗?”杜和心里狠狠地骂着,自此不再愿意理会张晓,转而又找阎庆新。
“庆新啊,自称总会秘书的张晓已通知我你们师父过世的消息,她告诉我,你们师父是被暗杀的!总会没钱安排我们到美国处理后事,连办他丧事的费用还需要弟子们凑钱;她还告诫我们不要到美国来,会很危险,会被你干掉;她还派人要求家属签字授权他们处理你们师父的后事,我没答应,因为我总觉得我那大儿子他还活着……”
听着杜和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哭诉,阎庆新的心也碎了。她整理下情绪,放下前两天杜和对自己的冷淡,劝慰道:
“您别着急,师父遇难这个事确实是真的!美国警察还没和家里联系吗?”
“没有啊。我怕是有人造谣!要是真的,咋报纸上都没有消息?你能不能帮我多打听打听情况,我们这里啥也不知道啊。这个事儿,你就多操心吧。人都走了,你也别计较啥了……”
“好,好,……”
在阎庆新看来,现在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无力的……
看杜和对自己不信任,又恐阎庆新插手太多,思前想后,张晓决定自己主导。她想先确定车祸的情况,于是试着去位于中环花园道二十六号的美国驻港澳总领事馆办理签证,结果和前几次一样还是拒签。
“看来只有找其他人去车祸现场了。”张晓悻悻地想。让她没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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