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让人给你寄五百过去!”
“五百?才寄五百?还不到我工资的六分之一呢,你真大方!”
听着母亲在电话的讨价还价,张堡莫名涌上和小时候一样的反感:
“是五百美元。”
“美元啊?!那也不算多啊。”
张堡没再言语。他还能说什么呢?
“刘艳和小龙咋样了?”
杜和没好气地说:“你还惦记着她们!人家娘俩从来都不过来看看我。过节也不来。”
……
张蛟已经在鸡西市矿务局一中上高中了,刘艳靠打工支撑着家庭。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了,刘艳心里更加平静了,她不想再找个人成家,再说z功垮了,很多人见到她都绕着走,她又能找谁呢?
张堡知道母亲离休待遇不低,一个月有三千多块钱,他不多不少给母亲寄了五百美元。心里又惦记起刘艳母子的安危困苦,想到儿子快高考了,他知道他们肯定也不好过,已经有两年没给他们汇款了,这下应该多汇一些,就给他们娘俩汇了两千美金。
给家里汇完款,张堡想起阎庆新手中的资金就很心疼,因为王炳章损失了一笔,她手里现在还有两百多万,存在香港的资金老在那里放着也不行,别让大陆给端了,得想个办法。张堡一方面让阎庆新还一部分款子给他,另一方面让她将香港的资金运作一下。
几天过去了,一直没有音信的阎庆新突然给天华修院打来了电话。电话是别人接的。不过,电话里的阎庆新却一改往日大姐的形象。
“告诉张功干了这么多年,这些钱是我应该得的。如果再找我追要这笔钱,我就不客气了。”
“那请你自己和师父说吧,他就在旁边。”
“不必了。我说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
说完,阎庆新挂断了电话。
坐在电话旁边的张堡没有说什么,只是两眼直盯着办公桌上的话机,右手不停地摆弄着一个精致的火柴盒一样大小的盒子,一左一右,一右一左……
九月底,阎庆新请叶宁给她办了田静(阎庆新)和王行祥(张堡)的假结婚证,以此提交给了香港银行,试图取出存在化名田静的她名下的巨额资金。谁承想假证被识破,香港警方对她发出了通缉令。张堡知道后,非常生气,憋了好久的火一下子都发了出来,在电话里把阎庆新臭骂了一顿,最后,阎庆新摔了电话。
张堡很清楚,阎庆新从此又开始销声匿迹了。
十月,张堡沉下心来,反复研读乔良写的《超限战》,将其中超国家组合的思想拿过来,他写了《国家重组》一文。在此文中,他写道:
“‘国家重组’!想想看:假设美国和英国实现了邦联,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英国和美国各自会得到什么利益!如果中国和美国实现了邦联?中国和美国在未来的竞争甚至在四十年后的战争会不会烟消云散了,中国和美国将各自得到什么利益?中国的两岸之争,中国的民主转型会出现什么契机?会省去多少人力、财力以及缩短多少时间?中国还用不用再担心俄国的侵占了?再想想:如果中、美、英三国实现邦联,世界格局又会出现什么变化……”
虽然看起来这像是大手笔,但张堡自己也知道它是一个大而空的东西——很不切实际!但这并不重要,关键是在美国这边,它能够作为一项政治资本的积累,伺机而发,能使自己在民yun的圈子中脱颖而出!
十一月初,一心想在民yun圈子里一展英姿的张,悄悄注册了中国影子政府。
“海外民yun人士之中,没有总统量级的。”车里,张堡对吴丽莎说。
“你不是吗?”吴丽莎反问张堡。
“海外民主运动分三个阶段:个人、党派、政府。论实力、论影响、论思想,一开始就得我们牵头,组成政府。”张堡肯定地说。
在对外的交往和交流中,阎庆新越来越感到自己曾经的那点英语基础太薄弱了,虽然快六十岁了,但要强的她还是下决心学习英语。当时她的住家仍在维吉尼亚,为了学习英语,她常在周末搭乘蓝天巴士往返于纽约和华盛顿的中国城。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已经进入十一月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学习英语的时间就该结束了。
王炳章是指不上了,现在追随自己的连胜德又形不成势力,彭明呢,我也不能上赶着去求他,那人本来就挺傲……阎庆新坐在候车室里,盘算着。
她还不知道,张堡已经和没钱没人,混成孤家寡人的彭明联系上了。
彭明早就想着和张堡合作,一直苦于没人介绍。自己总不能愣是往上扑吧?毕竟大家都是有些头脸的人!在周晓牵线之下,彭明开始了与张堡的交集,二人还真有些惺惺相惜。
在双方正式进行合作谈判之前的一天,多疑的张堡对彭明还是不放心。就想试探他一下。
“老彭,来看看我新购的豪宅,咋样?”张堡邀请说。
“好啊,早就想一饱眼福了,就怕你不放心呢。”彭明欣然答应。不过,他心里嘀咕着:
“这个张大师啥意思?
看着张堡助手在夜深人静时载着自己在洛杉矶的街道转来转去,彭明明白了——这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确切地址啊!那你还邀请我去干什么?我偏要知道!
聪明过头的彭明则尽力把行经的路线强记脑海,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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