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行?我要的就是‘北京’这个冠名。起个其它花名有啥意思!”
电话那头的龙老师说:
“如果加上海淀俩字,他们就可以批了。咱找的是海淀区的科委啊。”
“那行吧。”
……
研究所批下来了!张堡觉得自己瞬间因为信心而高大了许多!
“龙教授真是师父的贵人!她啥事总能帮到您。”身边的弟子小王也高兴地说。
“不,她是我的护法神!”张堡立刻一脸严肃地更正道。
“啊?啊,对不起师父,是我表达不准确。”弟子小王意识到说错了。
“你是定位不准确!这不怪你,慢慢你就明白了。忙去吧。”
“是,师父。”
一九八八年二月,北京海淀气功科学研究所在北京五道口东升小学正式成立了。让张堡津津乐道的是:
“这是中国第一所自筹资金创办且已初具规模的气功实业机构。”
在张堡心里,他引以为豪地感叹着:
“在北京终于混出个样儿来了!”
在外人看来,张堡成了名,挣了钱,翅膀也就硬了!就不想再寄人篱下,给人当小媳妇了。实际上气功研究所仍然挂靠在由北钢改名后的北京科技大学,属于集体所有制,他还是科技大学气功研究会的理事长。
没过多久,气研所所长就换成了张堡还是龙林炎的心里,都认为是必然的,必须的,应该的。因为在以传统的师徒关系完全取代了现代社会意义中的师生关系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人格的平等和尊严!有的,只是服从和付出!无条件的服从和不计代价的付出!对于任何弟子,张堡都是按这个统一的标准来要求的!师父在徒弟面前任何时候都是金口玉言、至高无上的!
刚成立的研究所的工作一如预想到的那样忙乱。什么事都堆在一起,什么事都是急需解决的。
“让你写的广告稿弄出来了吗?”张堡问龙林炎。
“还没呢,这几天事儿多,静不下来写,今天一定赶出来。”龙林炎如实回答。
“那哪行?我交代过的事儿,必须马上去做!别的事儿先放一放。”
“放一放?哪个能放呀,明天就要上课了,我正在排课表,还得……”
“怎么不能放?我让你干啥你就先干啥!” 张堡不等龙林炎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
“那也得一件一件地干啊。”龙林炎继续分辨着,分明有些火了。
“够了!”张堡心里的火骤然窜到头顶,你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小弟子居然还敢和我顶嘴?分辨?你有什么资格?就因为你曾经是我的老师,曾经帮过我?你现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他感到他做师父的权威和尊严被挑战了,张堡顿觉怒气冲天,他大声吼道:
“出去!你给我出去!猪!简直就是没脑子的猪!”
望着满脸怒气的张堡,龙林炎呆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百般迁就,全心全力帮助的学生如今竟用这么难听和粗俗的恶语来骂自己!这是教了一辈子书的她第一次被人骂!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学生骂!更荒唐的,还是被自己一直帮助的和看好的学生骂!龙林炎的心霎时凉了!随着眼泪也不争气地瞬间涌出来,龙林炎万般伤心地奔出房门!
一踏进自己的办公室,龙林炎就反锁了门,她委屈得再也憋不住地哭出了声。自己这是怎么啦?就因为他治好了自己的病?这么帮他,自己图什么啊?虽然不图什么回报,但也不图他这么骂自己啊!张堡,你人前和人后的反差也太大了!你如今真是翅膀硬了!
“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龙林炎没有理会。
“开门,是我!”门外是张堡的声音。
龙林炎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张堡走进来,重又把门重重地撞上。听声音,他也还带着气啊!龙林炎不说话,也不抬眼看他,气氛有些尴尬。
“还真生气啊?老师骂学生两句在功夫界不是常有的事吗?这就受不了了?”
“功夫界也不能脱离社会啊,我是你老师的时候可从没有骂过你。”龙林炎心里愤愤然地这样想,但是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功夫界里这叫磨性!只有先磨性才能后长功,性子磨不下来那哪行呢?你知道吗,别人想让我这么骂,我还不骂呢,这是他们想得也得不到的。”张堡说话的语气,温软了许多。
“有哪一个人,一边干着工作一边找挨骂呢?”龙林炎心里依旧愤然。
“好了,别哭了,工作该干还得干。先把广告弄出来好不好?报社已经催了。”
龙林炎坐在那里没说一句话。
“别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你有委屈跟我耍,我有委屈去和谁耍脾气呢?大家都这么耍的话,工作还干不干呢?好了,听话!赶紧去弄广告吧。”
龙林炎还是没有动。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就去!我哪有时间跟你磨叽。快去!”
几乎是命令一样的,张堡嗔怒地说完快速拉开门走了出去。
望着走出门去的张堡,龙林炎很是伤心。昔日里他曾经对自己的尊重和爱护哪里去了?张堡的软语温存她不需要,她需要的是尊重!然而,在中国气功界传统的观念中,师徒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平等!没有平等,哪里有尊重可言呢?
“可能是杂事儿、乱事儿一直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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