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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黑河那个小地方装不下我!张堡豁然开朗。沈姨一番话让他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就像救命稻草一样,他要借此建立重新拼搏的信心,一定要走上仕途!
渐渐地,张堡成了沈姨家的常客。沈姨给他讲了不少有关仙家的事,什么禁忌啊,规矩啊,沟通啊,基本功啊,等等之类的,这些都是张堡从没有听说过和接触过的。听说他一直习练太极拳,沈姨就劝他学学气功,她说,气功比太极拳层次高,有的还和仙家有渊源。张堡应承着,虽然沈姨并不是事事都说得很准确,但他感念于沈姨对他的热情,这时沈姨几乎成了他的人生导师一般!
沈姨有一个女儿,比张堡小六七岁,名字叫若玉。她人长得和她的名字一
样,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叫人看一眼就喜欢——白白净净的皮肤,不染纤尘,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一样。她不苟言笑,温柔得让人心生怜爱——沈姨说,她这女儿,是天上的嫦娥下凡到她家的,刚一听的时候,张堡觉得沈姨这话也许并不假。
张堡每次去,她几乎都在旁听。但是从不多言多语,不是默默地为他们烧开水沏茶,就是把水果洗净切好,要不就是低头摆弄她养的那只白色的小猫,偶尔看似不经意似地看一眼张堡也喜欢若玉的文静和温柔,他觉得她就像是一汪干干净净的清水一样——恬静,清澈,灵动……!若玉的身上有宋书娟的影子,但比书娟更亲切。在沈姨家里,张堡眼睛的余光很少离开若玉,哪怕是停留在她的影子上,他也会很知足。渐渐地,张堡发现,无论在宿舍里,在课堂上,在图书馆,自己都会随时想起她!而每当想到她时,就会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一切,呆呆的、傻傻的、愣愣的。张堡觉得这是老天在和他开一个巨大的、让他无法挽回的玩笑!若玉才是他可心的那个意中人。但是,张堡想制止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他试着不去沈姨那里。但是在沈姨家里,这对母女带给他的,是不一样的沉淀和享受!
礼拜天,张堡独自闷在宿舍里,斜靠在床上,但是却想着若玉温柔地靠在自己的肩上,说着让他心醉的情话;想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幽怨、恍惚又热切;想着自己和她的千般温柔和缠绵;想着有一天会娶她进门,和她生儿育女,度过那种诗一样的平静而知心的生命时光……
终于,他忍不住了,拔腿跑出了学校,奔向沈姨家。
若玉也很喜欢张堡——他堂堂的相貌、文质彬彬的气质和潇洒不凡的谈吐都令若玉着迷,不过,每当四目相遇时,若玉总是故意躲闪,她眼睛里的羞涩,更让张堡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甜蜜和怦然心动!情愫暗生时,张堡的心里除了甜蜜,也时常背负着良心和道德的自责!然而,若玉仿佛在张堡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无论如何是挥不去和抹不掉的。他们之间似乎不用过多地说什么,只要对方瞅一眼,一个就明白另一个的意思。对于这样的心心相印,两个人都很享受。沈姨对此也不说什么,因为她早就说过,张堡和刘艳过不长,和若玉有缘分。但是,若玉常常因为张堡已经结婚成家而暗自忧愁和神伤,这让张堡觉得很对不住若玉。离开沈阳的时候,一向不言不语的若玉,脸上写满忧郁,她深情地望着张堡,只问了一句:
“你还会来吗?”
这一句话扎得张堡心里好疼,他轻轻抓住若玉的两只胳膊,安慰她说:
“会的,会来!”
若玉没再说什么,只是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张堡看见若玉的眼里突然滚落下两行眼泪,晶莹如她……
若玉的温柔和深情让难舍难分的张堡下定了离婚的决心!
回到呼玛之后,张堡越发受不了刘艳的霸道和乖张,他对刘艳冷到了极点。二人的吵架不断升级,甚至大打出手。张堡提出了离婚,刘艳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坚决不干,他也只好暂时作罢。但他一直和若玉保持联系,让她等等。
一九八五年的春节,张堡和刘艳带着孩子回了鸡西。鸡西是个让张堡感到尴尬和难为情的地方。在这个巴掌大的煤矿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杜和曾经和现在的故事。而做为这个家里长子的他,只和那个付汉玉差十岁。两人见面都很尴尬,杜和只好里里外外招呼着打着圆场。妹妹弟弟们都长大了,为了在他们跟前照顾母亲的面子,张堡尽量压着肚子里的这股憋屈火!可“知子莫若母”,杜和明明白白地看出了儿子挂在脸上的不痛快,还有丈夫在张堡面前的缩头缩脑,杜和知道付汉玉从心里怵头张堡,她一边恨恨地骂着“窝囊废!”,一边盼着大儿子一家三口早些滚蛋!滚到他丈母娘家去!实际上张堡全家并不会在这里住下,他们三口都是住在刘艳的娘家,尽管刘艳娘家离这里四十里地。
几年没有回家了,张堡忙着去会同学,见插友,看老师,串亲戚。当然,也去看了看他的继父——张学信。张学信没有想到张堡会来看自己——他望着已经出息的张堡,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动地说:
“大宝哇,你总算是出息了!你这孩子仁义!你小时候我也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吃了不少苦,你不记恨我就罢了,现在还来看我!”
“您就别说了,不是都过去了吗?再说,又不是您的错。您把我们拉扯大也不容易……”
“可你妈有多少不应该啊。那一年,你还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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