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是大客户,方旭横竖只能忍着,承受了那疼痛的一握。
方旭和江月打完招呼就忙说:“我不知道您这里有客人,刚才打断了你们的谈话,对不起,你们继续吧。”
江月本就是来见剪年的,现在时间也到中午了,他便说:“没关系,我们已经谈完了。”
方旭闻言,正想开口约剪年一起吃午饭,江月却先说:“去吃饭吧。”
那熟稔的口气,听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客户合作关系。
一般甲方若要请乙方吃饭,乙方都是要尽可能多的叫上一些人来充排场的,人一多了,大家各显神通把甲方拍得舒服为原则,这就是传说中的应酬。
方旭本以为剪年会让他陪她一起去,结果她却很自然的拿起包来说:“好。”
剪年出了门才又转头对方旭说:“你的病才刚刚好呢,不要吃太刺激的东西啊。”
方旭心中一热:“原来不带我去是因为担心我的身体啊。”
江月和剪年吃饭的时候,他状似随意的聊起了方旭的事情来。
原本江月以为剪年会有些抵触他的过问,还想着她会不会以工作互不干涉为由不回答,要么以江月不信任她为由拒绝回答。
谁知道剪年竟是毫不介意的大聊了起来,对方旭更是赞不绝口的夸奖着,饶有兴致的说起方旭工作上的事情来。
一顿饭吃完,江月几乎已经完全了解了方旭从进公司到今天为止的工作情况,以及剪年觉得有这样一个勤劳踏实的助理是一件多让人欣慰的事。
江月故意叹息了一声说:“你已经在我的面前夸另一个男人长达一个小时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剪年没想到已经聊了那么久了,闻言就愣了一瞬,然后她便笑着说:“这不是我第一次带新人嘛,看着他每天都在成长,我觉得好高兴哦,特别有成就感。”
江月想起剪年以前在辅导班兼职的事情来,她好像真的是很热爱“教育”这件事,以前是教学生,现在是教新人,她总是那么热心,还挺乐此不疲的。
两人吃过饭,江月看还有一点时间剪年才上班,便说:“你的礼物还在我的行李箱里面没有拿出来呢,你现在跟我去取一下吧。是保质期比较短的东西,放久了就不好了。”
剪年好奇的说:“你还真给我买礼物了呀?是什么礼物呢?”
没有人会在送礼物之前告诉对方送的是什么,送礼物者最想看到的就是对方拆开礼物那个瞬间惊喜的表情啊。
江月只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剪年虽然嘴上说着并不想要礼物的话,其实私心里有谁会不喜欢惊喜吗?于是她走在路上的时候,脚步就显得轻盈又雀跃了。
江月发觉剪年有时候真是个一目了然的人,他希望任何时候她都能这样诚实的忠于她的本心,比如尽早的认清她还喜欢着他的事实。
剪年随着江月进了酒店的大堂,她疑惑的问道:“酒店?你都回家了干嘛还住酒店啊?”
两人进了电梯以后便走到了最里边去,现在正是客人入住和退房的高峰时间,陆续进来的客人将电梯塞得满满当当的。
江月稍微低头,在剪年耳边小声说:“因为酒店在你的公司隔壁,我家却在距离这里一小时车程的地方。”
剪年闻言,脑子终于转过弯儿来了,难怪江月昨天晚上人还在美国,今天中午就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了。看来江月不仅坐了最快的直达航班,就连家都没有回,下飞机第一时间就来找她了。
思及此,昨夜的那些担忧和胡思乱想,终于都被打发得烟消云散了。
江月的态度终于让她感到了安心,于是完全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的,嘴角擒着笑。
江月看见了,笑道:“年年真的是长大了,有什么事都不愿意说出来了。”
剪年不解的“呃”了一声,江月说:“以前你看到我穿一件粉色的衣服,就告诉我说‘你让我想起了春天,樱花盛开的春天’,你连这么让人害羞的话都能直接对着我说出来,现在却不愿意诚实的告诉我,其实你很感动呢。”
剪年又“呃”了一声,在脑子里把江月的话捋了一遍之后终于搞懂其中的逻辑了,她整个人都尴尬了起来,求饶一般的说:“那么让人害羞的我话我当年应该还说过很多,求你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我的尴尬癌都要犯了,真的。”
江月的笑意更深了:“你很有自知之明,确实还说过不少。
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我时常想起你说过的话,它们反反复复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以至于我每一句都记得清晰无比。”
剪年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所谓“太年轻,太天真”,大抵如此。
年轻时候说过的情话,含着泪也要承认。
江月早上开房间的时候,客人们都还没有退房,以至于只定到一个普通标间。
剪年本以为自己会被领进一间华丽的总统套房,她正好可以趁机参观一下套房的奢华呢,结果却是她很熟悉的标间,她轻车熟路的在书桌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月打开放在衣柜里的行李箱,取出一只漂亮的棕色盒子给剪年。
剪年打开盒子就看到一组形状各异的手工巧克力。
巧克力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它入口即化的口感,最麻烦的也是它在稍高的温度下就会融化的特性,以至于很难保持非常完美的外形。
江月送的这盒巧克力能够从美国长途跋涉过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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