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年曾想过的,若能逗得惜字如金的孟君对她敞开心扉无话不谈,那该是多么美好的关系啊。
现在,江月竟明确的说她就是被他特别对待的,这怎能不让她激动万分。
剪年的腿稍微好一点了,她觉得和江月呆在同一屋檐下就是不明智的,于是快速的站起身来说:“我和您并没有共同话题,再见。”
江月毫无预兆的伸手拽住了剪年的衬衣下摆,她有些疑惑的回头望着他,这么没有礼貌的动作,这么孩子气的行为,真不敢相信竟是江月做得出来的。
江月抬眼望着剪年,包间里水晶吊灯的碎光落了他满眼。
剪年望着那么明亮的一双眼,感觉自己都要被他闪瞎了。
江月和她对视了半晌,手上也并不松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一时难以说出口,最后他低了头,小声的说:“我知道你讨厌我。”
剪年在心中“嗷”的叫唤了一声,心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两遍讨厌你,而你也已经接受了,现在干嘛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就快点放开我嗷嗷嗷!”
剪年心中的神兽都绕着地球裸奔三圈了,江月还是没有放开被他擒住的衣角。
剪年挣扎在:“我到底是挣脱他的手,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走掉呢,还是好言相劝不要得罪他,凡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先脱身再说呢?”
江月没有让剪年烦恼得太久,因为他抬起头来,望着她,笑容明媚的说:“可是你只要站在我的面前,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
剪年觉得她有一瞬间的窒息。
虽然剪年一直都知道孟君的记性是很好的,他记得多年前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不觉得惊讶,可是他将她说过的话都信以为真并且再说回给她听,她就有些扛不住了。
剪年现在无比的懊悔,当年竟然冲动的作出了那么深情的表白:“我站在这里,就是一个爱你的姿势。”
自己说过的话,哭着也要承认。
剪年无语问苍天,只想说:“世上有后悔药没?多钱都行,我买了。”
剪年发现,江月似乎误会了,以为她还如当初一样喜欢着他,她终于知道有些事还是要跟他解释清楚的好。
于是她顺着江月拉扯的力道,安静的坐了下来,还没开始解释呢,江月已经一手越过她的双腿,倾身朝她靠了过去。
剪年刚才虽然已经被江月的言语折磨得大脑不够用了,有些半失神状态,但是看到江月靠近,还是反射性的马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说:“我没有感冒,不需要传染!!”
江月愣了一瞬,然后便笑了起来,最后笑得他的腰都弯了,待到他终于停止了大笑,擦着眼角的泪水说:“我不是答应了要帮你找到耳机套吗?”
剪年捂着嘴,瓮声瓮气的说:“对!所以呢?你靠近我干嘛?”
江月忍住笑说:“你别动啊,我给你拿。”
剪年见他伸手到了她的头发里,在她脖子附近摸了两下,手上就多了一只耳机套。
剪年愣神的想着:“原来就在我身上吗?!难怪哪里都找不到啊!”
刚刚思及此,剪年就想通了:“难怪某人刚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肯定是一眼就看见东西在哪里了,却偏偏不告诉我,还占我便宜睡我的腿,嘤嘤嘤,无耻!”
剪年拿到耳机套,再也没有非得和江月呆在一起的理由,想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她愤愤儿的推开江月,站起身来,一走,脚还因为发麻瘸了一下。
江月马上跳下地来,伸手扶了她的胳膊。
剪年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很没礼貌的用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说:“江总,请您放尊重一点!您再随便碰我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打男生的时候,可是出拳如电,从不手软的!”
江月用鼻子哼笑了一声,用他如水滴掉落在潭水里的温润嗓音说:“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件事,现在终于想通了。
年年,你像恋爱般的讨厌着一个人。”
剪年被江月那句话震惊得,手指都忘记收回来了,她在心里大概掀了三百张桌子,还是没有找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反驳他。
江月趁机握住了她无礼的那只手,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说:“谢谢你讨厌我。”
剪年心念电转的按照江月的逻辑推理了一下:“我像恋爱一般的讨厌着他,等于我讨厌他就是在和他恋爱,不,我不和他恋爱!!”
于是她惶急的脱口而出道:“我不讨厌你!”
江月愣了一瞬,然后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容就像是驱散阴云的太阳一般,明亮耀眼了起来,他说:“我知道。”
剪年已然风中凌乱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反正话都是你说了算。”
剪年那天晚上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人都还是浑浑噩噩的,她都搞不明白晚上遇到江月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她喝多了以后的幻觉。
她只知道,不管是上次在梦里,她为他割腕的武勇,还是这次在幻觉里,她为他心跳加快的慌乱,都再再的清楚不过的表明,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决然,也没有自己以为的已经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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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有十几天没有回过家了,他从剧组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种的辣椒已经成熟了,还有一些都变成红色了。
时光还是第一次种辣椒,也不知道在玻璃花房里种,各种辣椒的长势如何,于是买的品种还比较繁杂,现在有手指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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