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faaf7243c324919f4_5第九章 神秘的笑声/h2
长途客车行驶在去向顺德的公路上。
米卡卡软瘫于座,饿得面瘦肌黄,状如难民。“饿……饿……饿……”他吟诗般嗫嚅。齐木立即对出下一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种时候,装什么诗人!米卡卡很明白齐木醉翁之意不在诗,而是在用满口纯正的羊肉味口气喷死自己。刚才米卡卡在厕所里吐得欲仙欲死时,对方十分优雅地把一整只羊腿给啃光了。
也不撑死他!
现在只要他一说话,熟悉的羊肉味就会冲进米卡卡的鼻腔,分分钟令他想起那个世纪之吻。米卡卡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一块茉莉花香纸巾捂住鼻子,暂时充当简易防毒面具。
同时,情景进入广告时间。米卡卡拿出一盒益达口香糖,善意地递给齐木,本意是让对方饭后嚼两粒,清新一下口气。
“齐兄,你的益达。”
齐木却回眸一笑,“不,是你的益达。”
“……”
这货连男神形象也不维持了,非要臭死米卡卡。
呕呕呕!
差点连肠子都吐出来,米卡卡饿得手脚发软,终于跟着齐木来到顺德的乡下。经过一路询问村民,他们顺利找到了孟劲的家。这是常见的岭南建筑风格的砖瓦房,淳朴而古典,面朝池塘,门口贴着手写的福字。而大门敞开,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饭。
米卡卡敲敲门:“请问,这是孟劲大叔的家吗?”
“哦,是的。”屋里的男主人听到声音,放下筷子。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高大壮实,眉目之间与孟劲几分神似。他的饭刚没吃几口,桌上摆着农家的鱼蟹鸡鸭,泛着阵阵香气。远远地,飘进两人的鼻腔。
“我爸不在家。你们是谁?”
“你好,我叫米卡卡,他是齐木。我们是孟劲大叔在广州的朋友。”
“啊!是你们!”男主人面露喜色,“我经常听爸爸提起过你们!他说在广州的时候和你们一起破过案。对了。我是他儿子,名叫孟子。”
人如其名——孟劲的儿子。
“你们从广州来顺德找我爸什么事?”孟子问。
“我们有点事……”米卡卡话到半截,口水哧溜流了出来。没办法,屋子里的饭菜太香了。顺德不愧为美食之乡,桌子上有白切鸡、拆鱼羹、沙姜猪手、还有一煲冬瓜薏米老鸭汤,只看得米卡卡肚子大唱空城计,猛吞口水。
孟子很好客。“二位远道而来,一起吃顿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这话中听!米卡卡乐开了花,正打算搬张小板凳入席。哪知齐木忽然拆台。
“谢谢,不用了,我们来之前刚吃羊肉大餐,很饱了。你看米卡卡的牙就是吃大餐的时候吃崩的。”
“啊,原来如此。那就不勉强了。”孟子盯着米卡卡的门牙,似笑非笑。
喂喂喂,大哥,我没吃羊肉大餐啊!我一天半没吃东西了!而且,我的牙不是吃东西吃崩的!
米卡卡有口难言,十分不情愿地将屁股从板凳上挪开。看着那满满一桌好吃的,他恨死齐木了。干嘛老拿他的门牙说事啊?若非被法老抓去,他早就约好牙医补牙了。
“孟劲大叔呢?”
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据孟子说,孟劲前些日子就出门了,说去见一个老朋友。
“孟劲大叔以前去过埃及吗?”齐木问道。
“这个……”孟子挠挠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妈妈说过,我爸年轻时候曾经去过国外,好像是跟一支探险队去的。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因为我妈说爸爸好像在那儿遇到了可怕的事情,回来以后,有一段时间神经兮兮的,经常喃喃着法老的诅咒,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谁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提。”
不会错了。孟劲就是那支探险队的一员。
“你爸离开之前,有什么异样?”齐木屈尊问道。提问问题本来是跟班米卡卡的工作,不过他这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饭菜,只顾着流口水。
“有的!”孟子说。“那天我爸接了个电话,脸色全变了,拿着一张照片看了很久,嘴里又碎碎念着诅咒什么的。”他走回房间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相框。“喏,就是这张照片。”
这正是当年探险队的合照。照片里的五个幸存者,只剩孟劲和另一个人了。唯有把孟劲找出来,才能进一步了解真相。
“我才不相信孟劲大叔是绑架我的人。他不会害我的。”离开孟家时,米卡卡认真地说道。
齐木没有回应。
人性,有时候会为了某种龌龊的yù_wàng,而变质腐烂。
接近天亮时分,深沉的夜色出现瓦解的迹象。
孟劲独自沉睡在床上。他的伤口仍未愈合,纱布上时不时渗出血迹。多日的劳累和奔波让他睡得很死,双眼紧闭。
这时——咔嚓。
门锁悄无声息地转了个圈,门缝微微裂开。两个人影无声无息钻了进来。他们一步步向孟劲靠近,直至站在床前,俯视着熟睡的他。他翻了个身,却浑身猛然一下激灵。
有人!
床边近距离的凝视让孟劲惊醒,他下意识去摸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枪,冷汗顿时从额头迸出来。
枕头下空的!
“在找你的手枪吗?”一支枪口缓缓对准了他的眉心,孟劲全身僵硬,内心冰冷如掉进了冰窖。是谁?房间太黑,看不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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