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爱迪生分析到这里,米卡卡十分着急地追问:“如果是这样,第二个kira到底是谁?会不会是那个怪女人?糟糕,她已经逃跑了呀!”
“不,”爱迪生神情凝重,“她应该还在这里。”
第二个kira正在房间里静静地注视着柜子上的一个小男孩的照片。
她在心里说,妈妈终于替你报仇了!
心脏好像被悲伤捆成了一团,曾经的伤口又在她的梦境里一道一道地裂开了。
她再次想起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那是美丽的仲夏夜。山野上方是深蓝色的夜空,月光褪成水彩,像时间的河流隐隐流动。寂静的山路两边,草丛里传来虫子的长鸣,小溪轻声奏着夏季的协奏曲,萤火虫提着小灯笼,寻找回家的归途。
一对母子,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下,他们的影子相依偎。
儿子只有四岁,手脚胖乎乎的。他一边欢快地唱着童谣,一边抓着妈妈的手:“妈妈你看,萤火虫,好好看!”
“嗯。”母亲爱怜地看着她的宝贝,心中流淌着暖暖的幸福。
突然,儿子扬起小脑袋,睁着清澈的大眼睛问:“妈妈,你看,这么多萤火虫,爸爸是不是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母亲愣了愣,隐隐的悲伤突然像涓涓的泉水一样流淌了出来,她的身体仿佛要干涸了。她跟儿子说过,萤火虫的故事。她说,萤火虫提的小灯笼,会引领迷路的爸爸回家。
可是,他的爸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他去世好久了。儿子不知道,现在只剩下她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他是她唯一的牵挂。
“儿子。”她蹲下去,深情又无奈地将他拥入怀中。
“妈妈……”孩子温暖的呢喃突然被尖锐的车声摧毁。一道刺眼的车光凌乱地晃了过来,母亲抬起头,惊愕地看到一辆法拉利跑车正在山路上东摇西摆地疾驰,就像喝醉酒似的,车胎摩擦着地面发出毛骨悚然的声响,车子从山腰上一下子冲到了跟前。
母亲睁大惊恐的眼睛,抱着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希望这辆名贵的跑车能及时停下来,但她看到坐在车里的一对男女正醉态百出地又喊又笑。那两张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堕落在颓靡的大笑中,直到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也看见了她。
他惊叫起来,慌张地踩下刹车,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妈妈!”那是她听到的儿子最后的呼唤。这声呼唤听起来那么遥远,然后,便被各种尖锐的声响撕成了碎片。
飞行,旋转,八月的流星划过黑夜,世界走向终结。
母亲重重地落到了公路边潮湿的水田里,鲜血染红了她的视线。她的意识尚且清醒,但是肩膀和手臂强烈作痛,整个身体一丝动弹不得,身体里的血液逃逸到了空气中。
我的孩子呢?这是唯一支撑她思考的动力!
她拼命地睁开眼睛,欣喜地看到不远的公路上,她的宝贝仍活着,他甚至朝她伸出了手。
“妈妈,救我!”他张了张嘴巴,似乎这么说。
这时候,那对男女从停在公路中间的法拉利跑车上走了下来。他们清醒了许多,剧烈的撞击吓得他们脸色苍白。年轻男子带着诚惶诚恐的美女,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察看女人的情况。
母亲想向他们求救,可她根本动不了,连眨一下眼睛都十分困难。
“她死了。”年轻男子松了一口气说。
母亲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声音。
他们又走回况,美女像见到未知生物那样的惊叫:“哎呀,这小孩还活着呀!”
“真麻烦!”年轻男子厌恶地说。
美女也说:“我采访过一桩交通意外,有个小孩被撞残了,司机赔了好多钱……”
这句话后是片刻的沉默,年轻男子和美女互相看了看对方,会意地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然后,他们回到了车里。
法拉利跑车重新开动了。不过,它不是开走,而是倒了回去,那沉重的车轮慢慢地朝躺在公路上的小男孩探过去。时间凝滞了,月亮在夜空中冷冷地俯视着这一切……
爱迪生伸出一根手指头,像是老师提出第一个问题似的:“在死者待过的房间里和握过的凶刀上都沾有孔梓欣的指纹。凶手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孟劲点头,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前:“凶手一定是预先在凶刀上染上了孔梓欣的指纹,这好像不难做到啊!”
米卡卡也得出了他的推论:“如果凶手在杀人后再将尸体搬到这里来,故意到处留下指纹,也是有可能的。”
“不,”爱迪生否认道,“你们都错了,凶手是不可能做到你们说的那样的。”
“为什么?”米卡卡和孟劲不约而同地问。
爱迪生却卖起关子,他伸出第二根手指:“重点在于,凶手是怎么不留痕迹地进入第七个房间的。”
从旅馆外进入的?这似乎不可能,毕竟张维康预先把房间的窗户用木板封死了,他没有理由打开。
“只能从走廊进去了。”米卡卡低声说,声音里透着沮丧。因为如此一来,凶手就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行凶的。
这简直是赤裸裸地侮辱他们智慧的诡计。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凶手是怎么进去的。”米卡卡站在走廊上说。他抬头看着墙上的廊灯,它们发出了在白天显得不那么明亮的光芒:“如果有人从走廊上走过去,一定会在纱窗门上留下影子啊!”
“那再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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