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是什么呀?”
“就是大人们常用的东西啦……”或许顾及到夏早安的高中生身份,大婶才吞吞吐吐。
但夏早安马上猜道:“你是说避孕套?”
“哎呀,你这孩子!”大婶夸张地叫起来,心想眼下的孩子居然连这种东西都熟得不得了,“不是避孕套……是避孕药。我曾经在垃圾桶里发现过写着避孕药的空瓶。”
这些敏感的词语让我脸部发烫。
“避孕药?会不会是上一任的住客留下来的?”
“当然不会!这个房间一直被钟馨童订下的。而且,我们每天都打扫的,怎么会是上一任客人留下来的呢?”
“这么说……”夏早安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脸上浮现出一种捕捉到猎物的喜悦,“钟馨童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应该还有另一个男人!”
“不会吧?也许是她的朋友留下的呢?”我对她的推断感到很吃惊。众所周知,钟馨童目前仍是独身,并且她还不止一次地对外宣布三十岁之前不会考虑恋爱。
夏早安却不顾我的困惑,依旧追问大婶:“你见过那个男人吗?”
“这个倒没注意。你知道,根据酒店规定我们不能随便透露住客的隐私的。要是让经理知道,我肯定被炒鱿鱼啦。”
“这样呀……”夏早安轻叹一声。证言很单薄,无法支持她有点荒谬的推理。但她觉得心中那肿瘤般的疑团已开始慢慢消散。她随后听到清洁大婶像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不过呀!”大婶认真地说道:“我听同事提起过,她有一次见到一个奇怪的家伙从钟馨童的房间里溜出来。她当时还以为是小偷,马上去报告经理。经理去问的时候钟馨童却否认有失窃这么一回事,这还害得我那个同事被经理臭骂了一顿。”
“哦?是什么样的怪家伙?”
清洁大婶马上露出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表情:“就是……就是……恶鬼呀!那家伙跟恶鬼的打扮一样!”
“啊!真的假的?”
听到大婶的话,我和李小崇都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反倒是夏早安保持冷静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久之前了,去年的事情吧?没错,我记起来了,是去年四月份的事情。那天刚好是清明节,我回去扫墓就让那个同事代我的班。她那时还以为撞鬼了呢!”
“那是一年半之前了?这就奇怪了……”夏早安闭起眼睛,将食指搁在眉间。我忽然想起她之前思考问题时也做同样的姿势,这恐怕是她另一个人格的小动作吧。只见她一边分析,一边喃喃自语,“如果那时候恶鬼就出现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报复钟馨童呢?而且,钟馨童知道他的身份为何又不报告警方呢?……嗯,恐怕不是不想,而是有不能说出的理由吧……倘若那人和钟馨童很亲近,作案动机又是什么?仇杀?情杀?还是为了金钱?”
她开始在房间里自顾自地踱起步来。我们不敢打扰她。清洁大婶随后做好清洁,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忽然安静得很,夏早安来回踱步着,脸上的表情丰富得如南方的天气,时晴时阴,漂亮的眉毛刚舒展开,马上又被揉成无声的叹息。
“你去找一个人,”最后夏早安对李小崇招了招手,“公安局鉴证科的doctor马,她是我的大学同学,你去问一下她那具焦尸的dna和陈宇生是否吻合。”
她的大学同学?这下子,我和李小崇两眼干瞪,完全迷惑了。
我不得不重新估量我之前的推断。我曾认为夏早安身体里有两个人格,但听她刚才这么说,那不是两个人格,而是两个人!
她做过心脏移植手术,会不会……那颗心脏的主人留在她的身体里了?
“那你们呢?”李小崇问道。
“我们得去焦尸现场看一下。”
焦尸早已被移走。现场只留下几条孤独的警戒线,空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风吹着荒草孤独地摇摆。那一小块被烧焦了的地方是原先躺着尸体的地点,周围的野草也被波及到,呈现出一个黑色的椭圆形。
空气中仍残留着汽油的味道。
报纸上说,陈宇生是被勒死后烧尸的。
“不是很奇怪吗?”夏早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要将尸体烧得面目全非呢?如果要让别人知道这是陈宇生,就不该这么做呀。”
“可是,他不是留下纸条说这是挑战的胜利品,所以说这是陈宇生没错吧。”我说。
她看向我:“如果这是他故布疑阵呢?单凭他留下的纸条就确定这具尸体的身份实在太马虎了。不过,待会儿李小崇那边就会有结果了。”
“你怀疑这具尸体不是陈宇生的?”
“万事都得小心求证。”
“可是,这具尸体不是陈宇生的,又是谁的呢?”
“可能是……”她想了想,脸颊逐渐浮现非同寻常的表情,“或许是邱子铭。”
“不会吧!”我倒抽一口冷气,“为什么是邱子铭呀?恶鬼为什么要用他来代替陈宇生呢?”
她凝重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但恶鬼绑架邱子铭,一定有他的考量。不过,那具尸体也可能是一个与此事完全无关的陌生人。总之,我觉得那具尸体不是陈宇生。”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抬起食指指向自己的脑袋:“侦探的直觉!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忽然想起她上次在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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