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谁说过呢,相爱相杀,咫尺天涯。到最后一刻,独孤紫袭的选择是带着对月流离的爱与恨,与他同死,却生死再不复相见。转角之隔,只愿来世就算擦肩而过,也不要再有纠葛,她应该是这样想的罢。
风城启月将他们一起化为了骨灰,分为两个罐子,带回了长安。
彼时,风城离玉边境来报,离国借边城燕军误伤离国百姓之名,挑起战争,顺势攻下了燕国边城南诏。如今燕军死守漠沙城,与离军僵持。
而就在几天前,风城启月正奔赴古绝的时候,凤盛骆进宫见过心宁。
风城启难在处理政事,心宁独自坐在白首殿里,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独孤紫袭的脸,甚至向守幽问了好几次时辰,估计着风城启月是否找到了他们。守幽看着自家主子坐立难安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好言安慰。
正说着,凤盛骆便出现在了凤鸣宫,吓了两人好大一跳。因为,凤公子是翻窗户进来的。大白天,一身白衣,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爬了凤鸣宫的墙,奇怪的是,竟没有人发现。
"楚儿。"他轻轻叹息一声,走过去坐在心宁旁边,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还在担心紫袭么?"
心宁瞪了他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让守幽去关了门,吃惊地道:"你怎么来了?"
"这么些天,也不见你来找我,便只能我来寻你了。"凤盛骆抿了一口茶,无奈地摇了摇头:"期望你主动来寻我还真是不现实。明天就该回离国了,回去之前,还是想来问你一件事。"
他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轻轻松松,但是心宁听着,总觉得里面多了一些苦涩。当下心里也是微沉,朝他勉强笑了笑,问道:"什么事?"
凤盛骆深吸了一口气,凤眼微挑,带了无比潋滟的眸光,斜睨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你可喜欢风城启难?"
闻言,心宁下意识地避开了凤盛骆的眼睛,低笑道:"你怎么这样问?"
喜欢?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心软了么?似乎最近与风城启难相处得的确比较好,可是也顶多称得上平和,称不了喜欢罢,只是以前的抗拒倒是少了很多。她的愿望是安宁度过剩下的半年,然后带娘亲走而已。
可是那天...那天她似乎接受他了,迷迷糊糊过了这么多天,她好像也开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是喜欢上了他。如今被凤盛骆这么一问,倒是没了底气。
凤公子一笑,妖孽的容颜倾国倾城,手中空空的茶杯打了几个转儿,最后放在了桌上,看着她摇头道:"你难道忘记了我是你的夫子么?楚儿,你哪次撒谎骗过了我的眼睛?每次心虚,你都会避开我的眼神。"
心宁微愣,随即抬头看向凤盛骆,眼眸里浮现出了迷茫:"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夫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那换一种问法。"他叹息一声,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可愿意随我去离国生活?远离燕王,带着凤歌和左夫人,跟我走?"
音色低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也没有。心宁心里猛地一沉,有些呆楞地看着凤盛骆认真的神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去离国,离开这里么...
"现在看得清楚自己的想法了么?"看见心宁眼里一闪而逝的不舍和犹豫,凤盛骆终于垂了眼眸,低笑出声:"楚儿,如果左夫人的牵制也没有了,你还是不舍得离开燕国,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他一早就看清楚了啊,早就知道她没有舍下燕王的,所以当初在江南,他没有阻拦。她只是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而已。如果自己那时候将她强行带去离国,可能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幸福。
不言说得对,他有时候有些傻了,学不会燕王的强势,所以平白生了这么多波折。可是正是因为他看得清,看得清她的想法,看得清她真正需要走的路,所以才会放得开手。因为他这样深爱她,不舍得囚禁她的幸福。
也许在离国,她的生活会更平静祥和,但是那种心如死灰的平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说过,只有能让她幸福的事,他才会去做。如今她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心意,那么他也该去做他该做的事了。
"夫子。"心宁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也许我舍不得离开燕国,但是我会离开王宫,这里的生活,真的不适合我。"
凤盛骆点头:"我明白,你再等些时候罢,作为你的夫子,还是要为你送上贺礼的。"
"贺礼?"心宁疑惑地看着他,却见凤公子此时脸上带了释然以及经年不变的宠溺,微笑着点头道:"不久之后你会明白的,现在,我要回离国了。楚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言罢,凤盛骆伸手碰了碰心宁的头顶,翻身消失在窗外,速度快得连让她多说一句话都来不及。
心宁看了那窗户良久,终于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忍不住弯了唇角。
她的夫子啊,总是这样温柔。只是很好奇,他会送怎样的贺礼呢?
几天之后,凤盛骆回了离国,没有让她收到什么礼物。倒是让她听见了战报:南诏沦陷,离国正式进攻燕国。理由是燕军侵犯离国边境,杀害离国百姓。
风城启难拿着风城离玉亲手写的战报,眉头紧皱。离军来势汹汹,四十万大军压境,漠沙城也即将失守。
"这是离王的命令?"帝王沉了颜色,问一旁的仇全。
仇全点头
喜欢虐凤成凰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