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萧宁远?”
魏彤被问的惊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跟萧宁远了?”
“难道不是?”
那她岂不是乌龙了?
想到前天对萧宁远说的那些话,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要让自己坐在这儿丢人了。
可是看萧宁远的样子,不像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不要乱点鸳鸯谱,我就是没事儿找他喝酒,跟他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发生。”
魏彤好笑的睨了她,这丫头自己的事儿还没搞明白,还把心思给放在了她身上,真是……
“我看萧宁远好像是……”
“一时新鲜而已,男人不都是这样?”
萧宁远这种公子哥,遇上的都是倒贴过了来的女人,好不容易有个对他不感冒的,自然会觉得新鲜。然,这不是爱,仅仅是好感。
时间久了,就明白了。
因为没爱过,错以为那是爱。
待到真的遇到命定的那个人,才知道爱不仅仅是痛一种感觉。
五味陈杂,凄苦无比。
却又甘之如饴。
哪怕是分开了,依旧会觉得他还在,这种踏实,来的莫名其妙,甜蜜而痛苦。
“暖暖,唐凌远联系我了。”
许久,终于是说出了这个困扰了她很多天的话题。
唐凌远,她的禁忌。
是她魏彤不敢碰触的伤疤。
哪怕已经愈合了,哪怕那份情已经淡了,或者连她自己都忘了当初的火热情感,只剩下隐隐约约的记忆,可是提起这个名字,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她才知道,魏彤从来做不到狠心,所以才被拿捏在手中。
“他,要回来了?”
唐凌远,当初也是个fēng_liú倜傥的少年,若非如此,也不会入了魏彤的眼。
可惜,魏彤为了他省吃俭用,把好东西都留给他,最终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所以,在她的记忆力,唐凌远从阿里都是个目的明确的男人。
一旦决定了一件事,心狠的像是石头。
“是啊,要回来了呢,说不准已经到了c市,就差一个见面的机会了。”
魏彤冷冷的勾唇,唐凌远,已经走了还又来招惹她做什么?
“断了,就不再有瓜葛了,你也说了,不想原谅就不要原谅。”
何况是曾经伤她俺们深的人。
“我没有打算原谅他,只是到底是心里不甘,想要看看他这次又耍的什么花招。”
“值得吗?”
继续再一个男人身上浪费时间,真的值得吗?
“暖暖,没有值得不值得,这一次又何尝不是我自己的一次赌注,如果赢了,这辈子我魏彤发誓,再也不离开他郁泽言半步,若是输了,我也就看开了。”
最后一次了,既然他来了,她就赌一次,再用力爱一次。
“郁泽言,是谁?”
这个陌生的名字从魏彤的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仿佛是爱了很多年的人,提起来都是满满的心疼。
“我丈夫。”
魏彤笑着靠在苏默暖的肩上,“暖暖,起初我是不敢对你说,怕你担心,可是忍了这么久,我忍不住了,他来了,可是这里疼的难受。”
魏彤按着自己的胸口,笑的满目泪痕。
“他是我丈夫,从我追着唐凌远出国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是我丈夫了……”
和暖暖后来的经历何止相似,除了郁泽言不是她的旧爱以外,剩下的剧本几斤相同。
她追出国,看着唐凌远和那个女人结婚。
偌大的教堂,庄重的婚礼进行曲,所有人都祝福着那对新人,只有她一个,像是傻子一样站在教堂的角落里,看着这场婚礼从开始到落幕,然后木然的离开。
失落仓皇的无处可去,身上钱在高消费的国度里早就消费完了。
那晚,她穿的华丽,却身无分文。
从教堂里出来,无处可去,站在路中间挡了某人的路,车子还没撞上,她就已经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车主下车,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向他讨要吃的。
也不晓得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精神空虚了,肚子里也饿的咕噜噜的叫,她说:“给我买一个汉堡一杯可乐,就算你行行好,积德了。”
穿的华丽,一开口就是要饭。
还记得当时郁泽言脸上扭曲的表情。
眉头皱的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看着她足足有五分钟,才动了动下巴,示意她上车。
当然,郁先生大财,不可能那么小气,然而也没有多大方。
两个汉堡,一杯可乐。
她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他在一旁坐立难安,想来应该是第一次去那样的地方。
“先生,谢谢你的大餐,看先生也是富贵人,不知家里是不是缺保姆啊?钱啊什么的都不重要,给口饭吃就行。”
走投无路,吃饭就是她的第一要义。
也不介意向陌生人推销自己。
反正生无可恋了,活着也形同行尸走肉,便也没了那么多的要求。
那时候,以为失去了唐凌远就是失去了整个世界,殊不知世界那么大,转角处就又是新的开端。
“我缺个夫人。”
郁泽言当时的回答是这样的,而她就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本以为不会再动情,本以为就会这么相敬如宾下去。
他上班,她整理家务。
每天做好了晚餐等他,偶尔发挥暖床的作用。
谁料,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心,用了情,直至眼里揉不进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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