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大夫说明了妻子的情况之后,王大夫又要求李辉带妻子做检查,可是这也太过了吧,妻子要是知道自己怀疑她精神有问题,鬼知道又会和自己怎么吵。
李辉唯唯诺诺答应了王大夫,不过他决定阳奉阴违,不带妻子检查,因为王大夫说的检查太搞笑了,做什么临床检查,然后又去找心理医生检查,这也太明显了,傻子都知道这是精神病检查。
李辉从走廊外回到办公室,心里还是郁郁的,想着费启东竟然真的变成神经病了。
自己救了一个神经病,有意义吗?李辉不禁扪心自问。
他坐在自己电脑前,不住地敲击键盘,质问自己——你诚心诚意救人就了不起了吗?你有没有考虑过综合环境呢?你还记得孔子的徒弟子路的故事吗?子路奉行仁义施舍粥粮,最后却闯了大祸——
公元前四八四年年末,孔子周游列国找不到出路,又回到了鲁国。
鲁国当政的是季康子,季康子是个昏君。次年五月,季康子要庶民修水沟,而孔子的学生子路是郈邑(位于今山东省东平县境内)的地方长官。很可能所修的水沟有一段在郈邑,或者修水沟的庶民大都是郈邑人,抑或是子路可怜修水沟的庶民劳动强度太大而又吃饱饭。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主客观原因吧,子路便用自己的粮食煮了一些粥饭,邀请修沟的庶民们到五父之衢(今山东省曲阜市东南)用餐。
但是,孔子对子路的做法却很生气,一定要让子路把粥倒掉,把锅碗砸烂。孔子说出来的理由是,那是鲁国国君的庶民,哪里用得着你来为他们送饭!
子路自然不高兴。他挽起袖子,闯进孔子的屋里,问道:“夫子难道不愿意子路做仁义的事情吗?弟子跟先生所学的东西,归根结底,不就是‘仁义’二字吗?仁义者,无非就是与天下人共其所有而同享其利。我拿自己的粮食让百姓食用,到底有什么不对呢?”孔子也瞪起了眼睛,起急地骂道:“仲由(其名仲由,子路是其字)你小子撒泼呀!”然后又按捺住性子教训起子路来。中心意思无非是,“过其所爱曰侵。鲁君有民而子擅爱之,是子侵也”,就是说,子路做了超越他的身份的事,不该擅越职权去“爱”鲁国国君的庶民!
孔子话还没有说完,季康子的使者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训斥说,你们不知道是季康子让老百姓来干活的吗?责备孔子纵容学生给庶民弄饭吃是居心不良,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是要同季康子争夺民心!孔子只好被迫离开鲁国到国外躲避。
子路本来是做好事,却出力不落好,给老师惹下了大祸。看来就是办好事也得分个时候,不能脑子一热就率意而为。
孔子经常批评子路“野”、“喭”,意思是头脑简单,伉直鲁莽。在这里,李辉虽然敬重子路不考虑个人得失和个人安危,正道而行的勇气,也不得不佩服孔子看问题的眼光准确犀利,非常世故老到。
自己就是犯了和子路一样的错,唉……。
李辉辗转回到自己刚才正在整理的稿子,郁郁地写,郁郁地改,一整天都在一种自责和郁闷的情绪中度过。
王瑞出去采访,整个下午不在办公室,空空的大办公室,他一个人,李辉自然也无处抱怨自己的郁闷了。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李辉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他的意思是直接不要回家了——“我们接了果果之后,去看老头吧。”
舒晓冉虽然不太情愿,但毕竟李德忠是李辉的亲生父亲,中风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
“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回不来了吧,我还是要回家收拾一点随身用的,你还是直接回家吧,亲爱的。”
李辉一听,妻子的态度还算ok,“恩,好,先回家也行,谢谢你亲爱的。”
舒晓冉在电话那端浅浅一笑,轻叹一声,“唉,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样,是你的父亲啊。”
李辉:“恩,我现在回家,你也下班了吧?”
舒晓冉:“恩,我现在去接果果啦,我都在路上了。”
李辉忽然想起果果说过——帅叔叔有时候和妈妈一起接她。问:“晓冉,你过去常常和苏哲一起接果果的吗?”
舒晓冉:“恩?有时候吧,他要是回明悦居二姨家里过夜,一般就会和我一起走,因为顺路嘛。”
妻子的语气十分寻常,没有一丝慌乱和迟疑,这让李辉反而有点害怕。按道理说,自己问妻子和其他男人的事情,妻子一定有些难为情尴尬才对,可妻子却如此坦然,就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这样问她似的。
既然妻子语气如此淡定,李辉也无法追问了,再问就显得李辉不正常、小心眼了。
“你还是一个人接孩子的好,毕竟苏哲是个男的,别让别人误会了。”
妻子笑笑,“呵呵,李辉,你又在瞎想,就你怀疑,还有谁怀疑啦?我是苏哲的老师,师徒一起走有什么关系嘛,你啊小肚鸡肠的。”
李辉更郁闷了,妻子说什么师徒关系,搞得跟小龙女和杨过似的,说好听是突破了世间纲常,说不好听就是禁忌之恋,不~伦,妈个巴子。
“唉,好了好了,我就是小肚鸡肠嘛,怎么样,我是流氓我怕谁?”
妻子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笑,“是是是,谁敢惹你啊,我快到幼儿园了,挂了啊,大流氓痞子!”
李辉笑笑,也随之挂了电话。
虽然从表面上看妻子是服软了,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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