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邵医生的办公室搜。”沈丘带队,冲向邵阳的办公室。
宋太太只能站在原地干跺脚,轻声啼哭。
沈丘在邵阳的办公室里近乎打砸的搜查,最终一无所获。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如果这是个计,就绝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找到药物。
沈丘站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正掐着腰,咬牙切齿时,陆云泽带队走了进来。
“沈队长,交出邵阳吧。”陆云泽的表情沉冷,警告道:“就算是邵阳犯了什么罪,也应该被公开审理,而不是私设公堂。更何况现在还关乎到局座的生命。”
“副座在说什么?”沈丘假装听不懂地反问。
陆云泽上前两步,在沈丘的面前停下脚步,压低声音,狠狠地说:“如果局座不在了,我就是军统的第一把交椅。沈队长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沈丘恼怒地瞪向陆云泽,不禁失笑:“真想不到副座为了救邵阳,连这样的招数都用上了。就不怕局座醒来追究吗?”
“也要局座能醒过来。”陆云泽冷冷一笑,“全看沈队长的决定。”
沈丘恨得一咬牙,命令手下,“去将邵阳带来。”
邵阳很快被带来,换了干净的衣服,但脸上和脖子上还有明显的伤痕,每挪动一下脚步都透着艰难。可见他之前遭遇了什么。
温小玉一见饱受折磨的邵阳,直接泣不成声。
陆云泽走到邵阳的面前,说:“你愿意信任我吗?”
邵阳对视着陆云泽镇定的视线,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先救宋庆慈吧。”陆云泽道。
“邵医生,我陪你去拿药。”温小玉赶忙抹掉眼泪,说道。
邵阳由温小玉扶着去拿抗过敏的药物,女护士更衣室门口,温小玉将药交到了邵阳的手上。
宋庆慈打了药后,很快转危为安,只是人还在昏迷中。
沈丘一摆手,命令手下再次逮捕邵阳,只是这次众目睽睽之下。邵阳又是上海滩的名流,显然不能再像上次一次私下监禁。
这边,军统的人才押着邵阳出门,以谢婉儿为首的记者就冲上来一顿狂拍照,不停地发问。
“沈队长,请您回应一下,为什么会抓邵医生?”
“邵医生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如果不是为了救宋局长,当局是不是打算私下处死像邵医生这样的有为青年?”
军统特务奋力地推开蜂拥而上的记者,沈丘才能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沈队长,当局是不是应该给民众一个交代。”谢婉儿挤在人群中发问,“如果当局可以毫无理由地抓人监禁,我们普通大众的安全要如何保证?我们会不会哪天走在街上,就莫名其妙地被抓了?”
沈丘被问得恼羞成怒,瞪向谢婉儿,回应道:“邵阳是毒死谷队长的凶手,我们抓他有理有据。”
“既然是有理有据,为什么不公开审判,而是私设公堂?”谢婉儿穷追不舍,“当局打算什么时候公开证据?”
沈丘被问住,显然不管谷巽是中什么毒死的,都不能证明邵阳就是凶手。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也不会暗中抓人,严刑逼供。
沈丘只能压下心里的火,坐进汽车里,扬长而去。
谢婉儿犀利的报道,第二天就见报了。要求当局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邵阳就是凶手,不负责任地怀疑和猜测,只能害国家失去一个人才,并且让更多等待邵阳施救的病人得不到救治,这样的做法等同于草菅人命。
有为邵阳叫屈的民众在警察局门口再次示威游行,要求当局公布证据,没证据就放了邵阳。
警察局备受压力,彻底替军统背了锅。
欧阳乾在警察局里坐立不安,不敢出门,差点就要骂娘了。一直追问军统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虽然游行的队伍没去通宝洋行,但军统内部也是乱了,才出院的宋庆慈恼怒地将报纸拍在桌子上,气得胸膛起伏,在屋子里急走几步,抓起桌子上的报纸,砸向沈丘。
“没用的东西,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局座,我也是为了您的安全。我不放邵阳,他们就不肯交出抗过敏的药物。”沈丘有些无力地解释道。
宋庆慈的火气降了些,说到底沈丘确实也是为了救他。
“到底是谁给我下了大豆。”宋庆慈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以他病发的时段来推算,是麦雅丽给她喝的那杯茶里被下了豆粉。
“麦雅丽呢?”宋庆慈旋即问。
“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沈丘一惊,“局座怀疑是她下的毒?”
宋庆慈没有回答,拿起一盘的茶叶罐子,将茶叶都倒了出来。茶叶上居然有淡黄色的粉末。
“看来不是麦雅丽。”宋庆慈肯定地说:“她当时所有的动作,我都看在眼里,她根本不可能把这么多豆粉放进茶叶罐里。”
“局座,我立刻派人去调查此事。”沈丘请示道。
“查是要查。”宋庆慈顿了顿,道:“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出指证邵阳的证据。”
“属下知错。”沈丘被训得如斗败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
“等了了邵阳这件事,我们多得是机会处理内鬼。”宋庆慈的眼神变狠,他上海情报站站长,居然被人给算计了。
“不过,局座还是要小心麦雅丽,风骚的女人最靠不住了,看到长得俊的男人立刻就叛变。”沈丘抱不平地说:“搞不好她就会叛变陆云泽。”
宋庆慈闻言,黑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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