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玲奈这个机要秘书在特高课有一段时间了!是个台湾人,现在的名字是加入特高课以后改的。她平时的工作能力很强,也有责任感,所以备受器重。
“给我盯住名单上这些人。”南造次郎命令道。
“嗨!”藤原直树领命。
圣玛利医院,温小玉抱着病历夹进入邵阳的办公室。
“邵大哥,刚刚有人送来一份病例,说是你的病人,让我亲手交给你。”温小玉把用档案袋装着的病例放在邵阳的桌子上。
邵阳拿起档案袋,见温小玉站在办公桌前没动,他停住动作,问:“还有事吗?”
“邵大哥,院里的郝医生新婚,要办个舞会。”温小玉小声说。
邵阳点了点头,说:“你跟他太太关系不错。你去玩吧。”
温小玉闻言情急,偷偷地打量着邵阳。
邵阳见她还没有离开,低头攥着衣角,不禁失笑。
“你帮我准备一套配你礼服的西装。”
温小玉一愣,随即笑逐颜开。
“我知道了邵大哥。”
“还不出去工作。”邵阳看着温小玉的眼神带着宠溺。
“嗯。”温小玉用力点点头,就差点没宣誓了。欢喜地出了邵阳的办公室。
见门关上,邵阳才打开档案袋,抽出里边的病例。
病例是普通的病例,但里边的字按着每夜的特殊记号,留下了暗号。
大概意思:成记粮铺暴露,切勿前往。
邵阳思疑,成记粮铺为什么会暴露?这个秘密联络点已经有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问题,陆云泽来沪的时候,就是让他去那里接头,难道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假的陆云泽身上?看来找时间他要好好地会会他了!
通宝洋行,宋庆慈看着手中的情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沈丘站在一旁,道:“情报上显示特高课在陆云泽抵沪当天,派出六名特务行刺。这个情报和圣玛利医院的六具特高课尸体是吻合的,证明情报准确无误,但陆云泽第二天报到后,没有主动说起,就连局座安排他调查死者身份和死亡原因时,他都没有主动说起,显然他在刻意回避这事。”
“如果火车站的刺杀是冲着他去,他却刻意隐瞒,足以说明他不想我们调查这件事情。”宋庆慈冷冷一笑,“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云泽抵沪的时候,军统派人去接,那名特务回复没有接到人,当时宋庆慈没有多想,目前来看,很可能是陆云泽感觉到有危险,才没有和接他的人碰面。想一想门口的两次袭击,都和陆云泽有关,完全可以解释特高课继续在刺杀他。
“几次三番发生刺杀的事件,陆云泽不但不寻求我们的庇护,还一再引导我们怀疑秘密基地,显然别有用心。”沈丘推测道。
“难道他真是冲着基地来的?”宋庆慈的眼中透彻杀意。
沈丘一惊,道:“局座,要不要我动手除掉他?”
“暂时不用。”宋庆慈一摆手,“如今的推测只能证明他是为了基地而来,不足以说明他知道什么。如果他真的知道基地的真相,也不用费尽心思地调查了。”
“局座英明。”沈丘连忙拍马屁,“只是,如此便可以说明,南京政府已经怀疑局座了。”
宋庆慈的脸色阴冷,道:“到底是南京政府的举动,还是这个陆云泽有问题,可是难说。”
“局座怀疑陆云泽的身份?”沈丘惊讶地道:“委任状是真的,之前也有电报通知,这一切不可能作伪。”
“我总觉得这个陆云泽的身上有股子杀气,不像是军校出来的。”宋庆慈疑惑地道。
“局座怀疑这个陆云泽是假的?”沈丘惊讶地问。
“到底是李鬼还是李逵,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宋庆慈翻出六具特高课尸体的尸检报告,陷入思绪。
“从邵医生给的尸检报告来看,死的六个人是被两种子弹击杀。不是一个人带了两把手枪,就是现场有两个人在。但我觉得一般人不会在身上带两把不同的手枪,那样的话子弹不通用,会比较麻烦。所以我怀疑杀人的现场有两个人的可能性更大。”
“要是其中一个是陆云泽,另一个人是谁呢?”宋庆慈陷入思绪。
陆云泽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没说?还是因为在场的另一个人才隐瞒事实?那么另一个人的身份是什么呢?
“命人发电报,查询陆云泽在上海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来往密切的人。”宋庆慈旋即命令道:“无论用尽什么办法,我们这次也要把陆云泽的身份查个彻底。决不能让一只鬼坏我们的好事。”
“是,局座。”沈丘领命。
“去命人把陆云泽找来。”宋庆慈命令。
“是。”沈丘领命退下。
须臾,陆云泽和沈丘敲响了宋庆慈办公室的门。
两人进门时,宋庆慈正在写毛笔字,一派闲适自得。
见他们进门,宋庆慈提起笔,道:“云泽,来看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陆云泽走到办公桌前,看到纸上写着四个字:领袖耳目。
“好字,笔锋强劲,犹如金钩铁划。”陆云泽赞道。
宋庆慈写的字有股军人的锐气,功力确实是上层。
“帮我想想下一句应该写什么。”宋庆慈拿着毛笔,期待地看着陆云泽。
陆云泽愣了下,把他叫来,就是为了看他写书法吗?
“局座,我才疏学浅,就不献丑了!”陆云泽回道。
“你呀!太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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