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这才把法庭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说,纪南封当时认定了车祸的策划者是宋承桓,是有原因的,除了肇事者的家属收到过一笔巨款的转账之外,还查出了那段时间宋承桓家里的座机曾经拨打出了一则陌生电话,该电话现已注销,但其归属地被指正是该肇事者出事之前的居住地。
双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现如今肇事者已死,其家属跟宋承桓方都在极力否认打出过这则电话,所以无从对证。法院判了本案证据不足,已打回了提交的申请。
我思考着江南的话,苏北猛地一拍桌子,把我吓了一跳。
“卧槽,家属收到一笔巨款,这说明了什么,那个人肯定就是个替死鬼,这明摆着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案!才不是报道上写的刹车失灵!那个法官的眼睛是瞎了吗,脑子是秀逗的吗,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江南揉着脑袋,示意苏北小点声,“你能想到的,警察局也能想到,自然了法官大人也能想到,车祸是人为的不假,但是你怎么能证明这跟宋承桓扯上关系呀?”
“不是,你不刚才都说了,宋渣渣的家里打出过一通电话吗?就这一点还不能证明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宋承桓的确是往肇事者的居住地打出过电话,但是我们却没有证据证明接电话的就是事故的肇事者。持卡人只是在一路边小摊上随便买的一张卡,没有具体的户主信息,所以法官无法判定跟肇事者是同一人。”
苏北急的挠着头皮,“号码的户主不是那个司机还能是谁,害默然的不是他前夫还能是谁,两者之间还通过电话,这他妈不是板板钉钉上的事了,结果你们跟我说一句证据不足,就完事了?”
我叫住了苏北,示意她先别着急,我总觉得事情并不是现在听到的这么简单。
如果宋承桓真的跟撞我的那个司机之间有过交流,那他之前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发誓说他跟此案无关,还将矛头指向了纪南封,这又是为何呢?
他是在混淆视听,还是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如果是前者,他只需要说整件事跟他没关系就可以了,但是他为什么会将罪责指向纪南封?这是关键。
因为纪南封曾经答应了我一定要彻查此事,所以查了这么久,就只查出了这么少的证据,是他隐瞒了什么大家不知道的,故意让法官以证据不足驳回,还是又有其他原因?
“默然,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苏北凑到我面前,不停的追问着我,看到我一脸痛苦的样子,又安慰我,“其实吧,要我说,咱们也别管这次的车祸跟宋承桓有没有关系了,反正这个人渣也会因为做假账被判刑,就让纪南封集中这一块的火力对付他,让他尝尝做恶人的恶果!”
我抓住了苏北,立即制止了她的话,“账务上的事情,那是宋承桓跟纪南封的恩怨,跟我没关系,跟我的孩子也没关系,!他们伪造刹车失灵差点撞死我,害得我流产失去了孩子,这个仇我要另算!证据不足,我就自己去找证据,没人能给我一个公道,我就靠我自己!江南,他们通话的号码是多少,我不信我跑遍那里所有的小摊上,还能问不出来那个人的样子!”
江南和苏北被我吓住了,倒是江南先反应过来,碰了下苏北,让她过来安慰我。
“默然,你,咱别激动!你要想查,我们都可以帮你查,咱们就这么一个个的查下去,不怕有查不出来的一天……喂,林默然,你干什么去,你等等我啊……你不会是现在就去吧,那也得等你身体好了啊……”
我跑出了事务所,坐上车跟苏北说,不让她跟着我了,“我有事去找纪南封,你别跟着我了,帮我好好的谢谢江南,感谢他告诉了我这么多……”
“你别这么冲动啊,事情都发生了这么久了,也不是一时想查就能查出来……”
苏北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见了。
我摇下了车窗,事情越来越乱,索性不去想了,让自己放空,等见了纪南封再说。或许听到的又是另一个不同的版本呢。
只是他最近一直不在家,不知道出去忙什么去了。听他身边的小助理说,他是去外地了,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担心打电话吵到了他,我到家的时候,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我晚上想见他,问他回不回来。
结果还是蛮让我意外的,纪南封说他人在外地,晚上会赶过来。
我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其实我本来还想问他一句,宋承桓开庭,他不留在本地处理这件事,跑去外地做什么去了。
法官驳回了车祸的案子,他就不管了,看来在他眼里,他的事业,他的客户,比我肚子里流掉的一个孩子,重要多了。
只是这些话,面对他的时候,我敢问吗?
纪南封回来的时候,我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睡着了,明明心烦意乱,眼皮还是止不住打架,联想起来早上起得那么晚,我也觉得我最近的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动不动就嗜睡了。
感觉到有人碰了我一下,我睁了睁眼,看到纪南封拿了条毯子给我盖上,我接了过来,生硬的跟他说了声谢谢。
“叫我回来做什么,有事?”
我随便的嗯了一声,将身下的沙发让给他坐,被纪南封按住了肩膀,他拉了张椅子,坐在了我对面。
“纪总几天不见人影,很忙啊?”
“还好,”他也随便的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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