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立志读书,要在官场上搏一席之地,申时行自然非常高兴,对王兴的督促更加严格,每天都要王兴做一篇文章,然后细细批改。
王兴对自己的文章水平越来越有信心,为了保险起见,就想着能否在考试时作作弊。他把申时行批改过的文章都放进魔盒里,到时候想办法把魔盒带进考场,万一考试题目是自己平时做过的文章,直接拿出来抄就是了。
发现他的目的后,薛义笑道:“主人,不用这么麻烦。科考之严你不是不知道,搜身搜得很仔细,魔盒肯定带不进去。申阁老批改过的文章,我都记住了,万一用上,我背给你听就是了。”
“我靠,这也行。老薛,你的记忆力行不行?万一记错了怎么办?”
“主人,我可是阎王,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看待我。这么说吧,过目不忘,一字不带差的。”
“那太好了!我可放心了。”王兴大喜过望。
……
这天早饭后,王兴正在书房写文章,惠娘匆匆进来,对王兴说道:“公子,前院来了两个人,老主人让你过去见客。”
“谁呀?”
“不认识,我听着像是老公儿。”
“老公儿?”王兴心想,莫非是马鉴?
王兴净了手,连忙来到前院正房。就见父亲正陪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人说话,另一人年纪更小,约有十二三岁,站在陌生人背后。
见到王兴进来,陌生人站起来,问道:“可是王兴王公子当面?”
王兴一听他的公鸭嗓子,就知道这肯定就是马鉴了。
“正是不才。请问,可是马公公?”
“不敢,我是马鉴。”
王兴连忙跟马鉴互相见礼。
王兴见两人都着常服,知道是以私人身份来访,暗道:“这马鉴也算有心,看来也怕给我带来不良影响。”
“王公子,我这有郑千户给你的书信。”马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王兴。
王兴接过,细细地看来。
郑重在信中给王兴介绍了他回京后的情况,以及马鉴的背景,说他是陈矩的干儿子,可以托以腹心。
王兴心想:“来的是自己人就好,只要不找我麻烦就万事大吉了。自己以后是要进入官场的,要落个交结太监的名声,在士林之中是站不住脚的。所以,对这个马鉴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王兴把信放到怀里,对马鉴说道:“多谢马公公。”
马鉴看王兴把信看完了,说道:“王公子,临来时我干爹,也就是陈公公千嘱咐万叮咛,要我保护好你。所以,我在苏州期间,公子但有所命,定不敢辞。”
“马公公,请上覆陈公公,就说王兴感激在心。如今我一心只读圣贤书,力争早得功名,以不负陈公公厚望。若是有何急难之事,一定会去麻烦您。”王兴说道。
马鉴一听王兴这话,就知道他不想被外界打扰,又略说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马鉴回去以后,就想为王兴做点什么,要不,以后见了干爹怕是不好交待。
他让人叫来顾松,吩咐道:“上次王公子被陷害,周家是始作俑者,王公子大人大量不跟他家计较,咱家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他家不是有家织厂吗?给我整垮它!顾松,咱家就看你的手段了。”
顾松气死徐成,如愿以偿地成了税丁的头目,马鉴刚来,他自然得好好表现。听了马鉴吩咐,连忙答应道:“马公公,您就擎好吧。”
变态加恶棍的组合产生的效果,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三。顾松在周家织厂周围各个路口、水关都设立收税点,他家进的生丝和出的货每过一个关口收一道税,比别家成本高不说,购货商一时之间也不敢来了,不多久,周家的织厂就经营不下去了。
别家的生丝和货物都可以放行,就自家的不行,周全知道这是马鉴故意整自己。可惜,他赖以整别人的苗太监已经远去凤阳,放眼南直隶,他再也没有谁可以依靠了。
周家父子真是无耻的可以,为了钱财,什么脸都不要了,这不,他们无奈之下,把主意又打到了王兴身上。
……
这天夜里,王兴看了一会儿书,见天交二更,让李青打来热水,准备洗洗脚上床睡觉,忽听角门响,连忙叫李青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李青神神秘秘地进来了,小声说道:“公子,你猜谁来了?”
“谁?”
“周家小姐和她丫环。”
“谁?哪个周家小姐?”
“就是周里长家的小姐,叫周爽的。”
“她来干什么?”王兴诧异地问道。
“她家丫环说,她是来给公子道歉的。”
王兴一听,心道:“道什么歉?肯定是马鉴整他家整得太厉害了,周全受不住劲了。”再一想:“这周全真他妈是个奇葩,什么办法不好想,偏偏想出这样的办法,难道不顾女儿的声誉了吗?”
想到这里,王兴吩咐李青:“去,把她们先领到书房。然后把角门关好。”
李青领命去了,王兴擦好脚,浑身上下穿戴整齐,来到书房门口,咳了两声,才慢慢踱了进去。
烛光下,就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女郎低头站在房子中间,听到王兴进来,那女郎低着头冲王兴福了福,轻声道:“王公子万福。”
王兴站在门口,并不上前,一拱手,道:“周小姐,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周爽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来,就见她眉似远山,目如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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