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钰兰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激动,脚下如千斤重,似乎用了好长时间在挪动到阮珲的床边。
“阿珲?是……是你么?”
可惜,悲剧的阮珲之前为了留住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气的能力了。
穆钰兰看着他这样子,恍惚了一下,立刻转身往外跑,“董事长呢?快点叫医生!”
门外周围的阿姨都是一惊讶,还以为是阮珲出了什么事,慌忙去找阮浩庭和阮哲。
两人才从外面回来,一边让人去接医生,一边往二楼跑,就见穆钰兰站在阮珲床边,阮珲则躺在床上闭着眼,很是疲倦的样子。
“怎么了……阿珲?”阮浩庭握着阮珲的手,试图叫他,阮珲却没有半点反应。
穆钰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压着哽咽解释道,“刚才,他说话了。”
“……”
阮浩庭和阮哲两人震惊的看了眼阮珲,随后将视线落在穆钰兰身上,急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穆钰兰语塞,说话是说话了,可是她要怎么转达才不会引起人怀疑呢?“他看到我的脸,就问我疼不疼。”
对于一直对她有好感的阮珲,关心她一下也是正常的。
果然,阮浩庭和阮哲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相信了。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听阮浩庭说阮珲开口说话的时候,所以人都很震惊。
三十一年了!阮家大少爷不仅能成长,还有康复的希望,这简直就是奇迹!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没有什么发现,却得知阮珲的身体状况有点虚弱,猜测是说话等新的行为,给他带来了重大负担。
为了保险起见,阮浩庭安排医生留在了阮家,随时为阮珲诊治。
阮珲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在穆钰兰的坚持下,她一直都留在床边照顾着,阮浩庭和医生讨论过,是因为穆钰兰,阮珲才开口说话的,于是便同意了。
同时,穆钰兰也很感激,因为当时阮珲是对着她才说的那句话,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听见,可是大家还是那么的相信她。
或许说是相信她,不如说是对阮珲的康复充满了希望。
“你醒了?”穆钰兰见阮珲睁开眼,似乎状态还不错,很高兴的道,“你别动,医生说你太累了,有点体力透支,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阮珲看着她,却不想她走,他不知道她相信了没有。
于是,拉着她的衣角不松手,穆钰兰也顺着他的意思,“我不走,让阿姨帮你拿吃的?”
阮珲不应她的话,坚持着自己的动作,想拉她的手,穆钰兰就配合,心里酸酸的,那个时空的前世,上天就对他不公平,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扭转了悲惨的命运,结果到现在又变成了这样。
阮珲满意的握着她的手,要知道之前那一周,他想碰都没碰到。
穆钰兰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阮珲的动作很缓慢,手指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的滑动。
穆钰兰用心的感受着,等他写完,人也泪如雨下。
他在她手心上写的字,是凌国的文字,虽然类似现在的文字,可还有有些不同的。
他是怕她还猜不到,怕她不相信,所以在她手心写下了“钰公子”,那是在这个时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明白的含义。
“我都知道了,知道了,阿珲。”穆钰兰反握着宇文珲的手,反反复复的说着,“我都知道了,昨天你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早就该确定的,让你受苦了。”
听了穆钰兰的话,阮珲彻底松了口气,人也松了劲儿,她相信了就好,这样她就不会走了。
要说宇文珲,也就是现在阮珲的状态,其实他自己也很郁闷,而且特别的不可思议。
总的来讲,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惜这身体根本就不听他使唤,简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刚刚在这具身体里恢复意识的时候,他自己莫名的感到了一种恐惧,尤其是那种“他还活着而不知道钰兰在哪儿”的茫然感。
渐渐的,阮珲终于理清了其中的关系,也将自己所处的环境和过往了解一二,而且以他目前的状态,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接下来,他面对的最大难题,便是能不能找到他的钰兰,怎么找到他的钰兰。
于是便有了第一次见到那图纸的机遇。
设计的图纸,上面的古典摆件,就连细节都跟他所知道的一模一样,他想问谁画的图纸,可惜他开不了口,就连哼一声都做不到。
情急之下,阮珲无意识的流下了眼泪,更庆幸的是被阮浩庭看到,并且因此得到了重视。
再然后,就是焦急的等待,虽然是短短一周多时间,阮珲却觉得自己等了好几年那么长。
有一天他睡醒了,听家里的阿姨说,设计图的那位女士来过了,他懊恼自己什么时候睡觉不好,非要那时候睡!结果错过了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机会。
后来第一次正式见到穆钰兰的时候,阮珲自己也怀疑过,因为现在的穆钰兰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可是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和希望就在眼前,他不能放弃。
第一天晚上,想要见她,就是想能多一点机会,想办法确定她是不是,恰逢她给自己讲的故事,便是她曾经写过的话本子。
那一刻开始,阮珲整个人都愉悦极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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