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宇文珲笑看着穆钰兰红扑扑的小脸,揽着她的肩头,压低了声音,“都没有交杯酒好喝。”
“贫嘴!”穆钰兰嗔怪道,“坏男人的花言巧语才多,好的不学,你就学这些不好的,我怎没喝出来?我还觉得双河村的粮食酿酒好喝呢。”
宇文珲笑而不语,到底谁贫嘴,谁心里清楚,见她低头害羞的模样,宇文珲也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用过了晚饭,古玉容等人很快将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内室又剩下了宇文珲和穆钰兰两人。
穆钰兰从吃过晚饭后,因为宇文珲那句今晚早点休息,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两辈子,第一次大婚,即便宇文珲像平常一样,她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钰兰?你不会就这么坐一晚上吧?”宇文珲将穆钰兰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好笑的看着她,平时也不见她多扭捏,倒是两人成为夫妻却不好意思起来。
穆钰兰摇了摇头,抬头看见的是昏暗的光线,被放下的红色纱幔后,是正在燃烧的龙凤红烛。
“阿珲,我今天很高兴。”穆钰兰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宇文珲,有点不自然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侧,“高兴得有点不自在了。”
“今后你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自己倒还拘谨起来了。”宇文珲笑着安慰道,“以后有我在,我要让你顺心顺意,幸福快乐一辈子!”
穆钰兰轻笑,仰着头,“你就不怕我翻了天,踩在你头上?”
“求之不得!”宇文珲一个侧身,倒是轻柔的将穆钰兰压在身下,低声呢喃道,“今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钰兰,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过了今晚,他们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喜怒哀乐,都被绑在一起,分不开!
穆钰兰已经做好欲生欲死的准备,可真到那个时候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疼?的确会,可是有宇文珲的小心再小心,那点疼算什么?
念着她是第一次,宇文珲也没怎么折腾,如今能抱着她在怀里,就无比的满足。
穆钰兰趴在宇文珲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再渐渐平稳,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是两人知道,彼此都没有入睡,但是谁也没说破,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透过红色的纱幔,穆钰兰的视线落在龙凤红烛上,上辈子,她查阅民俗资料的时候,就看到过,说大婚的两人在床外点燃龙凤红烛,寓意多子多孙延续香火。
龙凤红烛两根蜡烛,能够燃烧一夜的时间,其中一根代表了新郎,另一根代表了新娘,当红烛燃尽,代表了生命的终止,两根蜡烛总有一根要先燃尽。
昨天的时候,穆钰兰还特意问过魏紫月和杜雯,的确有此事。
魏紫月还告诉她,“不仅如此,龙凤红烛下侧,摆放着玉碗,红烛燃烧滴下来的蜡滴,会有一部分落入玉碗中,这代表了两人这一生的福气。”
穆钰兰眯了眯眼,在宇文珲的轻柔抚摸下,盯着龙凤红烛似乎有几分困意,翻了个身便在床外侧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黑着,穆钰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宇文珲挪到了里侧,再看向纱幔后的红烛,幸好她没有睡过头!
慢慢的坐了起来,穆钰兰时刻观察着身边的男人,生怕自己的不小心,把他给吵醒。
外头的冷空气让穆钰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强忍着拉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来到龙凤红烛前。那根代表新郎的龙烛眼看着就要燃尽,而代表新娘的凤烛却还有一小段,再仔细观察,穆钰兰才发现,龙凤红烛两根蜡烛的粗细根本就不一样!就连中间燃烧的蕊的粗细都不一样!尤其是凤烛,明显就是
特意做成那样子的。
也就是说,注定了龙烛比凤烛要先燃尽!
穆钰兰咬了咬唇,眼角有点湿意,眼看着龙烛就要燃尽,转身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剪刀。
就在龙烛燃尽的那一瞬间,穆钰兰没有一丝的犹豫,伸手捏住了凤烛还在燃烧的蕊,不顾指尖传来的痛意,硬是将凤烛给掐灭了。内室的光线也瞬间暗了下来,好一会儿,穆钰兰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将自己事先藏起来的夜明珠找出来,凑近龙凤红烛下的两个玉碗,看着玉碗里已经凝固的滴液,用一根玉簪,将属于自己往里的“福气
”拨弄到属于宇文珲的玉碗中,只在自己的玉碗中象征性的留了一点点。
做完这一切,穆钰兰的心莫名的踏实不少,手指有些红肿,赶紧去找了药膏涂抹在手指头上,想着明天想个合理的解释。
小心的将夜明珠重新藏好,收好玉簪,穆钰兰才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
这一番折腾,穆钰兰感到自己身子都有些凉了,也不敢靠近他,想着等自己暖和了,再靠过去,却再也敌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感受到身边渐渐平稳的呼吸,宇文珲身处手臂,轻柔的将穆钰兰揽进自己的怀里,侧头看向龙凤红烛的方向,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她被烫伤的手指头。
他为她着想,她又何尝不是为了他?
二月二十二日这一晚,贤王府内洞房花烛夜,皇宫里皇帝做梦都在想着,他会等到宇文珲被穆钰兰给煞到的那一天!
带着这样的执念,皇帝梦见了宇文珲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梦里的皇帝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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