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立果上车之后并没有立即开车,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估计在查看塑料袋里的东西吧。
我和木棉花下了车,上前查看。
隔着车窗玻璃我看到,谷立果将塑料袋展了开来,又从其中取出一只锡纸包,将锡纸展了开来,里面是一小堆白色的粉末。
谷立果对着白色的粉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的陶醉。
木棉花压低了声音问我:“陈烦哥,他在干嘛啊?”
谷立果从汽车的纳物箱里找出来一只打火机,点着了火在锡纸下面烤,然后就像是狗一样,将头伸到锡纸前使劲地嗅,就是这样还不过瘾,干脆将白色的粉末都吸进了鼻子里,这才舒服地躺倒在驾驶椅里,伸展开了四肢。
看他的样子,似乎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我压低了声音回木棉花道:“他在吸毒!”
我终于知道谷立果为什么变瘦了,那是因为——他在吸毒!
谷立果虽然与李红合谋害死了张仙月,但是,在初见时,他给我的感觉是个极度自律的人,无论是衣着,言行,行为都有规有矩,甚至看上去有些呆板和无趣。
这样的人怎么会吸毒呢!
不知道是吸毒之人的耳朵比常人灵敏还是怎么的,我明明说得十分小声,谷立果却听到了,“吸毒”二字让他格外的惊慌,甚至都来不及看车窗外,一脚油门,越野车就飙了出去。
等到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谷立果已经跑得没影了。
我和木棉花都楞了一会儿,木棉花愧疚地道:“陈烦哥,对不起啊……”
我看了木棉花一眼道:“傻丫头,有什么对不起的啊,谷立果跑来跑去,不都在这座城市里么?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走吧!”我拉着木棉花走到了站台前,有了刚才的事,谷立果一整晚都会像惊弓之鸟,再想找到难了。
好在我们还有另一个目标。
我们打车回城的时候,车上还有一名女子,上车之后,木棉花就显得很不安宁,一定要我坐在中间,与那女子隔开来,我一开始还以为那女人有狐臭,木棉花受不了那味道,后来才知道,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车上的女子估计来大姨妈了,木棉花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
这一路,木棉花越来越焦燥不安,眼中甚至泛起了红光。
我紧紧地握住她在手,不停地跟她说话,吸引她的注意力,这才好了一些,中途女人下车,我和木棉花都长吁了一口气。
我们来到李红所住的小区时,李红正与相熟的人在过道上说话,见到李红时,我还是会下意识地将他认做张仙月,因为她们除了年岁不同,实在是太像了!
与谷立果瘦而无神的吸毒后遗症不一样,李红相比此前,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此前的她虽然也打扮,可能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昨日黄花,也没有太过妖娆,衣服尽选朴素的穿,架上眼镜时,你还别说,颇有老知识份子的范儿。
而现在的李红则不一样,大花的衣服,脸上铺着各种化装品,穿高根鞋,手里挎时尚的包包,看起来比此前妖怪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年轻的倒不是她的面容,面是她的精神……
就像是终于放下了某事,随心所欲,精神也得到了释放一样……
李红与熟人告别,打车离去。
我让出租车司机赶紧跟上。
李红来到了一家酒店,这酒店很大,招牌下来明明白白地标着“五星级酒楼”。
李红点了两份牛排,抬腕看了看时间。
一个人不可能点两份牛排,第二份是给另一人点的,大晚上的,也不可能谈公事,大概率是约会。好嘛,李红精心打扮来约会,过美好的夜生活,张仙月这仇复的,仇没报了,还将自己报失踪了……
木棉花看到牛排,表情再变。
人家经常吃西餐的人总结的经验,说是吃牛排三分熟的,才是会吃西餐的,经常吃西餐的,最好一刀切下来,滋滋往外冒血,这表示牛排很新鲜。吃五分熟的,就次些,七分熟的肯定是土老冒,牛肉太熟,就老了,不好吃了。
李红虽然还没下刀,牛排里还是有血水渗出,血水混合着黑椒等佐料的味道传入木棉花的鼻子里,她有些受不了。
我只好将她安排到角落里。
李红喝了半杯香槟,又看了看手表,眉头微皱,看样子,她约会的对象迟到了,她小有些不满意了。
就在这时候,西餐厅的门口出现了一名背着背包的男子,那男子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小脸儿又白又俊的,穿一身运动服饰,这么大个小伙子,却有些腼腆,迟疑了一会儿,直到服务员招呼,这才往西餐厅里走。
男子来到了李红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张老师好!”(李红顶着张仙月的名字过的下半辈子,严格说来,现在的她应该叫张仙月,所以男子才会叫她张老师。)
“坐吧!”李红微笑相请。
不是约会啊,是师生晚宴?
不过随后,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李红看男子的眼神可不像是老师看学生的表情,她的眼睛弯弯的,带着亮光,而且,有点色,色的。“成艺同学,是刚洗完澡吗?你身上有一股子蔷薇花的香味呢!”李红顿了顿又说道:“我很喜欢这种味道!”
见成艺坐下了,李红起身为别餐巾,一边说道:“先吃东西吧,咱们边吃边说话!”
“嗯!”成艺机械地拿起了刀叉。
西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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