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楼层较高,人们大多乘电梯,楼梯上根本没人,这倒给了我们方便。
我揪住峪耒的衣领,将他翻了过来道:“姓峪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是你的女儿峪青先欺负小环,她才还击的,你女儿特么的天天欺负别人,你不管,你女人被欺负一回你就跳起来了!你大爷的!”
我想到小环身上的伤,拳头的力量不觉加重了几分,雨点般落在了峪耒的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峪耒举起双手哀求道。
我又在他的脸上打了两拳,喝道:“要想你的女儿不被揍,就自己管束好一些,自己管束不好,自然有人会帮你管束,我话撂在一这里,今天的事情,最好到此为止,否则的话,我管你生化研究院的还是生死研究院的,你欠我一份,须十倍偿之!”
“是是是!”峪耒一迭声地应着,一抬头看到我的拳头,赶紧伸手捂住了脸:“别打了,别打了……”
他黑色西装的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开了,在举起手时,袖子也往下滑,露出了手臂上的一个刺青,那刺青是一只淡青色的菊花,从菊花的颜色来看,应该清洗过,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留下了来了,因此颜色才会那么淡。
见到菊花刺青时,我微微一楞,随即就想起了菊花会,那个我数次追查又失去联系的组织!眼前这个哀哀求饶的峪耒,是菊花会的人?不至于吧!峪耒这么怂,怎么会是菊花会的人呢?
峪耒,峪耒……
峪这个姓好奇怪啊,我在百家姓里就没有见过,哥们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峪,峪……会不会他根本不姓峪,而是姓山谷?姓是峪的拆分,那么名是耒的拆分?山谷一未?山谷二木?
应该是山谷二木。
我将峪耒推到一边,冷冷地说道:“山谷木二,起来吧,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罢了!”
听到我叫他山谷木二,峪耒全身一抖,眼睛瞪得太太的,像是要从眼框里跳出来了一般,直直地瞪视着我。我也回瞪着他。半晌之后,他舔了舔嘴唇,声音干哑地问道:“你,你说什么啊!”
从他的表情里,我就知道有了“你耳朵聋了吗?”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山谷木二,你长能耐了啊,会里派你去生化研究所,是希望你能够帮上忙,你倒好,在这里打架斗殴,我看你是想死了!”
我这一诈,果然有效果,山谷木二已经信了多半,他犹疑地问我:“你是……”
这时候有护士下楼,我搂住山谷齐二的肩膀,往一旁空置的病房而去,一边附在山谷齐二的耳边道:“事关机密,这边说话!”身后的盘美莲看着我们,呆呆地立在原地。
她一时间都没有闹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还在往死里揍峪耒,这会儿又搂住他的肩膀像是十分亲密一样,关键峪耒还很配合,看起来完全自愿,不是被协迫的。
不过,在听到山谷二木四个字时,她隐约也明白了什么,随后跟了上来。
拖着山谷木二往空病房里走时,我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着,眼前的场景,绝对是意外,我是来为小环打抱不平的,没想到打出个膏药国人来,而且这膏药国人还在生化院卧底!
从看到山谷木二手臂上的菊花纹开始,我就猜测他与菊花会的渊源,一乍之下,还真诈出来了,事实上,峪耒二字至少有三种组合方式,山谷一未,山谷二木,山谷木二,我之所以选择山谷木二,是因为这样的顺序念起来比较顺口,我觉得不论国内还是国外,起名时除了注意释意内涵,也都会考虑一下念得顺不顺口。
我在说出山谷木二四个字时,语气并不那么稳定,同时紧紧地盯着山谷木二的眼睛,只要他的目光稍有异样,我就可以改口,但是事实证明,我猜对了,他就叫山谷木二!
能进生化所里做事的,不说根正苗红,必须得是国人才行,山谷木二是膏药国人,而且而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名字,不用说,他是来生化所卧底的。
他手的菊花纹比较淡,似乎之前清洗过,因此可以推断出,他的信念已经动摇了,只是在清洗之时,又改变了想法,因此菊花刺青才会比较淡!
我为什么能多菊花纹的深浅判断他的意志动摇了呢?原因也简单,比方说你一时起意,在肩膀上纹了一只小猪佩奇,事后觉得太幼稚了,就让刺青师帮自己洗掉。
洗掉就洗掉了!
但是图腾类的刺青可不一样,那是人的信仰,绝不会随意洗掉,如果尝试了清洗,就表明他的意志动摇过,再加上今晚的事情——一个卧底之人,怎么会轻易惹事呢!他们都恨不得让自己隐身起来,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才好,就算是遇到女儿被打,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一切消弥于无形之间!
而不是生怕事情不够大似的大闹武警总医院……
由此得出结论,山谷木二在这里生活得太久了,他在这里工作生活,结婚生子,从他的女儿山谷青的年岁来看,他至少在北京呆了十四五年了,如果说膏药国是他的第一故乡,北京就是他的第二故乡,他的身份认同已经产生了偏差,这就是他清洗刺青的原因之一,他觉得自己已经是本人地,本地人遇到了麻烦,自然是怼回去啊!
于是他找来了老王和公鸭嗓子……
至于他洗刺青的第二个原因,我猜测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与他联系了,导致他的思想松散了
喜欢最后一个赶尸人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