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脚下的时候,我隐隐见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却是张仙月拦下了她老公。
张仙月苦口相劝,说她自己的事她自己处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而如果他去刘大头家大开杀戒,不仅他会死,才盖好的房子得赔给人家,儿子也会因此妻离之子散,这后果,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老头慢慢地也冷静了一些,只是抱着张仙月痛哭不已。
我没有打扰他们,绕道往镇上而去,叫了一辆出租车,连夜回到了岑城。
这一路来,没有找到元思思的线索,反而惹也一身的麻烦,但愿唐仙月不会要了刘大头的命吧,不然的话,这帐起码有一半得算在我的头上!
后来我让关明月帮忙打听消息,说是刘大头在担红薯回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地将腰给扭了,然后就瘫痪在床了,上半身能动,下半身算是废了……
细算时间,正好是我从思阳村回来的第二天下午!
我心说还好,张仙月虽然心有怨气,但是没有做得太绝,刘大头的拖拉机从张仙月的身上来回辗了三次,赔了十五万等于是买了两次辗压,而张仙月只还给他一次辗压!
关明月还跟我说刘大头的儿子很争气,刘大头瘫痪之前就考上了复旦大学,也因为这个原因,亲戚朋友都肯借钱给他,虽然因病返贫,却也不至于过得很凄惨。
回到义庄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在义庄前五百米处就下了车,主要怕吓到出租车司机,万一人家一看到义庄二字,把我当成了行尸,吓得以后都不敢开夜车就麻烦了!
说句实在话,我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从深山回到镇上,在这期间又与张仙月一场好斗,身上,头发上尘土,青苔,树叶兼而有之,也是夜色深沉,出租车司机没有看出来,不然的话,非将我当做从地下爬出来的僵尸不可!
一路的疲惫,在回到义庄之后都消失无踪了,我打开莲蓬头,任热水冲涮在身上,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了下来,此情此景,冲上一个热水澡,比饱餐一顿更让人满足啊!
我正冲澡呢,就感觉水温在急骤地变冷,抬眼一看热水器,刚刚还是70度,一转眼跳到了二十五度,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感紧将热水器从“经济”调到了“高温”状态。
水温不但没有上升,反而在持续下降。
我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是热水器坏了?不对啊,即使是热水器坏了,水温也不能下降的那么快啊,除非自来水公司的供水变成供冰水了!
我拧开热水器的盖子,探头往里望去,才一望,我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我在望向热水器的时候,热水器里也有一只眼睛在看向我,我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刚才确实有一只眼睛通过热水器窄小的入水口看向我。
我赶紧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往水箱里照去,一开始我只看到一片黑暗,随着光线的调整,我看清楚了,在只有半箱水的热水器里,飘着一具泡的发白的尸体!
在那一刻,我差点呕吐出来,这个热水器是三个月前买来过冬的,当时是我和方圆合力打墙钉,固定,放水,还为此吃大餐庆祝了呢,谁承想热水器的水箱里竟然有一具尸体。
而我们,就着尸水洗了三个月的澡!
想着我洗澡时还常常习惯性地喝上一口水,我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地有些罩不住了,心说老子要是过了这一关,非将卖水器的老板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为止!
那尸体本来是面朝下铺在水面上的,似乎发觉了有人在看它,突然间翻了一个个,仰面朝天地看向我,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到我看清楚它的面容之后,才缓过一口气。
我拍着水箱,愤怒地叫道:“宁夏,你给我滚出来!”
哗拉一声,水箱的铁皮盖被掀开了,宁夏扶着水箱的边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道:“怎么?我找我!”
宁夏看向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呢,我赶紧扯了条浴巾围在身上怒视着宁夏道:“宁夏你怎么回事,干嘛躲我家热水器里啊?”
宁夏翻着白眼说道:“不然躲哪里啊,你家里就是热水器里水多一点!”
“你可以躲马桶里啊,躲在热水器里一冷一热的成心想让我感冒是不是?”在话出口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不对劲,愤愤然道:“不对,你哪里都不能躲,这里是义庄,你来义庄干嘛?”
“我来义庄,自然是盯着你了!”宁夏冷冷地道:“你要是将元思思害了,我就要为她复仇!”
复你大爷啊,我有些冒火,老子上山下乡,为了找元思思,忙到凌晨两点才到家,却连一个热水澡都洗不好,我去你大爷的!我怒气冲冲地指着宁夏道:“宁夏,我跟你说,岑江的事情我还没工夫跟你计较呢,你又来义庄捣乱,赶紧给我离开义庄,听到没有,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我发火,宁夏反而乐了,她用足尖挑起一个又一个水花,绕有兴致地看着我:“陈烦,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我一把抓住宁夏的手,将她往外拉,心说宁夏你个水鬼也就是在水里厉害一些,老子将你从水里拖出来,看你还要怎么作妖!到时候岑江之辱和中断我洗澡的帐一并和你算了!
但是宁夏的反应太快了,我才抓住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发力呢,反而被她往水箱里拖去,这家伙在水中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我估计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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