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太见到我们,很是欣喜,在衣服上搓了搓手,赶紧上来迎接道:“小陈,小方,你们回来啦,那感情是好,我还担心这桌酒菜我们要吃个几天几夜呢,你们回来了就好!”
又招呼孙文成道:“老头子,老头子,小陈小方又回来了啦!”摇晃了几下也没有反应,估计是醉得深了。
“这怂货!”孙老太摇晃了几下,放弃了。
面前说过,杨梅酒的后劲特别大,我因为中途吐过一场,吐了不少的酒,因此情况反而比孙文成老头要好一些,孙老头没有吐,这时候酒劲发做,便昏睡了过去。
“进屋坐,进屋坐!”孙老太向我们招手道。
看孙文成那样子,一时半刻也不会醒来,我对孙老太道:“孙婆婆,我们之所以回转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说!”
“什么事啊?”孙老太问
我示意孙老太过来:“老婆婆,咱们边走边说吧!”又向方圆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留在孙家,关注孙文成和孙婉的动静。
孙老太迟疑了一下,走了过来“小陈,什么事啊!”
我引着孙老太走出去三四米,这才开口说道:“孙婆婆,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这件事情事关你孙女孙婉的生死存亡,事情很诡异,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孙老太见我神情凝重,忐忑地问道:“小婉她,小婉她怎么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孙婆婆,我问你一个问题,去年的今天,三水潭村是不是死了一个老人,老人的名字叫胡思,就住了你们家隔壁?”
“你怎么知道?”孙老太问我。
我着说道:“我再问你,胡思老太太出殡的前一晚,你的孙女孙婉是不是看热闹去了?”
孙老太脸上现出惊愕的神情,死人是大事,何况只是隔了一年,胡思老太太的死随便找个村里人一问就知道了,但是孙婉却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
更何况,小婉天生内向,连个朋友都没有,她去看热闹时,也是一个人,甚至可以这么说,胡思殡礼,小婉有没有去看热闹,只有她和老头子知道,连他的爸妈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孙老太的声音有些尖锐。
我仍旧没有回答他,而是接着问道:“孙婆婆,你们还记得那一晚小婉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孙老太摁着眉心,似在冥思苦想,抱歉地道:“一年前的事情,有些想不起来,不过,那一晚小碗回来得很晚,应该是,应该是……”孙老太突然一拍巴掌道:“我记起来了,应该是十二点十分到十二点二十的样子……”
孙老太为什么又记起来了呢,那是因为,每到那个时间,电视台就没有节目了,只剩下广告,十二点过十分到十二点二十播放的是一则根治牛皮癣的广告,孙文成的背上长了牛皮癣,甚至还是网上买了膏药呢,说是药免费送的,结果快递费收了一百二十……
最关键的是不仅抹了没有用,还因此长了湿疹,两口子可谓是印象深刻啊!
我深深地看着孙老太道:“那晚上回来的不是你们的孙女,你们的孙女,都有一年没有回来了……”
“你,你胡说!”孙老太有些生气地道:“谁说我孙女一年没有回来,她一直呆在家里,好着呢!小陈我跟你说,话可不能胡说啊,再胡说婆婆可要生气了!”
“孙婆婆你先别生气!”此时小路弯转,通向了深林之中,我继续问道:“你觉得现在的孙婉和一年前的孙婉,有什么变化吗?”
“能有什么变化啊?”孙老太虽然生气,但还是下意识地被我的话引导了,她仔细地想了想道:“要说变化,还真有啊,以前的小婉,放学回来就是看电视,从来不做家务,非得她爷爷生气了才会动动手,这一年来,不但帮着做家务,还心灵手巧的,会织毛衣,会勾毛线鞋,对了,还会唱歌呢,会唱黄,梅戏,她爷爷最爱听黄,梅戏了,爷孙两个还能对上几句,她爷爷都夸她懂事了呢……”
“还有吗?”
“还有……”孙婆婆顿了顿说道:“她以前一直与刘云妹(胡思的孙女)关系很不好,但是这一年来,两人好的都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上学一起,做作业一起,上街也是一起……”
“孙婉与刘云妹,因为什么关系不好啊?”
孙婆婆比划着说道:“两个女孩打打闹闹,云妹不小心用裁纸刀将小婉的脸划破了,还在还留着一道“v”字形的疤痕呢!”
我皱眉说道:“孙婆婆,一个不会做家务的人突然喜欢做家务了,又会织毛衣,又会勾毛线鞋,还会唱黄,梅戏,你觉得这可能吗?”如果这事儿放在八十年代,也许有可能,那时候织毛衣,勾毛线鞋是女生们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之一,而且以此为荣!但是那时候的女生也不会唱黄,梅戏了,他们唱的是邓丽君,是《小城故事》《甜蜜蜜》
到了现在,没有女孩子会以勾毛线鞋,织毛衣为荣。他们更多的时候是在攀比谁穿的衣服是名牌,捧着手机玩游戏或者是聊天,唱的是《爱情买卖》和《五环之歌》
“还有!云妹的那一刀让小婉留下了疤痕,破相了,小婉虽然只有十二三岁,但是做为女孩子,都将容颜看得很重,除非脸上的那道疤痕消失,否则的话,她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刘云妹,更别说和好如初了……”
孙老太站住了,看着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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