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市上逛到中午的时候,我叫了一份芹菜牛肉饭,正吃着呢,方圆打来电话,说让我回去。
我心想要是叫我回家吃饭,我肯定是不答应的,问道:“怎么回事啊?”
方圆说道:“有人找上门来,说有事情请我们帮忙!”
我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往回走,一边走我一边想,牛肉饭那么美味,我为什么不细细品味呢,吃那么快干嘛啊!我发现自从陈柔离开,特别是皮宏德皮老头离开之后,我对于“责任”二字看得越来越重了。
回到义庄,方圆正在招待来者呢,来者是一名六十岁的老头子,低垂的眉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见他的神情,我赶紧收拾好了心神,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问道:“老先生,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其实在开口之前我就明白了三分,老先生神情茫然而悲伤,家里肯定是有人过世,而且不是老人,是年轻人,多半是老人的儿女,我为什么如此肯定呢?老先生看年纪有六十来岁了,如果是长辈过世,那长辈起码有八十岁了,八十岁身死算是喜丧,因此老先生不会如此难过。也不是老伴过世,老伴过世固然也会很难过,但不是这样子的,老伴过世他无需强忍悲伤,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因此,如果是老伴过世,他此时的眼睛肯定是肿的!
唯有儿女去世,才是这种想哭又哭不出来,即绝望,又难过的表情……
老先生一双手来回搓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我叹息一声道:“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儿童染黄泉,不是老天不开眼,是非命数该然!老人家,节哀吧!”
老先生听到这里,全身一激灵,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儿子他……”
我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道:“凡事都是定数,即在五行之中,就有踪迹可寻!”我觉得以为这修为,上街摆摊算命都没有任何问题了,老神在在的样子,如果忽略年龄的话,比皮宏德装得只好不差。
老先生听到这里,一屁股坐回椅子里,重复着我的话道:“……是非命数该然,是非命数该然……只是这命数,未免太残酷了一些……”
老先生的儿子叫做徐乐,五年前出去打工,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七天前突然有个陌生电话打来徐家,问他是不是徐乐的家属,徐老先生说徐乐是他的儿子,那人告诉他,他的儿子在登山的时候不慎跌落,摔死了。
徐老先生听到这话时两眼一黑差点晕倒,老两口一辈子都没有去过广东,没想到第一次去就是为自己的儿子收尸,费了好几天的工夫,总算将儿子的尸体接回来了,也亏得他们还有个女儿,女儿没日没夜地安抚他们,不然的话,两老口这一关怕是撑不过去。
难过归难过,丧事终究还得办,一家人正准备办丧事呢,就听到棺木之中传来敲门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幻听,听了六七回,总算能够肯定了,不是幻听,就是棺木之中传来的敲门声。
徐大娘欣喜万分,拉着徐老头的手说他们的儿子可能没死,让徐老头赶紧打开棺材救人,徐老头听到这里,一把将徐大娘推到了一边,尸体是他们亲自接回的,是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
徐乐从三米高的山石上坠下,原本这样的高度不可能摔死人,但是下面一根竹桩,而且是尖的,就这么直直地刺入了徐乐的胸口,心脏碎片都挑在从背后穿出的竹桩上,死得透了,怎么可能活过来?
徐大爷还以为徐大娘坚持要开棺只是一时糊涂,但是徐大娘意志坚定,说不论是死是活,儿子敲棺木就是不安宁,说什么也要打开棺材看看是什么情况。
开棺没有问道啊,徐大爷今年六十三了,黄土都快埋到肩膀了,自然不会怕死,但是,他担心的是万一出点什么事,连累了他的女儿可不好,因此,思虑再三,他准备请我们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听完徐老头的描述,我招呼方圆道:“收拾东西,咱们走!”
方圆掂了掂手里的背包道:“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一句话呢!”
车子摇摇晃晃地往前开,我一路宽慰着徐老头,听他的意思,是怀疑自己的儿子被人害了,死不甘心,因此才会敲棺材示警,这样的事情公案里数不胜数。
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在书里听说过,我们可是见了十多起了呢!事实上,从徐乐死因上判断,是很有可能的,所谓的失足,可以是脚下一滑,也有可能被人推一下吧!不过山中没有监控,无法考证罢了!
车子在岑城郊区停了下来,也对,如果住在城里,徐乐也不用南下打工了。住在郊区有住郊区的好处,比方说空间大,院子大,院子里种有花草,也种有姜葱蒜之类的作物。我们推开栅栏门,徐大娘和徐姐当即出来迎接,徐姐还算正常,将我们往屋里引,徐大娘见到我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我和方圆的大腿泣不成声,说自己的儿子有冤情,我一定要帮帮他云云。
一直到徐老先生发火了,徐大娘才算是松开了手。
来到堂屋,我伸手在棺木上敲了敲,引起棺中回应之后,我将耳朵附在棺木上细听了一阵,招呼徐老先生道:“开棺吧!”
徐老先生看向我,疑问道:“没事吧!”
我摆摆手,刚才我仔细感应过了,棺中人虽然有尸变的迹像,但是并无大碍,至于具体的原因,听听尸就知道了,我和徐老先生合力起来棺钉,搬开棺盖,才一搬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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